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严肃的看着他:“大扬扬最大。”举着手指头开数:“好多,好多岁了。”
“手指不够用,脱了鞋加上脚趾数。”他指导。
小尾巴歪着头想了想,郁闷的又说:“数过,加上手指也不够。”
张永欢挑眉头:“他是一个老妖怪来着,现在咱们两个的话,我比你大很多,所以叫声大哥来听听。”温柔的循循善诱。
小尾巴摇头:“不要,吃亏,小邪说的。”小家伙心里所认定的唯一家长是诛邪,对张永欢的诱导不为所动。
张永欢不甘心不服输的又说:“你不是也挺喜欢我的嘛?叫声大哥,一声就成。”
小尾巴摇头:“吃亏……不能做。”他家家长教育过吃亏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张永欢束手无策,对小孩的死心眼没辙,“那你为啥要叫秦扬大哥?叫小邪,小邪?”
“大哥是……严厉。”小尾巴愁苦的皱着眉头:“小邪是宝贝,我们在一起。”
哟呵,诛邪也忒没人性了,竟然诱拐这么一纯良的小孩?
“我呢?”张永欢抱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心态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是你朋友?哥们儿?”
“你……也宝贝。”小尾巴低头一笑说:“大扬扬也宝贝,都宝贝。”
张永欢:“……”他理解错了吗?“我们以后也在一起成不?”
“……在一起。”小尾巴坚定点点头。
张永欢无语仰望晴天,是他龌龊的理解错了。
“汪汪汪……”笨笨从树林里狂奔而来,激动的不停朝张永欢乱吠。
小尾巴丢掉手里的小石子,往树林边跑去,“你跑啥?”张永欢回头问他。
“有兔子……”战锋肩上扛着一根木棍,穿过树林。
木棍上吊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了有三只被笨笨咬伤的兔子,一只战锋活捉的兔子,小尾巴眨巴着眼睛看看他的青铜剑又看看装兔子的布袋子。
“会动。”他指着布袋说:“活的?”
战锋笑了笑,蹲在地上把棍子丢在一边,指着脚边迎风摇曳的马尾巴草说:“喜欢不?”
小尾巴看了看草丛,又看了看战锋,“喜欢。”
战锋嘿了一声,利落的捞起布袋子扛着,弯腰抓了一把略微泛黄的马尾巴说:“送你。”
小尾巴接过小草抱在怀里,低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走了,烤兔子。”
“好。”
小尾巴抱着一堆草,跟在他身后往溪边走。
“这么多!!!!”张永欢兴奋的手舞足蹈,尖叫道:“哟呵,还有一只活的?”
那只灰绒绒的活野兔被战锋用布条绑住了双脚,不停的眨着红红的兔子眼在小石块上翻滚着。
“我的。”小尾巴指了指小兔子,瞅剥兔子皮的战锋:“送我。”
战锋颔首,张永欢又尖叫:“你真拽啊小家伙!”
那副傲慢的嘴脸简直跟诛邪如出一辙啊!
小尾巴笑:“小邪教的。”
张永欢翻白眼,也只有那家伙才能教出这么……的徒弟。
战锋熟练的剥着兔皮,张永欢用小刀刮鱼鳞,清理内脏,瞥了一下战锋手下熟练的动作,开口问道:“年少时学过?”
“嗯,那时野的很。”乡村里的孩子都那样,玩弹弓掏鸟蛋,追兔子偷红薯,战锋的童年也是如此。
张永欢沉吟了下道出脑海中残留的记忆:“以前,我跟着渭南的姥爷时,也这样。”
战锋愣了下,沉着道:“公子受苦了。”
张永欢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你呢?跟着我爹以后就没想着离开凤凰山庄,回家娶媳妇过日子吗?”
战锋沉默了一阵,低迷道:“当年家乡瘟疫,在下双亲皆亡,我同妹妹跟着难民一路乞讨到汴梁,若不是在汴梁城遇上了老庄主,我和妹妹恐怕早已饿死冻死在荒郊野外,得知我们兄妹二人身世后,庄主不但救助了在下,还为在下的妹妹寻得一份差事……庄主对在下的救命之恩战锋没齿难忘。”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永欢默默感慨,望着身长八尺,眼眶微红,伟岸刚毅的男子道:“你妹子现在安生了不?”
“今年春天已产下一女。”战锋拎着剥好的兔子起身:“属下去清洗干净。”
张永欢应了一声,脑中思绪万千,从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战锋不属于心胸狭窄之人,他的遭遇也没有半点虚假伪造,张永欢思忖着或许那一次凤凰山庄惨祸真的与他无关。
然,以前的那个张永欢在江湖中查询仇家的时候大意中毒又说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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