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本人要嫁给京城女人都想要嫁的切以刑大将军,这是货真价实的嫁,不是被纳为小妾。
一些读书人摇头晃脑,说武将的脑袋有多不好,看切以刑将军就知道,竟然糊涂到把一个雏儿给迎进府里做大,岂不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岂料,第二顶花轿却是八王爷府来迎人的。切以刑这武将脑袋不消楚也就罢了,怎么连尊贵无比的八王爷都中了邪,众人迷惑不解。
啥?八王爷要娶的雏儿生了他的儿子,哎,这不就是了,铁定是这雏儿用尽心机、一哭二闹三上吊,让没有子嗣的八王爷一时昏头,就把他迎娶为正妃,这好日子过不了多久的。
第三顶花轿又是谁?
什么?是皇上要迎雏儿进宫当贵妃,这——这——
谁敢说皇上脑袋糊涂昏了头的娶个雏儿,还弄出这老大的阵仗。
个个闭紧嘴巴,口里不说,心下却不以为然,穿着凤冠霞帔的人儿被扶出门要入轿时,轻风吹起盖头一角,乍见那粉嫩精巧的下巴、嫣红动人的唇瓣,还有随风吹送而来,美人身上的馨香,所有男子都抹了把口水。
皇上看中的肯定是国色天香,而且还让皇上不顾祖宗规矩非迎他入宫,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美人,皇上可真是艳福不浅,要是自己有那样的权势,这美人还逃脱得了自己的掌握吗?
遑论代皇上来迎娶的大臣,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官,而是德高望重的德扬国公,足见皇上的看重了。
于佑掀起轿帘,绿竹纤纤玉手握着旁边频频拭泪的娘亲,低声唤道:“娘。”
林青娘喜极而泣。绿竹能进宫,是天大的荣幸,再加上皇上常来茶楼,她看得出皇上对绿竹有几分的真情,甚至还为了绿竹,将后宫的嫔妃给送出宫,这种恩宠让她这做娘的出开心。
只是才认了孩子没多久,他就要离开自己的身边,她有万般的不舍,所幸皇上说过,她若是想见绿竹,随时都能进宫住段时间。
“上轿吧,绿竹,择日还得请皇上让你出宫,回家认祖归宗。”于佑低语。
听闻这些话,绿竹跟林青娘双双瞪大眼。
于佑却心里发酸。
前几天晚上皇上叫他进宫,笑嘻嘻的要他让绿竹认祖归宗,他犹豫再三。
当时皇上笑道:“这天底下朕只在乎绿竹,其余人等,像是他娘,朕可没放在心里,要是他娘有个三长两短,那正好,让他哭倒在我怀里。”
嘻笑语气中带着凌厉的杀意,他大骇,立刻应允。皇上要护着绿竹,他则要护着青娘,而且要尽快把青娘带回府里,他怕这谈笑间杀人不眨眼的天子,真发了狠做什么事。
“还有那休书不是我写的,你没犯七出,我不能休你。”于佑加了这几句话。
林青娘眼红得像兔子般。
绿竹已经欢喜得又哭又笑。
这一日,他三喜临门:嫁入皇宫、父子相认、爹娘和好,堪称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往后,他总对白谒图说,都是因为他成了他的妃子,所以喜气临门,才会一切迎刃而解,白谒图脸带微笑的点头说是,然后吻上他欢喜感动的脸庞,至于真相,只要绿竹相信那是真的,一切就是真的。
这厢开开心心的夫妻相聚、父子相认,阿捧也抱着儿子欣喜的上了花轿,就只剩将军府的花轿在原地不动。
来迎娶的切以刑在马上晒得快要头昏,于灵飞要风嫋来传话,风嫋抖着身子,话都讲不消楚,一边说,还一边偷看切以刑的脸色。
传话这苦差事,给他几百万两,他都不想干,因为他怕没命花。
“老板说——说——他不嫁了。”
切以刑气得额冒青筋,迅雷不及掩耳的跳下坐骑,三步并作两步的窜进茶楼,一脚踢开于灵飞的房门。
“你又在给爷害什么羞?你今日不嫁,爷不就丢尽面子,爷娶你,已经被人笑话,若是让你逃婚,爷还做不做人?”
于灵飞发丝凌乱,脸色发白,妆也没化,嫁衣也没穿,见他踹门进来,胸口的那股怨怒,让他身边有什么就丢什么,连绣花鞋都丢到切以刑的头上去。
“我嫁个屁,你没看我脸色病恹恹的,都是你这只种马给我下了种,阿捧说要看体质,有些人不会吐太久,我只是吐个几日、晚上频尿,就觉得世界末日了,做雏儿惨,生小孩更惨。”
切以刑呼吸停了,讲话也结巴了,“你、你、你有爷的小孩了?”
这句话引起于灵飞更大的怒气,拿起杯子朝他砸过去,“就叫你用保险套,就叫你做安全性行为,你有听吗?要上就是要上,你只顾自己爽,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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