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在暗,我在明,很明显按兵不动厚积薄发才是上策,张永欢考虑着是不是他已经被人盯上了?或者说他已经被仇家盯上了?
如若不然,秦扬近些日子来为何会百般呵斥他们不得私自出门,晚上也是立了门禁,食肆打样后所有人等都不得出门,难不成真的是……
“欢老板。”瘸子任挑着两捆柴火步履蹒跚的走来,“收获如何?”
“三只鱼,三只兔子。”张永欢举着血淋淋的手说:“就等着你的柴火来了,上火烤啊!”
“小尾巴,生火烤肉啰!”拿起处理好的草鱼,去水边清洗。
须臾。
小火堆升起,野兔草鱼被穿着树杈上上火烤,张永欢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椒盐,等会儿沾着吃肉。”
小尾巴蹲在战锋身边眼巴巴瞅着火堆上兹兹流油慢慢变黄的肉,流口水:“香。”
劳动了一个上午的张某人也吞口水:“饿。”
任重生的肚子配合的打起鼓:“见笑了,早晨小的只吃了一个馒头。”砍柴是很费力的活啊!
小尾巴走过来,弯腰仔细的看任重生有着刀疤的脸:“疼。”摸摸自己完好无缺的小脸,心疼道。
任重生垂头以散落在额际的头发遮掩:“旧伤了,不碍事。”
“不能治?”张永欢说:“擦点美容养颜膏,生肌止疼粉啥的?”
他记得貌似汉朝时都已经有类似于他说的那种玩意儿在市面上流通了吧?
任重生笑道:“大男人何故那般娘气,这样也挺好。”
张永欢不置可否,也是反正男人又不靠脸蛋吃饭。
顶着一张帅脸,内在是个二百五也白搭,男人拼的是实力品性,女人拼的是身材美貌!
“要吃。”小尾巴抓住战锋翻鱼的手臂:“大的,我的。”属于诛邪那般霸道自我的作风尽显无疑。
战锋咧嘴笑:“成。”
将烤好的草鱼从火上挪走,检查了一番后,细心的掰断树杈上的小枝,递给小尾巴说:“小心鱼刺。”
“谢谢。”吞着口水接过鱼,坐在张永欢身边站着椒盐开吃。
张永欢也急不可耐的翻着手里烤的有七八成的兔子,“擦擦,赶紧加柴,加火,饿的顶不住了。”吃货张最最致命的弱点就是不经饿,一饿起来就脑袋发昏,眼睛发绿,看啥都像吃的。
任重生把手里的烤兔子递过来:“这个好了。”
张永欢一点也不客气的把自己手里还未烤好的塞给瘸子:“饿死老子了。”哈赤,一口撕下半只兔腿肉,吃相接近狰狞的鼓着腮帮子开吃。
稍即,任重生和战锋也先后加入吃相狂野派的队伍,四人皆都吃的津津有味,满嘴油光。
“我勒个擦的,野餐也不叫上老子!”刺耳的咆哮划破天空,某人赶着投胎似的从天而将。
“你不跟秦大哥玩儿断背山双修么?”张永欢翻白眼,表示自己很体贴:“我这不是为了不打断你们的好事儿这才带着小尾巴出来野餐的。”
“卧槽尼五大姨妈,你才玩儿断背山双修,你们全家都双修!”冤死他了,要不是为了能多活几天,他何必要苦着自己,每天都要花上大半晌的时间去打坐修炼?
诛邪贼可怜的红了眼,悲恸的咆哮道:“老子很可怜的你们知道不?老子身患顽疾啊,身患顽疾!老子还不到三十岁,老子还不想那么早就去见阎王啊见阎王,天底下又谁比老子可怜嗯?老子有家都不敢回,回家就受嫡亲大姐的虐待,老子这没爹疼没娘的孩子,好容易长到了现在,我容易吗我?尼玛,跟自家师父讨个延年益寿的药都讨不来,别人修道能成仙,老子他吗的修道就是为了活命啊,活命!”声情并茂,声剧泪下,感染力七星半,悲情度至少九星半很有可能是本朝最为悲剧苦逼的催泪大戏。
小尾巴怜惜的看他,起身用油乎乎的手抱住诛邪的腰说:“不哭,宝贝,鱼给你吃。”色香味美的草鱼送到诛邪嘴边。
诛邪条件反射性的张嘴,咬着鱼肉叽里呱啦:“为了找你们老子把腿都快跑断了,老子饿坏了,再给我整一只备着。”
这么美味天然的东西,他怎么着也得一次性吃个够本!
“欢弟……”小尾巴祈求似的目光朝张永欢看来,还开口随着诛邪叫了一声欢弟,“欢弟……小邪还想吃鱼,去钓。”
“啊呸!”张永欢喷鱼刺:“让他亲力亲为,劳动是美德。”
小尾巴充当复读机:“欢弟让你自己去钓。”
诛邪奸笑,眯着桃花眼,一撩衣摆,傲慢的扬下巴,“得嘞,今儿老子心情好,不跟你死磕。”潇洒肆意的一甩头发,得意的没边没沿,“吃完了赶紧回去,店里生意火爆,等着你欢老板去出面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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