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切以刑是全京城女人都想嫁的大将军,也是全世间的女人都想为他暖床、共度春宵的猛男—风嫋讲的,一边讲还一边叹息,彷佛被切以刑抱一下,就会幸福满满。
切以刑不必上妓院,家里的丫头就争先恐后的要做他的通房,外面的女人就算夜袭也要爬上他的檀香木床,所以桃红苦无机会一亲芳泽,于是千拜托万拜托,找了几个认识切以刑的熟客,硬邀他来楼里快活。
想不到切以刑连看都没看桃红一眼,还说了非常难听的话羞辱桃红,气得桃红差点没杀人。
这仇应该结得满深的吧,所以桃红使尽心机,请来切以刑的弟弟切落合,结果切落合却爱上阿捧!
好一个无聊的四角关系,而且切以刑很明显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自大狂,真不懂风嫋为何一脸痴狂,像迷上偶像的表情。
算了,小孩子总会迷恋奇怪的偶像,这也算是成长的必经过程,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不过在古代搞妓院,而且看一堆十岁出头的孩子在他面前讲要如何弄得男人畅快舒服,他真的觉得头皮发麻,也许以前的桃红可以这样做,但是身为现代人的他,可受不了这种狗屁倒灶的烂事,他不是来古代做色情业大亨的。
他第一件事就是废除「教育训练」,充实性知识是很好,但是这种偏颇的性教育他敬谢不敏,更不想毒害下一代。
第二件事就是先停了楼里的生意,他可不想自己生活在淫窟里,靠着小孩赚皮肉钱,养得他白白胖胖,这种天打雷劈的事他做不出来。
「老板,那个、那个来了……」
风嫋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进房间,脸上又惊又喜,还夹杂着惧怕。
如今,在于灵飞的坚持下,楼里的人已经改口叫他老板,没办法,光听到桃花姊姊四个字,他就浑身不对劲,也不要他们您呀您的一口一个敬语,听了怪不习惯的。
「什么来了?」
于灵飞叹气,他正在梳头,风嫋之前为他上妆,但实在艳得太可怕,所以他洗脸洗掉了,但是风嫋一直说他之前就指定要这样的妆容,可见桃红的品味真的大异于常人。
「以刑大人来了,他领了很多的官兵。」
「以刑大人是谁呀?」
不是于灵飞记性不好,因为那乱七八糟的四角关系他把它当成故事听完就丢弃脑后,更何况没见过面的,他也没必要记得。
「就是切以刑大人,落合公子的哥哥。」
提到切落合,好歹是见过的,于灵飞有点印象了,他站了起来,还没走出房间,楼下传来破门声,一群官兵进入。
风嫋吓得发抖,楼里更是尖叫声此起彼落。当中一道声音实在太凄厉,于灵飞奔了出去,是一个他上「教育训练」时见过面的孩子发出的,当时他心里还暗赞那孩子长得天香国色,桃红虽美,却也被他比下去。
如今那孩子被一个士兵从房间给拖出来,而且开始剥他的衣服,那士兵淫笑连连,还用力拉扯那孩子的头发,那孩子疼得哭了起来,双手捉着散开的衣服,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反抗,只有嘴里不断的哀求「饶了我」。
楼里其余的人挤在后头,身体发颤,害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欺凌的人,旁观的士兵像在看戏似的,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这到底在干什么?没有天理也没有王法了吗?
这一幕看得于灵飞怒火中烧。欺负这么小的孩子算什么,他抓紧手上的凶器—一柄他刚卸妆用的铜镜—快速奔了过去。
「欸,这不是传说中淫荡美艳的桃红吗?看起来像个邻家小妹妹呀,听说你自荐枕畔切大将军还不要呢。」
那个士兵可能颇有地位,见他拿着铜镜,气势汹汹的奔上前也不惊不惧。只是个婊子,怕什么,官兵来找碴,只怕他桃红还要撒娇几句,求他们手下留情,别坏了楼里贵重的东西。
眼看一双不安分的手就要来抓自己的胸口,于灵飞双手握紧铜镜,用力往他的脸敲去,「啦」一声响起伴随惨叫声落,那士兵捂着鼻子连连后退,没想到桃红竟敢这么狠的出重手。
趁这个空档,于灵飞把那个哭得脸都花了的孩子一扯,护到自己的身后。
要打架吗?他从小打到大,没在怕的。
「你—你这个婊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国舅爷第五个儿子的侄儿的外甥,也就是皇亲国戚,你竟敢打我,不过是个鶵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于灵飞拿起铜镜再往他脸上扫,「连皇上都来光顾我这,你皇亲国戚个鬼,什么国舅爷第五个儿子的侄儿的外甥,这种远到天边的关系也敢拿来自抬身价,我看你是吃饱活腻了,信不信我明天就叫皇上抄了你全家,让你这个皇亲国戚变成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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