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起来来说,族人的身体似乎也在变好,几个小雄性就明显比去年长高了一大截,老族长说,现在的孩子真是看着窜高。我想,这跟营养也是有关系。不过,我看看族里那群五大三粗、平均高度一米八五以上的雄性们,很怀疑人有必要长那么高吗?又浪费粮食,又更占地方,比如说一米九多的罗雷,为了他,屋子的门框就要有三米高。别以为我会忘记,在床上占了三分之二位置的人是谁!
因为条件的改善,族里的雌性的生活似乎也越来越稳定。族里去年新添了两个小宝宝,还有一个是雌性,都比较健康,唯一可惜的是族里的牛羊都还没到泌乳的时候,所以他们都是吃肉汤和果汁长大的。
今年族里又有三个雌性怀上了,我跟罗雷提议说,让贝罗组织猎手们今年抓一两头生了崽的母牛或者几头泌乳的母羊回来,等到时候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有食物了。
现在我已经能从最初听说阿星怀孕的震惊到听说阿蛮怀孕的习以为常了。其实族里放眼望去,以我们一般的眼光来说这里全部都是男人。不管他们或者高大或者娇小,或者粗犷或者英俊,从我们的角度来看,都是男人。但是在这里,却还是有他们的不同分工。
也许是因为这种关系,虽然阿蛮从外表上看绝对是个清秀英俊的青年男子,撇开这个世界的思想的影响来说,他绝对是个俊秀温和的青年。即使在我眼里看起来,这些人都是男人没差,但从他们的社会分工上来说,有时候在心理上,我还是会把他当做辛穆的妻子来看了,对他怀孕生孩子一点也不排斥。这也许是习惯了性别划分的思想的影响,也许是因为这里对雄性和雌性的分法的影响,我还是按照我的习惯给他们做了性别之分。虽然在涉及我自己的时候,我还是自动跳过了这种划分和思考。
这听起来很矛盾。不过假如你放眼过去,满世界都是男人,但是在你心里却明白,这些男人还是有不同的,也许你也会想开但同时也矛盾。实际上来说,要我接受压倒一个雌性比要我接受被一个雄性压倒容易的多。毕竟雌性一定会被雄性压倒,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接受的现实。但单就我个人来说,我还是认为自己是男人,是应该压倒别人的。虽然我已经接受了这里是雄性压倒雌性,但要我被压倒,我的心理上还是有些过不去。这应该也算是差别对待吧!
换个角度,也许从这里的人的眼光看来,我的思想是不能理解的。在他们看来,雄性和雌性一起生活生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罗雷是个雄性,而我的这个身体很明显,是个雌性——我比族里的雄性都矮了大半个头以上。罗雷几乎一个半的我这么大,他晚上从背后抱着我的时候,我几乎整个被他包围了。以前我曾想着要这样抱着自己的老婆睡,现在居然变成了我被这样抱着睡,说起来的话……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自尊心严重受损。这大概也是我为什么过不了这心理关。
阿蛮确信自己怀孕的时候非常高兴,简直是跑到我家里来跟我说这事儿,又说大祭司说,因为这两年族里大家的生活变好了,身体也变好了,所以以后族里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之类,他边跟我说这些,眼睛里边露出欢喜和感激,一直说都是我的功劳什么的,倒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跟他说,我觉得辛穆的功劳更大,他的脸就蹭地红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和辛穆会有孩子我还是很高兴的,所以很高兴地恭喜他,如果他不说我和罗雷什么时候也会有个孩子的话,我会更高兴,哈哈。虽然,孩子也确实很可爱,比如说我们家已经有的两个。再想一想,一个小罗雷,我有种被煞住的感觉。但是一被他满脸神秘地问怎么我和罗雷还没有,还说是不是姿势什么的有问题,又说要不要大祭司那里看一看什么的,我还是有种想要崩溃的感觉。
罗雷回家来的时候也很高兴地说起辛穆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难得的窘迫跟他说这件事的事情,言语和表情里带着点羡慕,让我本来很高兴的心情瞬间冷冻。晚上无论罗雷怎么和我说话,我都没有回应他。让他很难得地只是抱紧我,却没有做什么蹭来蹭去的举动。
也许他也感觉到我心里不太高兴。只是在我背后抱着我,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他这样的态度,就让我心情更糟!
我心里也很明白,并不是他的错,只是我心里的挣扎。其实我想过我能不能让别人怀孕,虽然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可以,是不是要放开罗雷。因为在我想明白之前,我就已经先刻意忽略了这个、直觉性的去试了。可惜我试了又试,那玩意儿除了排泄的时候有用,其他时候几乎都直不起来,即使刺激再刺激,好不容易使它竖起来,跟罗雷流出的那东西比起来,似乎也不像是有用的东西。要是以地球的标准,我大概应该算是个性无能。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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