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随便看看。”苏一柯越回答越小声。
“怎么个随便看看法?”龚教授见小保姆又装死,又问,“都重点看哪些部位了?”
半晌才听到小保姆断断续续地回答,“手臂…大腿……胸……”
龚教授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他还以为是小保姆一时想不开看上了肌肉男那张脸——废话,有他龚教授珠玉在前,看上肌肉男那张脸那就真叫“想不开”,结果却是因为因为看了手臂大腿这类事,敢情就是那个该死的同性恋孔雀烧包过头,看两眼就当是抛媚眼了,真真自我感觉良好!
松了口气,龚教授总算放松了手上的力度,终于让小保姆没了那么强烈的压迫感,“男人的胸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女人的大胸。”
“他胸也挺大。”苏一柯几不可闻地回了句。
龚教授没听清楚,再压了压小保姆的脖子,“你说什么呢?”
“我说挺羡慕他有胸肌的!”苏一柯这会儿也敏感地觉察到气氛已经缓和了不少,生出胆子大声回话了,看龚教授皱眉还是一副理解不能的样子,继续说道,“不是你说我是白斩鸡的身材吗?!”说起来就有气,太伤人自尊了!
这下龚教授一下子扑哧笑出声了,搞半天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啊?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这小保姆也太呆了点吧,看苏一柯气呼呼嘟成包子脸的样子觉得更是可乐了,就着极近的距离伸手捏了捏小保姆的脸。嗯,手感不错,难怪这人没事就捏龚靖的脸。虽说这么干有点奇怪,但是就当做是给自己儿子报仇了!
于是苏一柯继“揉头毛”之后又开发出“捏小脸”新型功能,龚教授致力于把自家小保姆使用得淋漓尽致,绝对不辜负“龚扒皮”这一外号。
苏一柯左躲右躲奈何车内空间有限,实在是难逃魔掌,于是惨遭蹂躏,一张脸被捏得发疼发红,一头短发也没有幸免于难,一番揉戳下来堪比鸡窝。
还好还好,牺牲了表皮,保留了核心。幸好龚教授没有进一步追究出自己喜欢男人的事情,小保姆一边顶住蹂躏,一边内心庆幸。老实说,他真的很怕龚教授可能会有的鄙视和白眼。上辈子——本来他就是重新活了一次——他已经受够了,这辈子是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了,还是不要让重要的人知道自己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吧。
之前还不觉得,现在和龚家父子生活了一段时间,虽然有时会觉得被欺负得很惨,但是无可否认,这是他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过得最好的日子。他在这里没有家,之前居住的旅馆不能算作家,龚家虽然“寒碜”——没有女主人——点,但是好歹也算个家,苏一柯暂时一点也不想离开。
至少等他赚足打广告的钱。嗯,工资待遇也不错。
这么想着的话,苏一柯连躲避的动作都放缓放慢了,就当满足衣食父母的人格缺陷吧。呵呵,自己可真好心。
龚教授发现今天的小保姆格外的听话于是也很满意,不枉自己帮他出头打了一架,摸够了捏够了也就终于放手开车了。临了还特意叮嘱道:“等下回家多刷两次牙。”
残花败柳的小保姆有气无力地回答了句:“哦。”
第29章
因为衣衫不整,两人没去超市直接回了家。回到家苏一柯才发现龚教授在和型男贴身肉搏的时候,手上有不少擦伤,虽然都不大,但是看着猩红一片,再加上前些日子被龚靖要的伤口还没结痂,样子有点吓人。
苏一柯问他要不要上医院看看,龚教授没什么好气地说不需要。虽说他一向都比较挑剔,但是建院出来的,工地上摸爬捆打的日子总还是不少的,一点小伤其实他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不过也不能当真一点不料理,真当他龚大教授一场架是那么好打的啊?
慢条斯理洗完澡,龚大教授就毫不客气地招呼小保姆苏一柯进他房间伺候着了。
……
好吧,是上药……
手上有伤,身上当然也有伤。那健身教练也不是吃素的,几拳头下来还真吃不消。泡澡的时候,龚教授看着就觉得全身酸疼得厉害,琢磨着上哪儿按摩按摩,后来旋即想到家里的小保姆,立马觉得按摩钱可以省下来了,于是松松散散裹了件浴衣就出来了。
苏一柯端着大瓶小瓶的伤药进屋就看到了这么一副闪瞎人眼的美男出浴图。
因为水雾的关系,龚教授没带眼镜,罕见地有了些柔和的气质,一张脸被热水一蒸,带出一抹健康的粉色,唇色嫣红,眼神湿润,宽松的浅灰色浴衣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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