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教授只觉得自己被气得一佛升天了,只想把这小混蛋赛回他妈肚子里去。
第23章 后离婚时代
总而言之,那天下午就是一场混乱,龚教授气疯了跳起来真要揍龚靖,苏一柯忙把小龚靖拉自己身后隔开两人。推推搡搡之间,苏一柯倒是点背一不小心给滑倒了,额头碰茶几上,结结实实起了鸽子蛋大小一包,疼得小保姆眼泪都快下来了。那边父子仇人才暂时摒弃个人恩怨,对待苏一柯的受伤表示了极大的关怀和热忱。
小公鸡用他那漏了风的嗓子一个劲儿地问:“肿么了肿么了,痛不痛?”要不是实在疼得厉害,苏一柯几乎要笑出声来了。龚教授拿过之前的急救箱,三下两下地翻出消毒药绷带,边给苏一柯上药边念叨:“本来就不聪明,现在这么一碰彻底变笨蛋就不好了啊。”苏一柯发誓自己只想把缠在头上的纱布卷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龚教授没多大干过救死扶伤这类事,那手也比较重,苏一柯简直怀疑他这是在打击报复,连声说着“轻点轻点”。龚教授低头——方便包扎,苏一柯坐着,龚教授站着——瞪了他一眼,“你刚才手也不轻!”呃,苏一柯不否认过,自己之前给龚教授伤口消毒的时候一不小心是多倒了了酒精……不过还好小保姆提过意见之后,龚教授下手总算轻了不少,就是完全把苏一柯的脑袋当成粽子缠,一圈一圈的没个头,苏一柯那脑袋,简直成大蒜了。苏一柯翻了翻白眼也随他了,祸害自己脑袋总比父子相残来得强。
龚靖倒是因为苏一柯之前的帮忙做作业和后来又护着自己反倒自己受伤了而和他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结果可好,盟友被爸爸给推到弄伤了,而且此刻他爸还能仗着“身高优势”——口胡!——给苏一柯上药,那简直就是在挖自己的墙角毁自己的长城,就这么一个盟友,可不能被爸爸给阴走了!于是死活要挤进来插两人中央,硬要苏一柯把自己抱在怀里不可,虎着一张小脸,目光如炬地盯着龚教授给苏一柯绑绷带,跟搞监督似的,生怕龚教授下狠手。
龚教授现在看自家儿子这样防着自己自觉有点伤心了,他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竟然一下就被自家儿子定性为坏人了,这小兔崽子可是越来越横了,顺便对明显与之沆瀣一气的苏一柯极度不满,皱着眉头让龚靖回自己屋里老实反省去。龚靖想还嘴,挨苏一柯一顿狠掐不得不不清不愿从苏一柯身上爬下来三步一回头回了自己卧室。
等到龚靖嘭的一声关上了门,龚教授才放松了面部表情,长长地叹了口气,连带着给小保姆包扎的心思都淡了,胡乱地打了个蝴蝶结就了事了。可怜的苏一柯也没照照镜子,顶着一脑门大蝴蝶妄图开导开导龚教授。呵呵,毕竟衣食父母嘛。
“你今天帮龚靖做作业了?”
还没等苏一柯想好怎么开口,龚教授倒是先气势汹汹地开口了。这人心里不痛快,有心在小保姆这里找回来场子。
呃,苏一柯未曾开口气势上就低了两级了,“……嗯,他非说自己不会……”
“放屁!”情急之下龚教授都冒出了粗口,“我龚教授的儿子怎么不能不会写小学作业!”
“切!本来就是他说不会的嘛!”苏一柯也急了,“你让个九岁的小孩做五年级的题他当然是不会了!这有什么稀奇的?!别说你龚教授的儿子,就是爱因斯坦的儿子也不可能生下来就是天才吧!”
“你让个五岁不到的小孩子就去读小学,这也太扭曲了吧?”
“那是他自己说在幼儿园里没劲非要去的!”龚教授真觉得冤,和儿子血战了一场,现在还要和个小保姆对掐。太掉价了太掉价了!
“呃……”苏一柯整个人都o(╯□╰)o了,这对父子真是绝配,自己绝对不要再搀和进去了。
整个下午龚家都处于一种颇为压抑的气氛中,父子房间的门关得死死的,苏一柯连小曲儿都不敢哼,默默无声地收拾了厨房客厅。晚饭都端上桌了,六点报时的大挂钟当当当地直敲,偏偏父子两都拿乔,没一个出来的。苏一柯仰天长叹,孩子也就罢了,为什么大人了都还这么别扭啊!
各个击破,苏一柯打算先从小的下手,房间里面没动响,打开一看才发现小公鸡大概是一下午忙累了,此刻真抱着一团被子呼呼大睡,刮了一下鼻头看他还一点没有醒过来的架势也就随他了。大不了等他醒了给他重新做点东西吃。
再走到龚教授的书房,苏一柯有点胆怯了。呃,说主人“扭曲”的保姆不是好保姆。都怪小公鸡这坏孩子!说得一副好像他是受迫害儿童一样,这下好了,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吞了吞口水,苏一柯才轻轻敲了敲房门,小声说道:“龚先生,可以出来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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