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加精神不好,但还是望着邵真喃喃道:“袁嗣的事情你不能撒手不管,他性子跳脱,离开的时间也长,人心如果要变是很容易的。”
邵真点点头,在昏暗的灯光下细细瞧了他一会,突然弯腰靠近了他,而后轻轻揽住了对方的肩膀。
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只像小孩子似的彼此抱着。
聂加嗅着他头发里的一点淡香,渐渐觉得身体暖烘烘了。
“邵真”他难得的枉顾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只同辈间谈天似的允许对方脱了鞋,上床和自己并肩靠在一起。
邵真的手和他的不同,宽大而温厚,掌心永远都是红彤彤的一片暖色。聂加疲乏的倚靠着他,只觉得一瞬间天地如春。
他原本从未打算说出真相,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讲明什么。堂堂一个老大被枪杀了,有幸可以在别人的身体里活过来,一时的庆幸过后,他所深思的报仇计划便是和谁都没有关系的。
仇要一个人报,中间需要借助的也不过是以前帮派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
有时候想想,苏润西即使死了,根骨里也还是骄傲乖戾的。
然而对于邵真的忠诚和痴心,他第一次动摇了。
“天晚了,你回去睡吧!”聂加歪着头靠了一会,脖子发酸的就要躺回去。
邵真扶着他躺好,细心掩了被角,也只说:“我陪着你。”
聂加看着他,对方眼下有一片明显的阴影,轮廓也因为担忧而被附上了一抹阴霾。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往日里的英俊淡然,反而有了一种阴郁的忧伤美感。
聂加若有所思,几乎立刻就推开了他:“出去出去,别在我这里碍眼。”
邵真怔愣着,听聂加狠狠咳了几声,竟是有些撕心裂肺的意思,不由紧张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叫医生过来?”
聂加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胸腔里一颗心跳的飞快,但还是警惕的蜷缩了身体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后脑勺给他,一叠声的赶人:“??????滚?????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问,迄今为止,这个文大家觉得最萌的情节是啥?
【摸下巴,俺现在很迷茫捏~~
37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全了、、
俺最近一直在纠结字数,过3K好像越来越不容易捏~~
貌似说看不明白的亲越来越多了【眼泪,这只能说俺不是一个好的讲述者,故事在那里,说出来让大家喜欢好像也不容易、、
再看看吧,有时间俺就修一下,顺便捉虫!
最后感谢一直追文的亲,俺很欣慰,群么(╯3╰)
邵真白了脸色,扶着聂加又是拍背又是喂水,忙了好一通,聂加才终于疲惫的靠着他安静下来。
然而这安静也是短暂的,聂加在床上缓了一缓,还是说:“你回房去吧!”
邵真不为所动,好半天才就着床沿下了地,穿上鞋站好了。
聂加全身酸痛,发过病一样的虚弱,见他原地杵着,不由抬眼看过去。邵真隔着半米的距离老实站着,腰身挺拔,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姿势。
聂加叹口气:“回去吧!楼上楼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时间长了不好。”
邵真看他一眼,终于抬腿出了门。
对于这种来自于青年的倔强,以前还可以半推半就,现如今除了困惑和反感,再多的也没有了。
苏润西活着的这二十多年在情爱上关注的很少,甚至连举世闻名的爱情电影他都是不看的。只听冗长枯燥的歌剧,喝养生的南方汤。
所以在身边冷不防出现一个追随者,每天以爱慕的姿态为他做东做西,他在感官上就先抗拒了,更别说其他。
然而邵真却是少有的痴情长情,纵观前前后后,他竟是有点‘非他不可’的意思。
聂加翻个身,在朦胧的灯光下握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尖。——青葱一样的鲜嫩修长,指甲圆润饱满,颜色也好看。只是未免过于冷冰冰了。
这一点无论他是苏润西还是聂加都是一样,他们为人清冷,就连四肢也全无人情味得很。
那么还爱他干什么呢?冰刀似的刺人不说,未必就是谁都能捂热的体质。
这样一想,邵真莽撞的爱情就是在自讨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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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嗣自从那天得了教训,远远看见聂加也躲了过去,老鼠见了猫似的。
邵真不想理他,自然对他敬畏的态度也装作视而不见。只给聂加穿戴厚实了抱好了坐车出门。
聂加这几天一直都在低烧,病情时好时坏,半夜窒息着醒来的情况就出现了两回。邵真吓得不敢拖延,当晚就召集了市内的专家随时准备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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