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蚕,我宫里放在角落长虫,若要的话,不如就——”
颚佳立刻站起身,白谒图那小人得逞的笑容让他不悦。“不需要,这药的原生地就在我波难国里。”
于灵飞瞪着他们。这两位常来,不过今日是第一次双方撞见,讲话的口气哪里像一国国君,根本就像十七、八岁的好斗年轻人。
“你们不用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我后院刚好有块空地,你们若是太闲,去打躲避球,颚佳胜了,你就把宫里的雪蚕拿来。”他提出主意。
“若是我胜了呢?”白谒图一脸自信满满。
“那我就让你任选我宫里一项珍宝。”颚佳也爽快的承诺。
白谒图神色不动,谁都知道波难国大寒酷暑,异药都产于那里,而且叫价不下于黄金,若是白宋国想要特殊药材,还得绞尽脑汁的跟他们周旋。
“好,不知什么叫躲避球?”
于任心刚好来到,他从没见过当今皇上,还以为是茶楼的客人,急忙跳出来报名,“有人要玩躲避球吗?我也要。”
一行人走到后院去玩,于任心之后提到这事还心有余悸,两队的队长武功已经不差,他们的队员个个武功好得吓死人,拿起那球,不叫拍击,根本就叫杀人了。
他第一次打这么要命的躲避球,没一刻,就借口自己累了下场,换另一个更虎背熊腰的人上去搏命演出。
而那一日到底谁胜谁负?
于任心苦着脸,说出当时状况。“打到天黑,场里人数还是一样,所以没有人胜,也没有人败,那两位带头公子同时仰天哈哈大笑,那笑容虽畅快,但笑声让我浑身寒毛都竖起来。”
他说出那天重要的结论——“这两个人,我绝对不想要跟他们交朋友。”
第五章革命将开始
阿捧的肚子渐渐隆起,店里的人都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但因他心善人好,没有人乱嚼舌根,若是白谒图来了,阿捧便避开,还一再叮咛绿竹,怕他说漏嘴。
而他的医术比何仙姑预想的进步更快,也许是雏儿只能以色侍人,试图想走出另一条路的阿捧比一般人更加努力,再加上他聪慧过人,半年苦学胜过他人五年的进展。
渐渐的店里的人有了病痛会找阿捧,由阿捧下针开药,风声传了出去,有些妓院的雏儿也会忍着羞耻,来讨性方面疾病的草药。
夜晚阿捧便在后门放上桌椅,等着他们来看病,没有经过问诊,无法从他手里拿到药方,若是有乱吃药的,他则会疾言厉色的训斥。
于灵飞也知道这件事,反正是义诊,茶楼赚了那么多银两,拨出一些做公益也好,便连抓药也分文不取。
就医的人有时多,有时少,到了阿捧将要临盆时,那些人不好意思来看病,要让他多休息,知道他生了个儿子,有人在后门放了一个盆子,曾经受过他恩惠的,就在里头放了小东西。
有银两的,就打长生锁,没银两的,就放自制的玩具,那盆里放满了,有人再换个盆,没两三日又被装满。
蓝水儿前些日子也来看诊,他头垂得特低,戴上一条花巾遮掩,却还是被店里的人给认出来,众人知晓他以前如何陷害阿捧,气得就要撵他出去。他自出了八王爷府,店里便放话出去,逼得他几无活路。
他拿下花巾怒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在主人家受尽苦楚,只是想要在八王爷那里找条活路,过得舒服些,有错吗?我是害了阿捧,但你们赶尽杀绝,害我在外头找不到活,为了活下去,只能被那些下人给作践,染上怪病,这还不睡阿捧害我的。”
他瘦如皮包骨,一看就知道在外头过得极苦。
只是听他说得振振有词,还将罪怪到阿捧头上,众人更是怒不可遏。
于灵飞厉声道:“你受了苦楚,阿捧就没有受过吗?你只知自己深受折磨,可知别人境遇比你更惨,你养父母只是将你卖给人家为仆,阿捧却是被卖入妓院的,你受伤逃了出来,是谁救你的?是我们店里的人救你的,你可有一丝感激,没有!反而一心想害阿捧,甚至不择手段毁楼伤人,谁能不心寒。”
蓝水儿僵着脸,还待再辩,阿捧已经淡淡的开口,“你也是个可怜人,蓝水儿。”
“我没什么好可怜的,你别仗着八王爷心里有你一席之地,就——”
虽然凭着曾是八王爷侍妾的关系,前主人家不敢找他麻烦,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阿捧截断他的话,“我们都是雏儿,在那些尊贵的人眼里,哪有我们的一席之地,我与八王爷已无瓜葛,你今日来看病又何必说三道四,只顾将身子调养好,你在外面孤身一人不好过日子,少说些是非,修修自己的心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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