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步入宫门,顺着雪白水精铺成的甬道走向里面正殿。这宫外却有阵法防护,上头万钧海水如穹顶般悬在水宫上方,却是压不下来,宫中干净清净,一如陆上一般。
湛墨将乐令带到正殿,坐在宽大得可容蛟身蟠坐的玉座上,一一接见旧日属下。
下方众妖恭贺了他脱困之喜,一名须发皆白的年老妖修排众而出,跪在地上说道:“恭贺宫主归来。这些年因宫主在外,冰揭罗宫一直紧闭宫门,势力已完全收缩,昔日威名已无人知晓。海中近来已有人在宫外窥视,其功法十分邪异,已杀了宫中数名弟子。望宫主早日恢复功力,领着属下平灭那些贼人!”
湛墨淡淡点头,将老妖修叫了起来:“延龄先起来吧。那些人是人还是妖?共有多少人?”
那老妖不假思索地答道:“绝不是妖修,但是也阴气重重,不像人修,看不出是什么来头。人数倒是不多,他们几次到宫外窥视,宫中弟子们看着,总不超过五个。”
湛墨双目微眯,身子挺起几分,眼中寒光一闪即逝。“我这两日进补不少,要花些工夫炼化这些灵力,须得闭关一阵子。你们且闭锁宫门,按兵不动,等他们再来时即刻报知于我。”
众妖应下,又向他汇报这万年来的宫中的大小事务。因是妖类性情忠诚、头脑也较简单,除了一些湛墨从前忠心得用的属下度劫不成死去,又有些新生妖类被提至宫中为侍从,倒也没什么大事。
他们说这水府之事都不避讳乐令,甚至那些妖修的目光也不曾转向乐令。只是满殿之人在这里站了几个时辰,上上下下竟没人瞄过他一眼,这异常却比千万双眼落在他身上更加明显。
初次相见时,这黑蛟尚无灵智,更被锁在寒池中,哪有一分像是大妖的地方。后来就是在清元洞天收了湛墨,他也只当这是明序道君饲养的灵宠,岂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蛟压制住,连控制他体内的禁制都不得?
早知道……罢了,早若不让湛墨灵智清醒,那三名妖修说不定就有杀了他,好让主人重回自由。眼下他虽是被困在这水宫中,至少性命无忧,也有空闲安心修行,比在仇人的地盘上倒强了不少。
方才他急着探知罗浮之事,一时失了本心。静下来想想,景虚真人已死,华阳道君又未下心力扶持池煦登位,那么他回山之后自然更不会有保证。凭他才结金丹的修为,就连明性峰一个普通弟子都敢欺上门来,云铮更不知已布下多少手段要他性命,还有宋崇明那里结的仇……
没有元神以上修为,就是他真的炼化了云铮,也未必一定安全。
乐令垂下头轻叹了一声,闭目隔绝内外,右手紧贴在小腹处,炼化起阴阳陟降盘来。随着最外层禁制炼化,盘中五行生发,在最外层分出四季来。春夏秋冬四季自东至北,分别匹配木火金水,长夏则配合中央土行,将阴阳陟降盘上层空间重新开辟。
他正自祭炼法宝,忽然有人将他身体拉开,打断了祭炼之功。乐令猛然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瞬间颠倒,已叫湛墨按在那玉座上。他双手腕子交叠在一处,被湛墨收在掌中,两人下半身更是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湛墨那双清明得有些冷酷的黑眸在上方冷冷望着他,蛟身千钧份量压得他半分也动弹不得。乐令扭转身体,避开袭向胸前那只手,厌倦地说道:“我心乱得很,你且下去……”
一只冰冷而强势的手指顺势探入他口中,放肆地搅动起来。湛墨俯身贴近他的脸,将顺着指掌流下去的华池玉液舔入口中,又顺着他的脸廓慢慢移向下方,一口咬住他胸口衣襟,用牙齿撕裂,露出温软如玉的胸膛。
微冷的唇舌在他心口游走,细密圆润的贝齿含住其上饱满的红珠,用力咬了下去。乐令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带着细细甜香血珠应声沁出,湛墨将那血珠细细吻净,乌黑眼眸中竟带了一丝莫名的愤怨:“主人,你已经是我的了,怎么能再想别人?”
他将手从乐令口中抽出,湿润的指尖紧贴在那炙热的胸口,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声。他的身体似乎也被这温度烧灼得发热,那热度直冲上头顶,令他的愤怒之情无法遮掩:“这里跳得这么厉害,是在想谁呢?是想假惺惺留你在殿里喝茶的真人师叔;还是在你身上留下了气味的堂兄;又或者是想那个你照顾了好几个月的池师兄?”
“这都是胡说什么……”说秦弼也罢了,秦休和他根本就是仇人,池煦更只是普通师兄弟。这蛟回到水宫,倒是翻身作主了,连他的事都敢这么胡乱编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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