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水儿拿了药单就走,他那嚣张的气焰让大伙更是气得满嘴咒骂,只有阿捧私底下对于灵飞叹息道:“瞧他气色得好好调养,他说的也没错,谁不想要过舒舒服服飞生活,他之前在主人家受尽苦楚,也难怪他一见八王爷、切将军,便起了歪心思,图的不就是不再被人作践。”
于灵飞也叹口气。知道艳红的经历后,他可以理解,他们是过得太惨,所以报复心特别强烈,倒也不是真的本性坏。
“我晓得的,我来安排。”
他们的玫瑰堂开张了,简言之,就是卖化妆、保养品的店,他提供两百盒给冷血汉皇帝,让绿竹在他耳边说很好用,可以赏给朝廷大官的夫人。
以白谒图的聪明才智,哪会不懂他们的心思,他们利用他皇帝的身分,抬高茶楼食物的价格不够,还痴想着让他赏给官夫人,他们的化妆、保养品还不变成御用级的吗?
他本不打算让他们那么容易得逞,绿竹也自知这要求过分,一开口就吞吞吐吐,说到一半,见他变了脸色,眼泪便掉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等回神时,侍卫们已经捧着那两百盒东西回宫了。
好吧,既然事已至此,就顺水推舟。
这一赏赐,打响玫瑰堂的名号,那些高官夫人用惯好货,但何曾用过这种涂了脸便年轻好几岁的珍品,让她们恢复青春,不输家里的狐狸精,个个莫不发狠的搜刮一大包回府。
而那些仗着脸争宠的狐狸精们则是又气又急,立刻亲自上门来选货色,唯恐迟了,被正牌夫人买光光。
开张没一个月,便宜的香膏卖光了不说,就连贵的、最顶级的,那些夫人也一人怀里捧了好几盒结账去,于灵飞数银票数到手抽筋,嘴也快笑咧到耳根。
这京城里最赚钱的两大行业,高档茶楼——餐饮业,化妆保养品——美容业,全都是他名下的,他不发财,谁发财。
可生意太好,人手就不太够了,要挑能信任、外型又佳的帮忙,毕竟是化妆品,挑个满脸痘痘的来卖,谁还相信产品好呀!
但脸蛋漂亮的,大都是富商、官老爷的妾,稍微差些的,也在妓院里混出了名声,谁会跑来帮他卖保养品。
阿捧一提,于灵飞心里就有了个主意。
没多久,于灵飞来到蓝水儿家徒四壁的住处,也没废话,开门见山说:“我们就是缺脸蛋漂亮的,工资呢,一个月五两,包吃,只要你做得好,还另有奖金。”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蓝水儿也颇为硬气。
于灵飞哼道:“同情?你把我跟阿捧想得太伟大了,我们用人唯才,脸蛋漂亮的,没几个口才伶俐;口才伶俐的,又不见得手脚利落;手脚利落的,万一不懂得看人脸色也没用,我瞧你是个人才,大家开开心心一起赚大钱,你不用陪男人就有收入,哪个好,你是个聪明人,自己知晓。”
隔日,蓝水儿就来上工了,他虽然进了玫瑰堂,但大伙知道他品性,便有意无意排挤,他却对那些夫人说话极甜,加上懂得看人脸色,每日销售额都是第一名,倒让一些卖不出保养品的雏儿甘拜下风的请教。
他有了自己的生活,银两又足,身体也照着阿捧那张药方开始调养。
阿捧孩子满月时,他抱着孩子在后门站着,旁边照例摆了一个盆子,堆满了玩具,蓝水儿也放了件玩具。
阿捧对他点点头,蓝水儿疾步离去,却不是回家,而是进了八王爷府,仆役试图阻拦,他大呼小叫的吵嚷着,惊动了在后院的白谒宏,他憔悴不少,出来见是蓝水儿来乱,脸色有些难看。
“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阿捧生了个儿子。”蓝水儿直接道明来意。
白谒宏一时怔住,怀疑自己听错了。阿捧还住在他王府时,他每日都要人煎去胎的汤药给他喝,所以孩子不可能是自己的,难道是这些时日,阿捧跟别的男子——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竟心如刀割。
明明是自己选择放手,为何还放不下?自己这张脸,难不成还想耽误美丽心善的阿捧,将他一辈子绑在自己这个拥有鬼胎记的男人身边吗?
“那孩子长得真像八王爷您呢。”
白谒宏脸色变了,“胡说八道,我有给他喝去胎的汤药。”
蓝水儿轻声道:“阿捧本身学有医术,难不成他医人无数,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汤药吗?他既已知晓,喝不喝,他便自有主张。”
白谒宏浑身虚软。他只听师父说,她收了阿捧为徒学医,因为阿捧颇有天分,他便没有再问,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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