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心软的女人们,她们口中流传的就是沈家大少奶奶有多不容易。被卖了做男妻,彻底绝了子嗣的渴望不说。据说在宁家的时候也是自由被欺凌的。奴才都敢指使责骂他,更别说那些受宠的兄长们了。这要是没有那福气,冲喜不成沈大少爷再出了什么事儿,那妥妥得让这位沈家大少奶奶不好过啊。而且宁家这么一做,恐怕沈家大少奶奶的日子就得不好过了。谁喜欢母家这么闹腾,又紧巴着婆家银钱不妨的媳妇呢。
对沈晟倾和宁馥的同情之词越多。舆论对他们自然越有利。这就跟沈晟倾同宁晓枫说的一样。宁家真这么干了,就是嘲讽的更多。如今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每天听到有人来禀报这些事,沈晟倾和宁晓枫都觉得略爽。真真是怎么想怎么舒坦。
对宁家来说,这馊主意让他们这几日的生意都不那么好了。唯一值得开心的事就是宁家大少爷碰上了一个过路的行商,得了个大便宜。
宁家的少爷与那行商两个人一见如故。没两日就称兄唤弟了。而且宁大少爷还听说这位行商手里有一批好玉器,不过因为某些不方便告诉他的原因,急着出手。
宁大少爷跟他父母学了个十成十。有些头脑,但却过分贪财刻薄。听到有这样的好事儿,他就先说自己想看看那些预期,于是就跟着那位行商去了客栈。见到那批玉器之后,宁大少爷眼睛都直了。
那行商还是个极豁亮的主儿,随手拿起一块春带彩的翡翠玉佛递给宁大少爷,说是送给宁大少爷新生子的贺礼。并且也希望宁大少爷帮忙,找一个好买家,这些东西可都是好物,他虽然要急卖,却也希望能落到一个懂行的人手里,免得让明珠蒙尘。
拿着这块玉佩,宁大少爷赶紧回家见了他爹娘。沈老爷一看这块玉佩就连连咋舌,直说这玉佩少五百两银子是绝对买不下来的。这个行商一出手就送这么大的礼,真心是豪气之人。再一听宁大少爷报了那行商给的总价,宁老爷当时就动了心。
李氏是真想把那块玉佩据为己有。可那是说好了给大孙子的,她这才算能忍得住。可是一想到一万两就能拿到两大盒子的玉器,就算不都是翡翠,有那上等的羊脂美玉也是价值连城的。
于是宁家这几天都把心思用在了这上面。是又想买又怕上当,可要不买又担心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于是他们也来来回回找了那位行商好几次。连沈老爷都亲自去看过那批货。
结果当然是越看越喜欢了,尤其是其中有一块正经的羊脂暖玉,触手生温,只这一块就两千两不止。这两盒子的价格又何止万两。可宁家尹是谁啊。他连进货的价格都想一降再降,这买玉器自然也是要讲价的。最后缠磨了足足七天,这玉器才以八千四百两的价格买到了手中。
他这边一付钱拿走了那批“玉器”。那为行商就以家中有急事为由离开了下茂城。宁家的人对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可疑呢。而得知这一消息的沈晟倾却笑了。
宁晓枫咋舌:“这一下子就八千四百两造下去了,得赚几年能赚回来啊。不想贪便宜,何必吃这么大亏。”
沈晟倾笑道:“这还只是第一步。他们少说还得再多花两千两银子。说好了一万就是一万,少一两都是不行的。”
宁晓枫把账本放好。“这钱啊。我看能把他们给疼死。”
沈晟倾冷笑:“这就叫贪小便宜吃大亏。何况他们还是贪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不吃个爆亏如何能让他们长记性。再说了,一开始给他们的那块翡翠可是真材实料。也算是扣了他们多花的那四百两。正好凑足一万。”
“噗!”宁晓枫当时就笑了。“你这就像有强迫症一样。非要到那个数才行啊?”
沈晟倾不解:“何为强迫症?”
宁晓枫真是解释不清楚。于是含糊的说了一个:“就比如你做这件事,一定要做到这样分毫都不成差,否则就浑身不自在。这就是强迫症的一种。还有就是摆放东西的时候非要按照特定的顺序,错了一点儿就不舒服的,那也是强迫症的一种。总之有很多很多情况都算是。你这种就很像。”
沈晟倾听得不是太明白,不过那并不要紧。“也没什么不好。”
把书案上的东西归置好,他站起身:“你这样的当然没什么不好。对了,这距离沈晟洪成亲也没几日了。早上刘氏又过来问父亲和母亲什么时候回来。我实在是不好回答,只是推搪她说过几日。可父亲母亲已经在那边悠闲半个来月了,你是不是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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