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时,已是眼神迷离,双膝发软,就恨不得立即就往床上倒,立即就睡死过去。
师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季枭立即熄了火,却见胭脂盒中还剩下一半胭脂,胭脂红色胶状物,闻之无味,烧之却有一缕白烟。
方才燃烧时,他并无多大感觉,却是阮映辞反应特别大,俨然是受了这东西极深的影响。
他思及此,霎时就握紧了拳头,心口涌出一股戾气。
到底是谁要害师父?
阮映辞沉心。大反派呆在青鸾派深居简出,喜静避世,却不想还是有人要害他!!!
师徒两人各有心思,相顾无言。阮映辞这次是真生气了,不怒自威。
半晌后,他突然问季枭,“你是如何找到这秽物的?”
“可不止四……”季枭顿了顿,要喊师兄委实有些憋屈。他将胭脂盒收回储物袋,继续道:“江羲岚嗅觉灵敏,我也是。”
许是对阮映辞的安危担忧心切,这才下了狠心要找出幕后黑手。又许是思之如狂,总之季枭自己也不知怎么了,一想到阮映辞,一闻到他的气息,就止不住的躁动。
尤其是靠近他的脖子,好像是能闻到血液的气味。
他抛开脑子里那些旖旎的风光,指着床头放香炉的架子,专心道:“就是昨夜,那香炉半夜自燃,无色无味,却是有缕白烟。我当时喝桃花酿,正起劲,那缕白烟飘过来,我就一头栽倒在师父的床上了。尔后才察觉不对劲,于是将香炉拿走了。
徒儿不想师父忧心,所以才撒了个谎。
我一直怀疑阮燕虹,就去了她的院子,果不然,我亲眼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将胭脂盒子塞进榕树根的缝里面。”
阮映辞越听,心便越发下沉。
季枭再道:“师父昨夜是否感觉异样?还有您是不是觉得,自来了阮家后就变得越来越嗜睡?”
阮映辞细想,这半月来,他都睡在客房,一日比一日睡得沉,还时常做噩梦!!!
还有昨夜抽筋剥皮痛如刮骨的感觉,若如是梦,哪会有那么真实?郝然是沾了什么秽物之后才会有的感觉。
季枭此时看着阮映辞,肃然道:“师父,你我虽还不是师徒,但那日徒儿只是被掳,师父就那般时常。而今,师父遭遇此事,找出幕后黑手,季枭义不容辞。”
他上前握住师父的手,想抚平师父眉间的愁容,还不待他行动,就见师父推开了自己的手。
季枭能有这番心思,阮映辞很是感动,但还是不习惯两人之间的亲昵。
他忽然问季枭,“昨日我有意带你去看柯立新的尸体,对近来城中发生的事情,你怎么看?”
季枭却是愣住了,他避开阮映辞的目光,低头,似做沉思状,但内心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莫非师父已经怀疑他……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阮映辞只当季枭年少、想不了那么深的问题,便转移了话题。
他问:“可有证据证明这盒子就是阮燕虹的?”
季枭暗暗松了口气,可听了师父的话后,一股怒气陡然而生。
一个真君行事,还要什么证据!!!就冲着昨日阮燕虹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辱人的话,她死不足惜!!!
但他马上就按捺下了怒火,前世以及这半月的时间,他早就摸清了阮映辞的性子。
他将一切早已准备好了,即便还没准备,那为了阮映辞的安危,他也会立即去准备。
日暮时分,晚霞如血。阮家上下一阵兵荒马乱,因为一向安静的暂代长老——阮真君突然召集大家去会堂。
会堂,阮映辞姗姗来迟,历来跟在他身后季枭此次却没有跟着,他目不斜视的往主座而去。
众人摸不准阮映辞的意图,却见他周身气息锋芒,与之前所见大不相同。
方才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变无,会堂因阮映辞的到来而变得寂静。
家主比阮映辞来得更晚,他一进来便被这气势所惊,尤其是阮映辞,陌生得很。
他嘴角露出牵强的笑容,“真君可是为明日的祭祀……”
目光如寒刃,直戳人胸口,惹得家主霎时噤声。有种人便是这样,与生俱来的气势,静如处子,动则如剑出鞘,寒光四射。
“阮燕虹呢?”阮映辞依旧是那般清清冷冷的声音,他看着家主,忽然讽刺道:“阮家众晚辈都在,还是说阮燕虹她不想参加明天的祭祀了?”
家主强行压下心中不安,道:“燕虹她暂时被禁足在院子里,我这就遣人去叫她过来。”
然而家主的话刚落,阮燕虹就被压进了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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