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看向夏嵘,夏嵘笑道:“无碍。”
“快请元帅进屋。”许温朝门外道。
夏嵘拿出药膏正yù抹上许温双腿,却听到背后开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阿嵘!”
夏嵘手上药瓶倒在chuáng上,站起转过身来,看到面前面目英俊却有些憔悴的男人,惊喜道:“阿殊?”
傅殊大步上前,一下子将他搂入怀中,脸埋在夏嵘颈窝,闷声道:“阿嵘,我好想你。”
夏嵘的心qíng也很澎湃,他回抱住傅殊,温声道:“阿殊,委屈你了。”上一世刚相遇就要离去,阿殊一定很难过。
傅殊紧紧抱住不放手,“阿嵘,能找到你真好。”
躺着的许温以及一脚踏进屋中的孙虎俱目瞪口呆。
子澄与元帅是旧识?而且两人看起来感qíng还很深厚呢。
“好了,”夏嵘拍拍傅殊的背,道,“你先放开,我还要为许大哥上药。”
傅殊不qíng不愿地松开怀抱,看了一眼许温luǒ露在外的双腿,然后委屈着声音道:“阿嵘,上药这件事不能让别人来做么?”一想到阿嵘的手触碰别人的腿,他就觉得不得劲。
“不能。”夏嵘坚定道,“你以为上药是随便上的?”
傅殊只好乖乖听话。
于是,接下来的上药过程对许温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没看到元帅那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腿么?那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的腿斩断一样,难道以后每次上药都要受这一遭?
上完药后,夏嵘倒没觉得什么,许温的额上却流了许多冷汗,他赶紧道:“子澄,今日太麻烦你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剩下的就给阿虎处理吧。”
孙虎也点点头,“元帅也打了一天的仗,是应该早些回去休息,元帅、子澄兄弟,我送送你们。”
夏嵘收拾药箱后,傅殊直接拿过来,然后另一只手抓住夏嵘的,急步往住处走去。
夏嵘任由他拉着,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默。
“元帅!”亲兵见到傅殊,忙行了个礼。
傅殊哪顾得上他,直接迈进屋子,把门一关,放下药箱,然后将夏嵘死命抱在怀里,却一句话也不说。
夏嵘心中也有些激dàng,眼眶不禁发热,“阿殊,我也想你。”
傅殊抬起头,就要亲他,却被夏嵘制止了。
“脸上涂了药汁,这么黑你也亲得下去?打点水来洗洗。”
傅殊深吸一口气,开门对一亲兵道:“帮我打盆水来。”亲兵顶着满脸的诧异下去打水了。
夏嵘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水倒在掌心,往脸上、脖子上和手上抹匀了,只见一会儿,他原本黑黝黝的肤色变得白皙,透出俊美秀致的脸庞。
傅殊就静静地看着他,面带傻笑。
水打来了,傅殊接过,严肃道:“传令下去,若非军qíng,不要让人打扰。”
亲兵领命退下。
傅殊亲自拿起毛巾为夏嵘净面,他一点一点细致地擦拭着,轻柔地并不敢用力,脸与脖子恢复如常,他又执起夏嵘的手将上面的药汁一一拭gān。
夏嵘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专注的脸庞。
擦拭gān净后,傅殊将他抱起,放置chuáng上,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侧卧在他身边,盖好被子,道:“阿嵘今日一定很累了,安寝吧。”
夏嵘也侧身过去,与他相拥一起入眠。
或许是因为一起,两人都睡得有些沉。
傅殊的亲兵翌日清晨见元帅还未起chuáng,心中觉得诧异,便在门外问道:“元帅,元帅?”
傅殊睁开眼睛,便见身旁睡相乖巧的夏嵘因为被吵翻了个身,他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悄悄起chuáng开门,轻声道:“何事?”
亲兵见元帅面色有些不好,gān笑一声,挠挠头道:“元帅,没啥事,就是看您到现在也没起chuáng,哈哈……”
傅殊点了点头,道:“半个时辰后让众位将军来商讨战事,西羌最近有些不听话,需要教训教训了。”
亲兵一听,就知道元帅要给西羌一点颜色看看了,他jīng神一震,立马下去传令了。
傅殊关上门,就看到夏嵘已经醒了,正坐起身。
“把你吵醒了?”他走过去问道,“昨夜睡得迟,怎么不多睡会?”
夏嵘笑了笑,“无碍,今日还有很多伤员需要换药,我现在就过去。”
傅殊也知道他的xing子,便没有阻拦,又问道:“阿嵘,那些追杀你的人,你要怎么做?”
夏嵘起身清了一下脸,道:“他们忘恩负义,自然要受到惩罚,侠医谷之所以成了如今的模样,不过是因为看起来柔弱好欺,倘若它威震江湖,我看也没人敢造次。”
“只是,”夏嵘看向傅殊,“圣药一事定是有人推波助澜,此人需得揪出来。”
傅殊递给他一盏茶,道:“侠医谷在中原武林中应该没有什么仇家,侠医谷被灭,对什么人有好处呢?”
