“老实点!”
这一老实,就老实回了开封府,包拯那张脸,生来就是恐吓罪犯最好的存在,即便是没犯罪的,只要心里有点鬼,那都吓得不要不要的,和田抬头一看,立刻就怂成一团,问什么说什么。
却原来白管家死前曾有些预感,故而在义子和田的屋里留了封信,信里写到若是他死了,就让和田立刻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开封。至于牡丹花,和田言道义父极是爱惜,从不假于人手,从来都是自己照料的,偶尔也会盯着牡丹花出神。
预感?有人寻仇或者是复仇?
当然,这些问题就不是谭昭该烦恼的了,白玉堂吃了饭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谭昭闲着无聊在开封府后院替包夫人四娘剥豆子,正剥着,就有下人过来说是周状元来送请柬了。
……
包夫人自然知道周勤的身份,闻言也是一错愕,这才恢复表情:“知道了,老爷不在?”
“老爷去将军府查案了。”
“那公孙先生呢?”
“小的不知,夫人可要小的回了他?”
包夫人想了想:“去将人引到正厅,我很快就去。”
下人得令告退,包夫人很快匆匆而去,可谭昭的豆子……却是剥不下去了。四娘见他心不在焉,不忍心他再糟蹋豆子,便将他轰走了。
刚一出院子,白五爷又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脸上犹带着怒气:“听说那姓周的瘪三来了?要不要五爷替你教训他一顿出出气?”
“……我也姓周啊,别把我也骂进去了。”
白五爷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就一点儿也不生气?泥捏的呀你!”
“不啊,我生气,很生气。”
“……”
“走,我们去会会这位周瘪三。”
白玉堂一听,立刻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揽着他的肩膀点头:“这才对嘛,有五爷我撑腰,你尽管下手,他敢打你,算五爷输!”
距离会试过去足足一月有余,朝廷已经下诏着状元周勤就翰林编修,正七品官职,与其他人回乡祭祖禀报父老乡亲不同,周状元并未回乡,道是家乡已无亲人,父母牌位一直请在身边,无需回乡。
王丞相怜他过往孤苦,又极欣赏他的才华,故将爱女许配给他。
只是朝廷大臣嫁女,按照基本法来说都时很繁琐的,一套流程下来三月不短,三年不长,一月就送请柬定日子了?他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妙呢。
怕不是要成接盘侠?那周瘪三是个假状元,他虽然也假,但四舍五入还算真的,要是戳穿后恢复原位,会不会……
不会不会,他现在眼瞎手废的,官指定当不成,肯定不会的,谭昭摸了摸自己吊起的小心脏,安定地又放了回去。
第179章 别逼我出手(五)
包拯与王丞相素来交好,王丞相估计也是存了提携女婿的心思才让周勤亲自上门来送请柬。只他来得实在不巧,他脸上虽仍带笑意,心里却并不如脸上表现得这般开心。
小小一开封府尹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大官了,竟让个妇道人家来接见他,是看不起他吗!大家不都是寒门学子出身,装什么大尾巴狼,心理活动不要太丰富。
谭昭和白玉堂自然不会光明正大地走入正厅,两人猫在后面的屏风处,刚好就能瞧见外面的动静。
包夫人显然换了身衣服,她一出来便有一身穿白色皂罗衫的青年恭敬地迎上来,大抵是为了体现他清贫正直的人设,这衣服料子着实算不得好,连点花纹都没有,可以说素朴到了极致。
“长得和你一点儿都不像嘛,那监考的眼睛怎么长的!”这都能认错?白玉堂大呼不解。
谭昭忍不住拉了拉他,这个时候必须同仇敌忾啊:“确实不如何,你看他还穿白衣,没有白兄你十分之一的风姿。”
白玉堂闻言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也不看看你五爷我是谁!”
谭昭的左眼动了动,几乎是扯着他往前面看去:别闹!再闹就给你俩套紧箍咒了!
阿曜:……委屈巴巴。
说是紧箍咒,其实是谭昭再系统商城买的纯黑美瞳,他原本想的好,也不嫌麻烦,谁知道两只都不喜欢戴这东西,他就戴了五分钟的功夫,眼泪就流了一公升,可以说是他的噩梦,也是两小东西的噩梦了。
这不一提,两只都瞬间安静了。
“周兄,你这个时候还走神!”
“抱歉,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白玉堂一惊:“你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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