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被这个自己想爱又不能爱的男子见到自己的软弱。「让我永远都不再想你、思你、爱你。」
下一刻,颚佳紧紧的抱住他,「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要从你嘴里挖出这句话就要一直逼你,逼得你无路可走,你才会真正落入我的手里。」
双唇相接,燕楼张开唇,颚佳忘情的吸吮着他唇内的一切,就像要把他的骨血都给吸入自己体内,吻得燕楼快喘不过气,用力地推开他。
颚佳这才舔着唇笑道:「好辣的吻,孤王早在你十二、三岁时,就想吻遍你全身上下。」
燕楼一怔。
颚佳无辜的看着他,「没办法,在你眼里,孤王太过高高在上,再加上你的武功高过于孤王,孤王不能来强的,下迷魂药嘛,你对药学的知识比孤王还好,恐怕一闻就知晓有人想对你耍阴的,把你捆起来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要如何捆你,孤王脑里转了千百个方法,却没一个可用。」
「你—你—」
燕楼惊骇莫名,这个男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他以为他烦恼的是如何壮大部族、如何谋夺江山,没想到,他是成天想着如何把他拐上床。
颚佳再次堵上他的唇,「孤王对你说过了,孤王不是你眼里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孤王只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成天只想调戏你却不知如何下手,难道你没发现,孤王找不到方法不敢躁进,但找来的侍妾,每一个都像你呀。」
嗡嗡的仪器声响,有时会传来几段单调重复的乐曲,声音不大,但听在他这个浑身又痛又酸的人耳朵里,简直是噪音了。
「超吵的,能不能别吵了。」
于灵飞想要骂人,但喉咙沙哑的他声音小得可怜,一睁开眼,人都傻了。
眼前阿捧居然穿着医生白袍他惊吓得还以为认错人,阿捧向来正经,想不到竟然喜欢玩角色扮演,啊,也是,听说越正经的人,私底下玩得越疯狂。
他正想开口说笑,这才发现阿捧身后跟着一群实习医生,看看他之后,讲没三句话就离开,俨然一副医生巡房的架式。
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一室的白,这是间普通的两人病房,简言之,就是他在医院。
靠,他回到现代了,还是他之前的古代几月游只是一场梦?他梦到阿捧医生,还梦到了……哇哩咧!他看到八王爷了,而且那形象,妈呀!他浑身鸡皮疙瘩掉满整个病床。
这,这是谁呀?是八王爷吗?谁来杀了他呀!快,一刀了结,让他不要再看下去了。
他的前方摆了部电视,萤幕里的人载歌载舞,放电的眼神、俊美的外表,还有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主持人介绍他是最近窜红的韩国流行歌手兼演员,下一秒,舞台下许多小女生尖叫得天花板都快要掀了。
他再看下去保证吐得整床都是,赶快换频道,抓来遥控器转到正经的新闻频道时,他看到冷血汉皇帝,正扬着他惯常的痞笑,被一群记者给包围起来询问国事,这是最新、最热门,得票率高达全国第一的政治明星。
没错,这家伙不当政客还浪费了他的才能。
这篇新闻足足播了两分钟,下一篇是旅法知名画家要回国开画展,看到那有点腼的娇俏笑颜,一股熟悉感冲向于灵飞,长得没绿竹那么天香国色,但那笑容跟纯真的神情,却是那个笨小孩没错。
然后他看到了……他头晕了,他看到桃红捂着脸从他病房门口走过,他旁边的朋友扶着他,他哭得很伤心,他朋友一直咒骂着某个男人,叫那个男人去吃大便、去死算了。
不会那么巧吧?他随即看到桃红身后跟上一个男的,他想买块豆腐来撞了。承王爷打着领带,穿着高级西装,神色木然的想要追上去,最后却在他的病房门口前停住脚步,一脸×瑶戏中男主角痛彻心扉的表情。
然后,他看到了木雕,下一则新闻是某大企业的经营者刚下私人飞机,木雕显然是幕僚之一,也跟着下飞机,然后镜头转到也来到机场的敌对集团总裁,那集团总裁一身名牌,脸上的痞笑跟冷血汉皇帝有得比。
他朝木雕送了记飞吻,木雕整张脸冷若冰霜,可以用来制造冰淇淋了,这又是什么恩怨情仇呀?看不懂,他一点都看不懂。
于灵飞无力的躺回床上。这什么鬼,这是现实吗?还是他又在另一个梦里?
停了五分钟之后,他才猛地想起—怎么、怎么没看到那个自大狂为了确定这是不是梦,他还捏了捏自己,会痛,拿起笔来写「切以刑」这三个字,也写得笔画整齐。看来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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