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最喜欢这一个月里的你,你让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阿捧这段话像是告别与交代,就连淡定如他,也忍不住哽咽了。一入侯门深似海,怕难有再相见之日。
绿竹奔了出来,他向来最依赖阿捧,可能他什么都不会,最常被桃红责骂,那时候阿捧都会安慰他,见阿捧被带走,他受的刺激最深。
“别带阿捧走,就带我吧,我什么都肯做,让我去做八王爷的妾,让能干的阿捧留在店里帮老板。”
“老八没那么风流,一个就够他晕头了,别哭了,刚才切将军不是说了吗?不是你们想的坏事呀。”
白扇贵公子含笑这样说,绿竹也够单纯的,他满眼含泪,天真的问:“是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于灵飞在心里怒骂。
白扇贵公子用扇子轻轻抬起绿竹的下巴,左瞧右瞧后笑道:“你怎么总是泪眼汪汪的,哭得眼泪像掉下来的珍珠一样可怜可爱,欸,以刑,这个我可以带回家吗?”
带一个还不够,竟然连绿竹也要带走。于灵飞进了厨房,拿了菜刀冲出来,切以刑眼角瞄到,将绿竹推了回去。
“公子,有事急办,况且你后院里还嫌少人吗?我可不想被一堆老人家叨念。”
白扇贵公子似乎有些遗憾,但他褪下手里的玉环,嘱咐道:“我也来学老八,这个给你戴着,谁敢为难你,就带这个去官府,保证为难你的人死无全尸。”
“公子,你的东西别随便给人。”
切以刑一脸恶狠,显然很讨厌这回的差事,尤其看某人在后面,拿着菜刀的手微颤,咬牙切齿的表情像要吃人,一副跟他誓不两立的模样,就让他觉得血液里有某种东西骚动。
这淫荡下贱的桃红,明明几个月前恨不得与他苟合,什么招数都用上,还将落合搅和进去。
京城里谁不知,落合是将军府里的命根,要拿住他,不如先拿落合开刀,所以这家伙才百般勾引落合。
他陷害了落合做贼,自己不甘不愿的要陪他欢乐,结果这家伙反倒拿铜镜往他额头上招呼,他头硬,伤口难然不大,但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拒绝他,并且明白表示要拿他的身体当封口费,是他太瞧得起自己的身价。
他为此暴跳如雷,他何时被个雏儿瞧得这么低?瞧刚才他一坐下来,桃红身后一干雏儿全都红着脸,一脸痴迷的看着他,一副可以马上跳上他的床、取悦他的模样。
就只有这桃红,满眼机警,浑身带刺,现在更把公子这件恶事算在他头上,他心里微微发酸,自行找到理由。
这一定是欲擒故纵吧!
对,没错。他摸了疼痛的额头一下。桃红能搞得那么多人倾家荡产,手段自然不在话下,他只是欲拒还迎,他冷落个他几日,他应该就知道惊怕,到时便会投怀送抱。
“等你再长个两年,就到我后院里来,那时吃了你,也不会觉得你太小。”白扇轻扇,笑容如蜜的再摸了绿竹一把。
绿竹仰起头来看着这贵气英俊的男子,俨然就要被他骗了,桃红气得一把将绿竹拉回现实世界。
“这些男子只会甜言蜜语,说的都不是真的,别傻傻的被骗了。”
终究是平民难敌权贵,阿捧被带走,而这些人白吃白喝惯了,恐怕没人敢向他们要钱,所以他们没付钱的习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连一块钱都没有付,店里一天没收入,还人人士气颓丧,气氛超差,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让于灵飞气得跳脚,诅咒了切以刑跟那个拿白扇的公子。自以为很有男子气概的混蛋,最好是不举。
最好连那八王爷也一样不举!就算得到阿捧,也碰不了他。
他气愤的恶骂一通,尤其是那个助纣为虐的切以刑,他臭骂了半个时辰之久,实在是没词了才稍停。风嫋这才怯生生的道:“切将军不会做坏事的,他是京城里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些雏儿简直要气死他,风嫋这样讲也就罢了,站在他旁边的人也一起点头,个个点头如捣蒜,倒显得他是个说人坏话的坏人。
“他个性刚强,严以律己,是个了不起的人。”
“他当日拒绝老板的时候,大家还觉得大快人心。”有人嘴快说了出来,随即掩了嘴。
于灵飞不在乎,因为桃红并不算好人,而他这个附在桃红身上重生的人,自然也得承受之前的罪过,他没那么小心眼记这些事。
瞧当初白扇贵公子不阻止底下人强暴绿竹,不就是因为知道桃红是个一切用钱可以摆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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