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女子,以你惊世才能,必是能辅佐颚佳的皇后,难道因为你是雏儿,就要一辈子住在宫外,比人矮上一截的活着吗?”
“嘘,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你怎敢说?”
阿满扇子掉下地。天底下的雏儿只能为奴为妾,没有人敢垂涎后位。
燕楼本来闲散躺着,现在也坐直身子伸手掩住于灵飞的嘴。
于灵飞拉开他的手,说得更理直气壮,“时代会改变的——一、两百年就会变化得令人意想不到,你怎知我们不是推动这项变革的先驱。”
两百多年前,黑人还只是美国南方种棉花田的奴隶,现在黑人已经可以当上美国总统,为什么这个时代不行?只是少个人去登高一呼而已。
燕楼胸口起伏不定,“我当皇后,就算颚佳肯,他底下朝臣肯吗?那些食古不化的人怕不死谏以对。”
于灵飞翻了个白眼。这人生意头脑明明很好,怎么一扯上颚佳,就脑袋变成一团浆糊了。
“他们不肯,难不成你不会让他们肯吗?”
“我怎么让他们肯?黑不能转白,白不能成黑呀。”燕楼声调激动不已,永远都不可能的。
于灵飞不屑的从鼻孔哼道:“黑加了点漂白水就白啦,白加点黑色颜料就变成黑的,你呀,平日瞧着多聪明,怎么谈到雏儿身分就变笨了,我告诉你——”
细碎的喁喁声响起,阿满听得目瞪口呆,燕楼脸上青白不定,然后渐渐眉头松了,眼里放出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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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以刑冷凝一张脸,原本该去边关打战的他不用去了,原因无他,波难国的国君就在白宋国的京城里,颚佳要边境整兵,不过是烟雾弹,他本人其实暗度陈仓的来到白宋国寻找燕楼。
边境的烟雾弹就这么继续放着,搞得烟雾弥漫,两国国君都心知肚明,但也不说破,成天就在于灵飞的茶楼里坐着喝茶。
堂弟切落合新近迎娶新妇,婶婶何氏笑得一张嘴都快咧到耳根,亲事办得唯恐人不知晓,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差点踏破长街,不知晓的人,还以为是切大将军娶亲。
这般的大肆铺张,全都是婶婶爱面子,说落合是他叔叔唯一留下的命脉,喜事当然要办得天下知,而且他这堂哥更是责无旁贷,成了迎亲队伍中的领头人。
为了死去的叔叔,他可以忍,所以那一日再怎么荒唐胡闹,他都配合了,但是堂弟成亲隔日,堂弟媳知道他们一家人都住在将军府里,以后是看他的脸色,便往他房里送了一个陪嫁丫鬟,他皱紧眉头,命亚动送了回去。
堂弟媳大概以为他不满意送来的姿色,隔日又挑了一个更美的塞过来,而且他们嘴巴不牢,把这事都传了出去。
当他来到茶楼,就见风嫋满脸怨责,绿竹梨花带雨,阿捧不动声色的仍是敬称一句将军,只有那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全没当一回事。
“听说你一天一个累不累呀?累的话,来我们店里吃药膳,我们是熟人,给你打个八折,够意思了吧。”
这雏儿的嘴巴有够利的,他气得拂袖离去,当天晚上又送来一个丫鬟时,他吼得屋顶都快要掀了,落合这才知道他是真动了怒。
堂弟媳第二日还来下跪请罪,哭哭啼啼道:“天下人都知晓将军您迷恋一个雏儿花魁,那人身分低贱,就算将军迎进来当妾,您也会被人耻笑,弟媳又听说那雏儿不是个简单角色,若进了将军府,仗着将军的宠爱,恐怕我们都不用活了,所以才想送个伶俐懂事的服侍将军,若是有了娃儿,那雏儿就算再怎么不好惹,也不敢欺上将军的子嗣。”
“是呀,那雏儿是千人枕、万人睡的花魁,他若是进府来,就算是当你的妾,也会把将军府的颜面丢光了。”
何氏在一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副他将人娶进来,真会把他们给一个个逼得上吊一样,他就知这件事铁定婶婶有分。
两个女人哭得像泪水不用银两。
想不到堂弟切落合也一脸深恶痛绝的说:“大哥,我知道我们是做得过分了些,也知道你不是好色之徒,但桃红是如何的淫贱放荡,你铁定不知晓,他现在是伺候你没错,但是之前他对我也是一副急于献身的模样,若让这雏儿进府来,将军府便成淫秽之地,哪还有片刻安宁。”
切以刑听得差点抓碎椅子扶手。那也是桃红没错,不过是真正的桃红,现在的桃红则是灵飞附身的,但这种事能说吗。
“你们若是太闲,女人就去做女红,男人就去多读书,别在这乱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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