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将阮燕虹一点就炸,胸膛里的怒火要爆裂,尖叫,“父亲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要培养季枭那小杂种?这个阮家是我的,凭什么要让那小杂种跟我争?”
主母算是冷静之人,见女儿这样,霎时就冷静不起来了,“怎么?你还要如何?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你能挡得住旁支的刁难吗?到时候我与你父亲都不在了,你还能撑得住?”
她拍桌,“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不和季枭搞好关系,还想着时时刻刻害他!!!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收季枭吗?你怕还真以为他不爱你,他把季枭扶上位,不过是想让他对付旁支那些人!!你不思你父亲的好,还处处与他作对,你是也想把我给气死吗?”
母女两人不欢而散,显然阮燕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气冲冲地回了自己院子,锁门,谁也不见。而主母呵斥完后,却是有些后悔。
客房,阮映辞在屋内静养,却见久不现身的家主突然过来了。
家主象征性地叩门后,直接跨过门槛进来了。阮映辞挑眉。
家主一来便直奔主题,“听说你昨日去了江家。”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阮映辞手持书卷,压根就没想理人。
可家主这般气势汹汹地,也惹得他无心思看书了。
他半晌后才回答:“对。”
可立马就问了家主一个问题,“江文祺是谁?”
他心中有疑惑,但没人求证,如今家主来了,也好,解惑。
家主突然被问,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许久后,他才道:“是与直系关系最好的一支旁系的后辈,与江家双生子同辈,听说三人关系非常好。”
阮映辞沉思,“那支旁系和江家家主的关系如何?”
家主不知真君为何如此问,但还是如实回答,“关系如何我不知道,但那支旁系的声望倒是极高。”
……
世家大族,旁系直系历来都是争斗不断。
阮映辞皱眉,忽感疲惫,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家主见真君突然不说话了,这才说自己想说的事情,“阮飞鸿犯了戒,乃阮家内部之事,如今他人却被城主接走了,怕是不大好吧?”
阮映辞听此,冷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全都怪罪他?
“这与我何干?”
家主被噎,当即就生了气,与阮燕虹的那气累加,可谓是要爆了。可他想说什么,却又只得憋着。
他见跟真君整日腻在一起的季枭不在,便找了个话题,问:“季枭呢?”
“家主找他作甚?”阮映辞想到季枭前夜失踪的事情,只觉心中藏了股戾气,讽刺道:“家主还是仔细看着阮燕虹为好!!!”
一句话,将家主接下来的话堵死。说实话,连他自己都对女儿怀疑,或许这是他忌惮真君的势力,毕竟实力说明了一切。
他见阮映辞不再理会自己,一时难堪,也就退出了客房。
明日祭祀,阮映辞将以暂代长老的身份主持,但此刻,他却无端感觉有些不安。
他甩头,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想着自己丹田还未完全恢复,便开始打坐。
然而运气还不到一周天,突然“砰~”的一声传来。却是季枭撞开客房的门,冲了进来。
季枭一进来,就往内室奔,边跑边喊:“师父,快看。”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物,递给师父,道:“这是我从阮燕虹院子里的那颗榕树缝里拿出来的。”
第41章
阮映辞本是打坐, 却被季枭所说的话惊着了。他勉强收气,吐纳呼吸, 方才稳定体内真气。
他下榻,道:“何事如此莽撞?”
阮映辞话毕, 便见季枭递出一鎏金的胭脂盒子。
他不明所以,不接盒子,也不说话,皱眉,只觉得季枭古怪的很。
季枭跑去阮燕虹的院子里干什么?
“师父……”季枭多少有点少儿心性,想要邀功,但见阮映辞无动于衷, 不禁泄了气。他打开盒子,道:“师父你看。”
说着,他捏诀, 霎时,打开的胭脂盒里一股赤红的火焰燃起。
随着这股火焰的燃气, 空气中浮现出几缕白烟。阮映辞顿感不适, 困倦袭来, 竟是忍不住要打哈欠。
他为了避免在季枭面前做“打哈欠”那种掉份的事,于是堪堪制止这种生理反应。只是他眼角含泪,模样也不见得有多么仙道风骨。
季枭暗笑阮映辞可爱, 面上却是一本正经。手中胭脂盒还在燃,他忽然问阮映辞,“师父, 你检查你体内看有无异样?”
被这么一提醒,阮映辞才回神。这才注意到方才困倦袭来的感觉,它从脑子深处冒出来,拽着意识不断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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