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花魁之名,真是妖娆万分,我这游遍花丛的人都看呆了,好不好看呀?以刑。”
切以刑眯了下眼睛,“其实我昨天就看光他全身上下,就像只白斩鸡一样,没啥趣味。”
“看光全身上下?”白扇贵公子眨了眨眼,说出自以为是,也就是让于灵飞吐血的话来。
“所以昨日桃红自荐枕席,你享用了!”
他们当他是空气似的讨论。
谁自荐枕席呀,可恶!于灵飞用眼神狠狠的剐着切以刑,要他纠正前言,以免引起误会,但寒酷男依然一脸寒酷,瞄都没瞄他。
“享用倒也没有。”他讲了真话,让于灵飞深觉自己杀人的眼神有用,但他继续说下去,又让他想杀人了。
“不过改日可以试试看。”
你永远都试不到!
他真想对他这样吼,可要冷静呀,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况且对方还是皇家的人,他可以心里不当回事,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电视不是都这样演。不能对皇室无礼,更不能对大将军无礼,要不然赐你三尺白绫算是给你好死,赐你毒药让你痛苦而死,再不然也能不问青红皂白,杖打得你皮开肉绽,吐血而亡都是可能的。
“那就上几道有名的菜肴,和一壶最贵的茶吧。”
茶他们没有喝完,可能他们喝惯好茶,但送上的点心,每样都有吃完,尤其看切以刑一口塞一个车轮饼,就让于灵飞忍不住骄傲。
好吃吧,很好吃吧!
任谁吃着美食,都会露出快乐的表情,白扇贵公子是,就连那寒酷男脸上的神情也温和了些。
“再来该办正事了。”
吃完后,白扇贵公子打开扇子,露出柔若春风的笑,笑得于灵飞毛骨悚然。依之前的经验看来,这家伙一笑准没好事。
“是,是该办正事了。”切以刑脸上的温和消失,变得比原本表情更加寒酷。
“是谁呀?”伴随白扇扇呀扇的,那声音柔柔的问。
切以刑比着站在后排的阿捧。“就是那一个。”
官兵立刻押下阿捧,于灵飞先是僵硬,继之气得浑身发抖。这两人是为了阿捧而来的。
“怎样,八王爷要阿捧做妾吗?”
他冲出去阻挡,只差没翻桌。这些达官贵人,根本没把雏儿当人看,要是在现代,他一定要号召百万人游行,把这些达官贵人做的丑事诉诸媒体。
他要激起公愤,要让这些不把人当人看、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贵族,知道暴民冲进凡尔赛宫时的愤怒,要让他们知道断头台的恐怖。
“正要他拿他做妾!那老八没沾过女色,看了女人就躲,见了雏儿就退,我还惊疑他那话儿有问题,想不到他竟对一个雏儿另眼相待。嗯,这玉鹰的确是真的。”
他要官兵拔下阿捧的玉鹰,送到他手里,确认真假。
“等一下,你没问阿捧要不要呀?”
于灵飞焦急不已,官兵已经押下阿捧,他急得如热祸上的蚂蚁。虽然这时代,阿捧要不要,根本就不是重点,但他是现代人,是有人权观念的。
白扇贵公子笑语,说狠话可以笑得这么灿烂,更可见他的心有多黑了。“要我砸了你的店,你才知道你挡不了我,还是要我把这些雏儿全都充作军妓,你才明白,给八王爷当妾,是他的福分。”
“没错,是他的福分!”切以刑也附和。
阿捧垂下头,他无力反抗命运,就这样被官兵带走。
于灵飞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两个坏人扬长而去。
他气得捶胸顿足。他还以为切以刑可能是个好人,因为能被狗儿喜欢的人,不可能是个坏人呀。
他追了出去,脱掉脚上的鞋,朝切以刑丢了过去,只是气愤之余,准头不好,丢到一边去了。
“混蛋,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我错了,错得太离谱。”
以为他是好人?难道他一直认为他是坏人吗?切以刑脚步顿了下。
白扇贵公子掩扇大笑,似乎对这情况觉得好玩。“欸,你被讨厌了,以后可能没有试的机会了。”
切以刑静止一会,接着回头,眼神复杂的望着于灵飞。“不是坏事,不是你想的那种坏事。”
“都把人强硬带走,还说不是坏事,你这坏人,你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
他难受的哭了出来,阿捧没有流泪,可能他比他更加了解雏儿的命运就是这样,随波逐流,就算想力争上游也只是徒劳,只能顺着水流,无依无靠的飘荡,沦落风尘中,不管是嚎哭、绝望、悲痛,也无法改变注定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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