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大门敞开着,屋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不知死活的黑社会,唯有他们的组长看着还像活的,也被教主拎在手里不能动弹。这种情形平日也不太少见,但今天被打得喘不上气地变成了酒吧老板,这还是在员工当中引起了不小骚动的。
酒吧经理见机得快,已经偷偷打电话叫了福岛组的干部过来;顾客和服务员们则战战兢兢地围在包间门口,看教主发落这里的幕后老板。
教主没有被人围观的习惯,一见没有黑衣人往里闯了,就“砰”地合上门,把福岛扔到沙发里,重新谈起合作方案来:“本座有心给你们点便宜,还辛辛苦苦地想了个股份制方案。你们既然给脸不要脸,也别怪本座不客气了。以后咱们也不必讲什么新时代,什么股份制,就按魔教规矩来。你把手下一切资产都转让给本座,本座还可饶你一条狗命,若还想耍什么花样,哼哼……”
教主冷冷一笑,起身拿起那块砸倒了不少黑社会的桌面。右手往桌面上轻轻一按,整块桌面就从他手放上的地方往外裂开,最后化成一地碎沫,洒落在地毯之下。教主用脚一踢石沫,扫了眼脸色发白的福岛说:“也不知道你的头会不会比这石桌子还硬。”
不仅福岛不敢再动弹,就连那些被桌子砸伤腰椎,正躺在地上哀嚎的组员也都赶紧闭了嘴装死。教主见势,满意地笑了笑,尾指上长长的指甲在福岛手腕上一划,一股浓稠的鲜血就流了下来。
福岛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教主从口袋里掏出一管毛笔,在他血里蘸了蘸笔,解开他的西服外套,在衬衣上写起字来。
湿润微凉的触感透过衬衣传到了福岛身上,而血液腥膻的味道也冲击着他的嗅觉。更可怕的是,他手腕上的伤口不知怎么回事,一直不收口,血像小溪一样汩汩流出。照这么下去,他很可能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第12章 魔教法王
教主不紧不慢地写了一衬衣合同,两手一分,就把福岛衬衣的前襟整个撕了下来。他满意地欣赏了一阵自己的书法,晾干血迹,摊到福岛面前。
“合同我都拟好了,你按个手印就行。从今以后福岛组就改名魔教美国分坛,你先做我分坛的临时主事,待我教法王到美国,就放你回老家——你们在日本有产业吗?有产业就晚点再退休,把那边给本座经营好了。”
福岛接过衬衣看了一遍,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学的是怀素的草书,别说日本人,中国人轻易都不能看懂了。教主看他还磨磨叽叽地不爽利,心中便有些不喜,拉过他右手在地上的小血泊里一蘸,再按到衬衫最下方。
“行了,反正你也用不着看懂,按个手印就够了。按下这个,你就是我魔教的人了,本座以后不会亏待你的。”教主把衬衣卷了卷收到包里,又小心地从怀中拿了个白色塑料小药瓶出来,朝着血泊点了一下,倒出个小黑丸来。
福岛身体不能动,脑子转得却还挺快,当年看过的恐怖电影、推理小说都在眼前一遍遍闪过。他立刻紧张地叫道:“我已经不是处男了!我还喜欢吃大蒜和生肉,我还曾经在教堂里看色情小说,我……我的身体和灵魂是污秽的,不管你是什么教教徒,都不要拿我当祭品!你的神会因为祭品太差,降罪于你的!”
虽然他这么卖力地批判着自己,但教主对此都不以为意,双目炯炯,专心盯着那个小黑丸。那东西见血就涨,不一会儿就慢慢裂开,成了一只光滑发亮的小黑虫,顺着血流往福岛伤口爬去。
直到虫子钻进人体,消失无踪,教主才欣慰地看着已经翻了白眼的福岛说:“这还是本座的爱弟……当年研发的快速制蛊法,两个月就能养一窝,比古法得用得多。这虫子就是在纽约近郊捉的,头一回做,居然就让你赶上了,这也算是你的造化。可惜蛊虫养成不易,本座手里拢共就这么一只,你这些手下就轮不上了。”
福岛的手下们里还真有个汉语翻译,正是福岛为了和教主见面特地带来的,在教主弄蛊时,就把自己的猜测用日语告诉了同伴们。
本来躺在地上装死的福岛组组员们都装不下去了,悄悄地排着队往门口爬。可惜没爬多远,离门最近的那名队员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他的视线顺着鞋和裤子往上看去,就见教主弯下身子,姆食两指微曲,捏着一粒黄色药丸直顶到了他面前。
“张嘴。”教主左手捏开了那名组员的嘴,右手将药丸拍了进去,又在他喉头一抹,那药就骨碌碌顺着喉头滑了下去。
教主耐心极强,挨个给他们都灌了药,这才站起身来问地上的黑社会份子:“有会说中国话的吗?起来替本座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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