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颤颤悠悠地站起来问教主:“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我们组长怎么了?我们这些人虽然受到了你的迫害,但福岛组一定会来复仇的!”
教主把他拎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教育着:“本座迫害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样的人,还不值得本教迫害。只是本座手下没有得力的人干活,只好先用着你们,可你们又实在没用,本座只好拿出祖传的秘药来替你们改造体魄。现在是不是觉得神清气爽,身轻体健了?”
别说,组长刚倒下时,翻译确实已经吓得有点血压高了,心跳也有点过速。此时被教主一说,才发现自己的心跳也平缓了,头也不晕了,浑身也有劲了,简直就像刚吃了摇头丸一样精神。
翻译将信将疑,站起来活起活起身子,发现确实离死还远着呢,胆也大了些,定了定神,问教主:“你要我们帮你做什么?我宁死也不背叛组长!”
教主笑了一笑,宽慰翻译和地下那群人:“放心,你们组长已经把福岛组整个献给本座了,现有合同为证。你们都是他的得力手下,自然还跟着他替本座经营产业。干得好了,本座也酌情提拔你们;但是谁要生起叛教之心……”
不待教主多说,翻译就主动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理石碎屑。他脸色发白,可怜巴巴地说:“你不能随便杀人,米国是法制社会。”
是啊,现在的社会就是麻烦,比不得魔教一统天下那时候。教主颇为谅解地点了点头,挑起眉毛答道:“本座不爱杀人,只是本教的含元益气丹也不是那么好吃的,这药不单健体,也含有大毒,每年都要服一回解药才能续命。你告诉那些人:好好忠心干活,本座会按时给他们解药;若想翻出什么花样了,将来就怕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了。”
教育完翻译,教主又把福岛拉了起来,把魔教这蛊虫的妙用给他讲了一遍,顺便也在他手下面前活体演示了一回。等到福岛组其他成员从各地赶来增援时,他们组长这边大势已去,都老老实实地跟在教主身后听指挥了。
教主将西装披在肩头,迎风站在纽约喧哗的夜色之中,外表固然风流潇洒、气势非凡,心中却是唏嘘不已。
他们魔教在海外的第一块地盘终于拿下,他这个一教之主也不必在地铁里给人卖艺了。还有黑在国外的四大法王,满世界打工的五行旗主和各旗弟子,等这边分坛规模再大些,他就能把人都接回来,好让他们过上魔教中人该过的日子了。
感伤归感伤,有了下属之后,教主的生活质量一步就飞跃到了资本主义高级阶段。在福岛组的殷勤招待下,先是体验了一把在宝马里忧伤的感觉;再后来就住到了福岛的豪宅里,享受起了资本主义的腐败生活。
转天一早,福岛就亲自带着教主视察了他在美国置办下的各项产业,并亲自动手,把一家投资公司墙上挂的“福岛株式会社”改成了“魔教美国分坛”。
教主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叫他和律师们去处理财产转让问题,自己则一个电话打到了远在金三角打黑工、倒卖枪支弹药的四大法王那里。
四位法王当年都是独圣教主一手提拔上来的,和教主一样热爱造反事业。虽说独圣教主后来洗底嫁人,又凭着裙带关系混到了公检法机构,专职打击走私;这四位法王却依然贼心不改,在缅甸、越南、老挝等地流窜作案,专业走私枪械,培训反政府武装。
接到新任教主的电话时,青龙王裴宣之激动得老泪纵横:“兄弟们,咱们算熬出头来了,小教主有出息了!”
谁说不是呢?他们魔教的教主,从小不学好武功蛊毒,天天上学学数理化,有什么用?他们教理就是真缺数理化的人才,出去招聘一个来不就有了吗?保证要硕士有硕士,要博士有博士,何必教主亲身去学那些东西。
如今小教主大了,有了出息了,竟还能到海外建了分坛。他们这群老家伙以后就不用在外头颠沛流离,也能替魔教尽尽心力了。
四位法王忙收拾了手头的枪械,各自装了一行李箱给教主当见面礼,多余的都换成钱存到了银行卡里。又带上了这两年收来的关门弟子,坐上缅甸一艘偷渡去美国的渔船,万里迢迢奔赴纽约,去见他们英明神武的圣教主。
临到靠岸时,四位法王和弟子们怕手里的枪械让人发觉,就从船上跳了下来。活活游了好几海里,绕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海滩才上了岸。裴法王又和教主取得了联系,按着教主提供的地址一路搭顺风车找了过去。
这一走直走到了华灯初上,教主为了方便四位属下找路,连别墅都没回,一直守在刚充作教产的那家投资公司里。福岛俨然成了教主身边的大丫鬟,叫人送了一桌的外卖和咖啡过来,准备迎接他未来的上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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