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了龙灵契后,季枭只觉得与阮映辞更加亲密了。他知道师父想自己成为阮家家主的意愿很强烈,便不再推辞。
想他前世已达化身期,九阳仙剑门都争着让他进门,这一世一个小小家主之位,委实过于寒酸。不过师父喜欢,那他照做便是。
今日是祭祀第一天,阮映辞和净身,换礼服,神坛朝拜天地,上午之事一切都很顺利。
况且昨日会堂,众人包括家主、主母对阮真君这个暂代长老已有所忌惮,加之祭祀确实是牵连家族兴衰命运,都不敢造次。
然而,要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发生,而事情却好像都赶在祭祀这个时候发生。
下午,就在阮映辞领着季枭,跨过祠堂门槛的那一刻,外头有急报,却是城主带人来请真君。
城主俨然是受形势所迫、刻不容缓,有要事相商。
江家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阮映辞最终还是放弃了祭祀,他犹豫了片刻后,带上了季枭才出阮家,之后便随城主一同去江家。
第43章
不多时, 阮映辞就到了江家。
听城主细说,他才知江家这次出事非同小可, 却是江家家主丹田被捅了个窟窿,刚形成的金丹就被挖了, 死的惨烈。
那人是目的是高阶修士的金丹,他细思极恐,长老的情况与之何其类似!!!
阮映辞震惊。而季枭却是垂首,不知做何思索。
两人进江家,入眼皆是一片白色。这沉寂的气氛,不免使人心中凄凄。
灵堂,众人白衣缟素。江母恸哭。江羲炎神色难辨, 一夕之间,整个人都变了。
门口,冥币撒落, 在空中转了个圈。江羲炎忽见一人从中走来,是阮映辞, 他心中多少有些波动。
他强颜欢笑, 上前迎接阮映辞, “师父……”
然而,还不待他说完,师父就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他, “为何不见江羲岚?”
阮映辞心情凝重,却不是因为江羲炎如今这披麻戴孝的模样。恰在此时,季枭握紧师父的手, 他似乎能感觉到师父内心的纠结与怀疑。
江羲炎强撑的笑容僵硬,方才心中的些许波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后是母亲的恸哭,身前是他万分敬爱的师父。
他看了看季枭,道:“师父,还请借一步说话。”
阮映辞皱眉,放开季枭的手,道:“你且在这儿等我。”
说罢,他便跟着江羲炎走了,徒留季枭一人在原地。
江羲炎行至园中假山泉水处,方才停下来。他要跟师父说的事,显然不止江羲岚一件。
阮映辞对江家确实有怀疑,但家主之死也是事实,家主确实是被挖金丹而死。
他看着江羲炎,目光复杂,问:“江羲岚到底在何处?”
“父亲被害。”他说到家主时,神色悲凄,“暗中盯着江家的人行事越来越猖狂,江羲岚尚未痊愈,我怕弟弟再次遭毒手,便将他送往母族了。”
江羲炎看着师父,声音越发低沉,声音像是闷在喉中。他继续道:“那日弟弟应承的事情,已有眉目,师父所说的那掌柜一直在城中行动,落脚之处皆为邵家旅店。”
他顿了顿,“是邵家想害季枭!!!”
突然,他睁大眼睛,惊呼,“师父……”
阮映辞忽然想起那日为江羲岚输入真气后,江羲炎亦是如此低沉着声音说话,那之后自己便意识混沌。
霎时,他周身寒气四溢,闪身而至,扣住江羲炎的命门。他本想质问是不是江羲炎将那秽物放在阮飞鸿喉中的,却不想探到江羲炎体内无一丝真气……
江羲炎被扣住手腕,他挣扎,目光闪躲。
阮映辞问:“怎么回事?”
为何数十年的修为被废了!!!
先前他还能感应到徒弟的气息,现在却是一丝都没有了,竟是如此原因!!!
现在魂玉系在江羲炎腰侧如同空置。
然而江羲炎却是闭口不答,无论师父如何逼问,他偏过头去避开师父的目光。
阮映辞忽然放手,声音冷酷,道:“江家和柯家的斗争我不管,但若你做出有违天道人伦的事情,那我绝不轻饶!!!”
“师父……”
江羲炎此时如遭雷劈,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他想反手抓住师父,却不想师父早已抽身离去。
他一个人怔在原地,只觉得方才师父的话如同寒气侵袭,怎么挡也挡不住。
过了很久,假山后突然走出一人,他趁着江羲炎不注意的空档,扯下江羲炎腰间的魂玉。
那人冷笑,声音带着一股桀骜不驯,道:“这破东西,早让你扔了你偏不扔,弄成现在这局面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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