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掌门终是没忍住向自己的道侣问起了阮映辞的事,这一问才知道原来师弟是自己的小舅子。
重华道君是何等人物,他的道侣将来是要与他在这修真界里并肩的人,怎可能是阮映辞母亲那样的出身?
重华道君也当真是狠得下心,发现自己动了情,立马将人驱逐出了仙剑门,彼时他还不知阮映辞的母亲已有身孕,知晓后却是后悔莫及,可也仅仅只是后悔而已。
纵使蓝掌门知道了这些个复杂的关系,但他还是见不得妻子分多余的心思给旁人,便忽悠道:“师弟他沉默寡言,性情冷淡,很少提及自己的身世。你也莫去打扰了,说不定他已经将这些事都忘了。”
五
一晃,如今又入了秋,天高气爽,正是闲逸享受的好时候。
庭院树下,阮映辞一挥袖,储物空间里的躺椅就落了地,这还是他在九阳山下淘来的宝贝。石桌上,各色茶果摆得极好。
季枭踏入院子后,看到的正是这一幕,阮映辞白净的手夹着紫得通透的葡萄往嘴里送,阳光透着枝叶斑驳洒下。他指尖、唇瓣甚至是眼里都泛着晶莹的水光,这惹得季枭一阵心神荡漾。
季枭当即脚不离地飞了过去。衣袍飘动带来的风让阮映辞甚是舒爽,他没有察觉季枭的到来,只以为是起风了。
眼前忽然一暗,刚送进嘴里还未动口的葡萄就被人夺了去,惊地他立马坐了起来,平日里敢如此放肆的除了季枭还能有谁?
“你走……唔唔~”
“别动,就亲一下。”
唇舌交缠,一阵激吻过后,两人满面春光。
阮映辞喘着粗气,还不忘恶狠狠地警告季枭,“你的手要再动一下,今晚就别想睡我房里。”
绵软的语气,殷红的脸颊,泛着水汽的眼眸,还有他腰腹温软光滑的皮肤,这叫季枭如何放手?
他讪讪地收回扶在腰间的手,没了支撑的阮映辞立马就软倒在躺椅上。
“你……今晚滚回你自己的院子!!!”
六
阮映辞还是那个不理内务的清廉殿殿主,但是素来打理清廉殿内务的程若源却外出有任务,没个两三载回不来。
季枭觉得阮映辞将程若源的作用看得太重了,于是自告奋勇。阮映辞觉得季枭现在不仅是越来越放肆,还越来越狂傲了,对此嗤之以鼻。
这日,季枭见小师侄抱着一摞很厚的折子过来,依照阮映辞懒得出其的性子也不会看,于是他代劳了。
他拿着折子边走边看。
第一份是拜帖,合欢宗一位元君邀请阮映辞参加茶会。合欢宗很是重视这一年一度的茶会。
季枭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元君是谁。无名小卒也想邀请归凤清廉殿殿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这帖子还熏着香,闻着这勾人的香气,季枭一个没忍住将这拜帖烧得连灰烬都没剩下。
第二份也是拜帖,一小有名气的门派掌门相邀赏景。
你当归凤清廉殿殿主和你一样闲?不去,烧!!!
第三份是一世家家主介绍自己的幼子,那家主将自己儿子夸得天花乱坠。
你当归凤清廉殿是难民所,什么人都收?败类,烧!!!
第四份,这都什么鬼,烧!!!
第五份,烧!!!
……
直到最后一份,季枭才发现手中的这些折子全是拜帖。
这最后一份拜帖,又是那个元君,这回居然是邀请阮映辞过七夕。
有我还轮的到你陪他过七夕?
不对,今年七夕不是早过了么?那夜他早早地净身上床,按捺不住心情,软磨硬泡地终于让阮映辞答应尝尝房中乐趣,却没想到阮映辞爽完居然说要入定修炼。
阮映辞刚准备出门,就见季枭冷着脸站在门外,瞧着他手中的拜帖,问:“你拿着这些作甚?”
“呵,我要不看,指不定下个七夕你就和别人跑了。”
“阴阳怪气。”
阮映辞看了一眼帖子,“噗,这都是十多年前的帖子,你还看作甚?如今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阮真君了,哪还会有人赶着来巴结?”
“处理清廉殿内务,你不会来真的吧?程若源走之前都把事情交代好了,即便是有天大事,也不用我操心,蓝掌门自会解决。”
“我正准备找你商量下山游历的事情,老是呆在清廉殿,骨头都闲软了。”
阮映辞笑得开怀,眉眼生动,山顶吹来的风都因这笑柔和了几分。
他很少这样笑,季枭忽觉得心中酸涩,“你真的决定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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