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忧心女儿的性命,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快说!!!”
主母亦是劝女儿快说,同时心也提了起来,她不知女儿被阮飞鸿教唆着,到底做了何等严重的事情!!!
手握匕首,还有加力的趋势,阮燕虹到底是有些后怕。
她也是今日早晨用餐时,才知阮飞鸿竟然背叛了自己,这两百年来也是一直在利用自己。当初也是他告诉自己,这“散神香”的功效。
她觉得这名字是厉害了些,但出自身无长物又见识短浅的阮飞鸿之手,想必实用功效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但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试了一试。然而,几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什么效果,而且打扫客房的丫鬟回复,说那散神香压根没燃过。
渐渐地,她也就遗忘了此事,今日听母亲一说阮飞鸿的背叛,才想起此事,于是赶紧将东西藏了起来。
她看向阮映辞,只觉得自尊被人踩了一脚,涨红了脸点头。可她确实在那香炉上动了手脚。
“何时?”
阮燕虹气血流动,匕首下流的血更快了。她觉得屈辱,但又不能不回答,憋了好久才道:“见你跟季枭在房中苟且的那日!!!”
她的自尊被阮映辞踩了,即使她暂时落了下风,但她也要踩回去。她等着接下来的阮映辞恼羞成怒,然而等了许久他脸上仍旧无一丝变化,顿时便感觉自己被他打了一巴掌。
家主和主母听女儿承认了此事,只觉得头晕目眩。
自季枭出了事后,家主一见到阮映辞就想到自己女儿,下一刻不安就同涨潮时翻涌而来。可他前前后后把事情琢磨了个明白,阮飞鸿怎么也比自己的女儿嫌疑大,于是他才那般毫无顾忌地拿道义压阮映辞,而阮映辞也确实是有错在先。可没想到……
家主一想到女儿一定是被阮飞鸿教唆的,再次骂道:“你还不快把事情说清楚。”
阮燕虹耐不住父亲呵斥,吼着将事情全盘拖出,情急之下,也将阮飞鸿对季枭做的那些龌龊勾当说了出来,只是未说是自己要他干的。她当时心存侥幸,因为阮飞鸿已经变成了哑巴。可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阮飞鸿,阮燕虹是阮飞鸿的棋子,那阮飞鸿又是谁的棋子?
阮燕虹本就心存杀机,有何可怜?
若放在他人身上,纵使那人罪大恶极,阮映辞多少会有些怜悯,可一旦涉及到季枭的事情,纵使那人是无辜的,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阮映辞不知这是为何,他也并未刻意,只是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了,他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他沉声,“来人,将阮燕虹押进刑房!!!”
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另会堂内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楚。众人只觉得寒意袭来,不禁哆嗦。
“谁敢!!!”主母突然厉声制止,她捂住手臂上的窟窿,咬牙对阮映辞道:“燕虹是无辜的,请真君明查。”
她不给阮映辞开口的机会,继续道,只是声音有所缓和,“映辞,你舅舅的商网从未涉及过归凤山一带,这一切都是阮飞鸿安排的啊!!!”
阮映辞无动于衷,依旧坚持着让人将阮燕虹押进刑房,不得参加祭祀大典。
主母霎时跌坐在地,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而阮飞鸿看着这一切,嘴角讽刺的笑容愈发增大,一张白玉书生的脸上却是布满憎恨。
阮映辞叫人准备纸笔,问阮飞鸿幕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
他心中或许已经有了答案,但仍想一步步地找到答案。
然而无论如何,阮飞鸿始终握着笔却不动,目光如毒蝎地看着阮映辞。
阮映辞面上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他薄怒,掌中真气暴虐,口中念诀,当即就要朝阮飞鸿眉心拍去,可就在下一刻动作戛然而止。
他甩袖,亦将阮飞鸿关进了刑房,特别吩咐了解开他的捆灵索,要将他和阮燕虹关在一处。
最终,会堂众人散去,只留下家主和主母,两人面上一片戚戚然的表情。
是夜,阮映辞心情沉重,疲惫不堪,睡得很死。而季枭趁半夜,再次爬上了师父的床。床上两人相拥而眠,美满和谐。
翌日,阮映辞潜意识里记得今日的祭祀大典,寅时便醒来了。
此时天光微亮,他一醒来,却见季枭逆着光趴在床头、仔细看自己。
乍然见一双璨若星辰的双眼,他有些惊也有些喜。
他揉着季枭的脑袋,只说了一句,“今日进祠堂。”
师父寥寥几字,季枭便已会意。他双手撑起脑袋,回道:“若可以,我想永远陪在师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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