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诸多看客注定要失望了,只因那岳姓书生不会骑马,送亲时也是被载在轿中,众人却是连对方的衣角也看不到了,不过,纵使什么都看不见,也不妨碍好事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来,今日之后,有关于那神秘的岳氏书生的传说会越来越多……
与中都街道的热闹不同,元宫之中却是又一个安静的所在,太和殿,因着今日修漱,偌大的朝堂冷清的让人窒息,就见那高台之上隐约有一个人影,待凑近了,才看清那御座之上赫然是当今新帝原先的太子殿下,季承平,只见他正在御案上写着什么,神情专注。
信任的内监总管卓大人从殿外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冲散了殿内的平静,就见那卓总管进得殿内,自觉的屏息凝神,放缓脚步,不过即使如此,御案上的男子还是被惊扰了,只见他略一抬眼,不在意的道:“什么事。”
或是因着得登大宝,积威日隆,让着原本单薄的少年变得愈发威严起来,原本的病态去了不少,少年应有的锐气从眉眼中凸显出来。
卓总管闻言不自觉的垂眸恭声道:“却是那岳家来人了,岳大人特地请脱了奴才来问自己幼子岳峦生之事……
“那岳千山今日不是大婚吗,怎么还惦记这这个。”打断了卓总管的话,新帝将手中的毛笔一放,有些不耐烦的道。
“这……”卓总管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在心下腹诽,您扣着人家亲儿子好几个月,正常父母都要问一问吧,可惜这话终是说不出口。
两人正说着,就见宫人牵着个小男孩儿走了过来,那男孩儿也不知受了什么委屈,眼中有泪珠在打转。
新帝一见那男孩儿就止了话头,神色变得凛冽起来,上前几步,将男孩儿拦在怀里,冷眼看着那宫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宫人吓得归到在地告饶道:“陛下饶命,刚刚岳少爷一直吵着想家,奴婢劝不住,是以……”
听那宫人解释,新帝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轻抚着男孩儿的头发,不动神色的道:“怎么,峦生在宫中住得不舒服吗?”
小男孩儿闻言,抬眼看向新帝,摇头道:“我只是我想爹爹,还想沁莲姑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乞怜。
可惜季承平的神色并未因此动摇分毫,摩挲着男孩儿细嫩的脖颈,好半晌才有些为难的道:“若我记得不错,你那姑姑远在苍州,若是送你前去,这一来一回怕是旬月已经过去。”
“对啊,季哥哥的病还要我的椿木链呢,我不能去那么久的。”小男孩儿闻言不由沮丧道。紧接着,他看向新帝语带坚定的道:“季哥哥你放心好了,我答应过你,一直到你病好之前,我绝不离开中都城。”
虽是这么说,但小男孩儿言语中多少还是带着些沮丧,紧接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重又振奋起来,看向新帝,小男孩儿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见见爹爹总行了吧,他现下可是在中都呢。”
新帝闻言,秀眉一挑和声道:“这也简单,你爹爹得朕赐婚,与张家少主结为契兄弟,过几日会回来宫内谢恩,到时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真的吗?”,小男孩儿惊喜道
“自然是真的,君无戏言。”亲昵的揉了揉男孩儿的头发,心底正色道。
“太好了!”
小孩儿新性本就易变,岳峦生了了心事,这下,又高兴起来,抬眼看向新帝,毫无畏色的道:“季哥哥在干什么?”
“我正在练字。”新帝柔声应道,说着,将小男孩儿抱起来,转身回到御案前。
四周的宫人不知何时全都退下了,练卓总管也不见了踪影,清冷的朝堂内,只剩下了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就见新帝用左臂将男孩儿锁在怀里,右手拿了刚刚的字展示给男孩儿看:“怎么样。”将宣纸递到男孩儿眼前。
就见那副字笔力雄浑,力透纸背,着实潇洒漂亮。小男孩儿却看不出这么多门道,只觉得好看,不由拿在手里看个不停。
新帝见着好笑,不由道:“峦儿,你可可认得这字?”
小男孩儿闻言,将字攥在手中,微拧着眉左右看了半天,好半晌,终于放弃,求助的抬头看向新帝。
季承平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爱怜的捏了捏男孩儿的脸颊,指着之上的字念道:“永兴。”
“永兴。”岳峦生也跟着念了一遍,不过神色间还带着些迷茫,显然并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
季承平见状不由出言解释道:“所谓永兴,寓意永世昌隆家家安康,。朕将它定位国号,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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