夏嵘接过,喝了一口,“侠医谷在武林中的作用举足轻重,有它在,那些江湖人士都仿佛有了一个定心丸,倘若大家团结起来,自然坚不可摧,一旦侠医谷消亡,中原武林面对外敌便会有些投鼠忌器。我听闻西羌近来频繁活动,或许与他们有关。”
江湖与朝堂并非泾渭分明,它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西羌想要作妖,很有可能是要从两方入手,而侠医谷就成了这场战争里的牺牲品。
“嗯,昨日在战场上,西羌的军队里面似乎有一些江湖人,我想,他们是要先搅乱中原武林,再图谋西北军。”
两人毕竟只是猜测,详qíng还需要细细查探。
这日过后,元帅的亲兵以及一些熟识之人,都知道了元帅与夏大夫关系匪浅,在对夏嵘的医术拜服的同时还有了些敬畏。
因为西羌近日气焰越发嚣张,傅殊不yù再被动应战,于是决定亲自领兵攻打西羌,全军士气高昂。
夏嵘虽然相信傅殊的能力,可还是有些担心,给他塞了一些上好的伤药,嘱咐他定要谨慎。
傅殊亲了亲他,道:“阿嵘,等我凯旋。”
大军出发,浩浩dàngdàng地向西羌bī近,元帅英勇善战,又有军师许温运筹帷幄,此战应当不会太难,可是未曾料想,西羌军中忽现大量江湖人士,他们以一敌百,并且毫不畏惧,就算被砍断了胳臂面色也丝毫未变。
“元帅,事有蹊跷。”方荣来到傅殊身边,观察着那些犹如行尸走ròu般的江湖人,“嘶,怎么好多看起来很是面善?”
傅殊面色微变,下令道:“退兵!”
可惜,他们退兵了,西羌却是不依不饶,他们完全不把那些江湖人的xing命放在眼里,直接让他们冲锋陷阵,追杀围剿西北军。
傅殊下令变幻阵型,逐渐将那些杀红了眼的江湖人包围住,自己也冲进去,仿若阎罗,极快地收割人命。
西羌无法,这才作罢。
傅殊领着大军回了军营,直接来到药庐,找到夏嵘,道:“阿嵘,西羌的军队里出现了许多中原武林人士,且状似傀儡。”
夏嵘放下药材,沉思道:“怪不得他们要先灭了侠医谷,原来如此。”
“阿嵘,我已召集将士,yù将此事告知天下,也让那些愚蠢的江湖人清醒清醒。”
夏嵘点点头,“甚好。”
傅殊想了一会,问道:“阿嵘,我在西羌的军队里面发现了一名女子,她……”
夏嵘疑惑看他,“什么?”
☆、被追杀的小神医4
傅殊顿了顿,道:“阿嵘,可否将你的银针给我看看?”
夏嵘解开针囊,“这是侠医谷特制的银针,每位弟子都会随身携带。”
傅殊接过仔细一观,道:“别人能否仿制?”
夏嵘摇摇头,“应是不能。”
傅殊将银针还给他,思索道:“我今日在战场上看到的那名女子,用的武器也是这样的针。”
夏嵘相信傅殊的眼力,他问:“那女子年岁几何?相貌怎样?”
傅殊便将那女子的形貌特征都描述了下,夏嵘便想到了一个人。
“若是你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我的小师妹。”他叹息一声,当初侠医谷逃出去不少弟子,小师妹也在其列,只是未曾想到,她竟然成了西羌的傀儡。
“阿嵘,可要去救?”
夏嵘点点头,“自然是要救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等你将消息告知武林,想必人人自危,到时候他们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与西羌对抗。”只是,没有了侠医谷,他们将举步维艰。
那些被抓去当做傀儡的江湖人,定是被西羌喂了能控制心神的药物,若是侠医谷还在,定能想出法子解了这药物,故而,西羌有意让中原武林自相残杀,而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阿殊,若是下一次师妹还出现在战场上,你能否将她带回来?”夏嵘正好需要一个傀儡进行药物研究,这样一来,两全其美。
“好,阿嵘,我还要去与将军们商讨军qíng,你多注意身体。”傅殊抱了抱夏嵘,道。
夏嵘点点头,“在战场上,你也要小心。”
朝廷的告示下来,在江湖上不啻于滔天巨làng。
西羌竟然把人捉去当成傀儡来让他们自相残杀?这个消息直接让那群江湖人懵了,怪不得最近江湖上不断有人失踪,这下该如何是好?那些人又是如何将人变成傀儡的?
有人心下惶然,认为下一个或许就是自己;有人怀疑自己身边潜伏着西羌的细作,一时间糙木皆兵;有人想起了侠医谷,可是侠医谷已经不存在了。
众人都要求武林盟主出面主持武林大会,商讨抵御外敌之事,武林盟主也觉得事qíng很严重,便召集天下英豪共商此事。
九月初八,各路英雄纷纷赶来沧州城参加武林大会。在这段时间内,武林中又有少人失踪,众人面上都带有凝重之色。
盟主邵启面色沉痛道:“据查探,我们已经有将近三百人不知所踪,想来一定是被西羌那群狗贼掳去!并且,老夫已经确定了,那控制人心神的是他们特制的药物,若是没有相应的解药,怕是……”
众人哗然。
如果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那中原武林焉能存活?若是他们都被控制用来攻打西北军,不仅他们自己xing命不保,连国家都要灭亡啊!事qíng已经如此严重,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解了这□□。
可是,解药在哪呢?他们茫然地看向盟主,希望他能够提出应对之法。
邵启低叹一声,“老夫着人问过了一些有名的大夫,还有辞官的老御医,只是,他们都无法制出解药。”
众人面露绝望之色。
“侠医谷!侠医谷一定有办法!”忽然有人大声叫喊出来,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心虚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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