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呼吸困难、头晕脑胀,出气多,入气少,恐怕还不是因为胸口的伤引起的。“雏儿会生小孩吗?”
阿捧低声哀求,“老板,求你别说出去,我会断了对八王爷的念,就这孩子,我想要留下来。”
于灵飞听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头重脚轻的回身走开,一边还尖声大叫,“切以刑你这混蛋——”
如果这世间的雏儿都会生小孩,他这身体怎么可能幸免于难,若是知道会生小孩,他死也不会让切以刑碰他的!
切以刑闪电一般的冲到他面前,一脸担忧的扶着他,还以为他心口的伤恶化,听了于灵飞语无伦次、夹杂惊恐的‘雏儿生子’话题,切大将军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爷养得起,你怕什么,生十个也无妨。”
生十个?当他是母猪吗?
于灵飞一拳挥了过去,“我要回现代,听见了没,白发老头,我要回去。”至少现代那个切以刑对他完全没有意思,更不可能有生小孩这种鬼事发生。
他的怒吼没人理会,只有切以刑将他圈抱起来,“先养好身子,爷这阵子不会碰你,等你伤好了再说。”
一副施了极大恩惠给他的姿态。
于灵飞拳打脚踢。还想碰他,想得美哩,他怕痛怕得要死,针扎在他手上抽血,他还得心理建设不痛、不痛,他听说世上最痛的,就是生小孩,他才不要做这种蠢事。
不要!绝对不要!他在心里发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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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灵飞在店里整整休养了三个月,其间,不知阿捧是如何跟八王爷说的,八王爷爽快的放人,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大概又窝在他八王爷府里,当个不事生产、伤春悲秋的臭阿宅。
木雕,也就是燕楼也来了,只不过他跟他一样,养伤中。于灵飞仍怕他被谋反余党给毒杀,说服他搬来同住,至少他店里的伙食都是自己人经手,较无疑虑。
燕楼同意,反正他全部家当也压在茶楼中,套句俗话来说,他们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更何况他对于灵飞颇为赏识,才会找他一起合作。
他一过来,阿满也跟着过来帮忙。
所以他跟燕楼便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至于重新开幕的事,就留给阿捧、风嫋、绿竹等人,而最让他刮目相看的,竟是林青娘。
这前国公夫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想不到还颇有经营手腕。
林青娘自谦道:“我本是商人之女,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是懂得这些的,你们都在养伤,我在这里白住,自然更要留心一二。”
他们养伤时,白宋国皇帝白谒图来了,满脸带笑、身穿玄衣的波难国新军颚佳也来了。他们一见对方,都是一愣,随即像公鸡相斗般的,你左走一步、我右跨一脚的对视着,接着皆仰天大笑。
“呵呵,我记得当年来我白宋国的使节有你,颚佳,那时你还只是个小小的部族少主,跟王位根本构不上边。”
“哈哈,我也记得当年我到白宋国来时,太子明明不是你,据说你连国宴都不够格入席,还被暗封了一个最不得帝心的皇子恶名,连我们使团里的仆役都知道,你的宫里不必送礼,免得浪费了。”
“你这不留口德的,真该下拔舌地狱。”白谒图笑得更温煦如春风。
“心肠狠毒的你才会下十八层地狱。”颚佳也笑得风流倜傥。
“我活捉你,你边境的大军就不敢入侵了。”他算盘打得响亮。
颚佳双手一摆,“颚佳爱好和平,死不足惜,只是我死了,上来的人是谁?是那个成天只想并吞他国、好大喜功的敏烈表弟,你想打他随时奉陪,他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我秉性善良,只要一点利益我便满足好商量;但敏烈他,你把金银珠宝堆到他面前去,他收了,还要甩你记耳刮子,喊打喊杀的,哪个有利你自个儿想吧。”
“呵呵呵——”
“哈哈哈——”
最终白谒图坐在东边,绿竹奉上茶来,他一脸羞答答的,白谒图看得龙心大悦,就拉他一起坐下。
而颚佳坐在另一边,燕楼正喝着他带来的药材熬成的汤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他满是宝戒的大手轻轻覆在燕楼的手上。
“我带来的药材不够,已叫人快马加鞭回去拿了。”
“什么药?这雏儿生了什么病,竟要你颚佳亲自来到我白宋国拿药给他。”白谒图一副八卦的嘴脸。
颚佳甩去一记‘关你屁事’的眼神。
于灵飞走了进来,先赶走坐在白谒图身边的绿竹,另一只手扶起燕楼。“去里面躺着,别吹风了,还有阿捧说,雪蚕不够了,民间没在卖,只剩宫里有,这药不能断,一断就又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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