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虽然喝多了酒,神智却很清醒,只是四肢指挥不动。乌拉那拉氏为他宽衣,他身上松快清凉了些,有些恢复,便自己起身靠在床边,半眯着眼睛道:“不着急。”
乌拉那拉氏羞涩道:“不碍事,这是妾身该做的。”她大着胆子往胤禛脸上看,觉得这位四阿哥生的俊秀,并无言笑却别有一番气势,也是女儿家心中的良婿,心中欢喜几分,手上也轻柔不少。
胤禛却是古井不波,一派平静。等到酒劲有几分散了,他伸手拉住乌拉那拉氏的胳膊,一把拉倒她在床上,俯身覆下,鼻间闻到脂粉香气,不耐的皱眉。
乌拉那拉氏心里一惊,不敢动作,只一怔后挤出端庄笑容:“爷……”
胤禛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服,乌拉那拉氏半推半就的自己也搭手解了,扯下床幔,不多时便赤裸相对,胤禛胡乱在她身上揉捏,等到自己有了反应就找地方欲冲撞,不想乌拉那拉氏毕竟是初次承欢,心中又是怕又是羞,身子更是僵硬之极。胤禛身上还有酒意迷迷蒙蒙,两个人好一阵折腾。
闹腾小半天,乌拉那拉氏才觉得有什么又热又硬冲进身体里,疼得她蹇眉低呼,又慌乱忍住。胤禛朦胧间只凭着本能放肆快意,头脑里乱糟糟的全是幻想,一会儿是康熙下旨赐婚,一会儿是佟佳氏的殷切笑容,一会儿又是与胤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有景象片叠出现,纷纷扰扰,到最后只剩下胤禩的言笑晏晏,种种好处,一张微笑的面容久久不散,隐隐约约与身下的乌拉那拉氏一张脸重叠起来,叫胤禛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欢喜与满足。他情不自禁低吼一声,发泄出来,口中不自觉低语:“胤禩……”
毫无前戏的初次交欢让乌拉那拉氏疼得很,什么别的也顾不上,身上人的大力蹂躏也叫她昏昏沉沉,及到胤禛终于发泄完毕,自己丈夫不经意间的低喃冷不防听个清清楚楚,顿时如遭雷劈,呆在那里。
胤禛得了满足,身子一重歪倒床上,沉沉睡去。只留下乌拉那拉氏一个人闭不上眼睛,怔怔独醒,唯有喜烛一对高燃到天明,冷月繁星漫漫。
这一晚洞房花烛,有人同床异梦,有人初知愁滋味,也有胤禩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大半夜都不曾入睡。
他这几天心头都有些不对劲的感觉,还以为自己被胤禛的婚前综合症传染。等到了今天晚上把胤禛送进洞房,这古怪的酸涩感觉更是到了顶点。又找不到原因,一个人琢磨了半宿,恍惚觉得身上发冷,身边孤孤零零的,十分寂寥。
嘿!难不成是觉得自小看着长大的胤禛成亲的缘故?倒也说得通几分,可是那不是当娘的才有的心思么!
胤禩翻来覆去,直到天色发白,蒙蒙亮起。冯景又在门口低低叫唤起床,要他去无逸斋学习。他心头哀怨,磨磨蹭蹭起了,坐在桌子前用早膳,下意识问道:“怎么就一份儿?四哥的呢?”
自从他住进了阿哥所,没有一日不是和胤禛同吃早膳晚膳的,故此有一问。
冯景笑道:“主子爷这是还迷糊呢!四阿哥怕是以后都不会过来吃饭了。”
胤禩的筷子呆滞在半空,良久怅然若失,轻轻一叹没了食欲。放下筷子,又想起胤禛大婚,有三天婚假不用上课,郁郁寡欢道:“走吧,去无逸斋。”
第12章 暑寒蘀未央
胤禛早上醒来,头疼欲裂,十分痛苦。
乌拉那拉氏撑着身子起来服侍,低着头并不说话,只是手上利索的帮着穿好了衣服。胤禛喝了点茶水,昨夜一切细节都回想起来,包括最后的满足与下意识的呓语。心头惊骇绝伦,又想来理所当然,想到那个人只怕是懵懂不知,两个人又是兄弟身份,尽是酸楚与甜蜜,眼前还有自己的新婚美娇娥,一场早膳吃的没滋没味。
这一日仍然不得闲,要去拜见康熙与各位后妃,三叩九拜一系列下来累得很,一上午才忙完回到阿哥所。胤禛看着乌拉那拉氏忙里忙外,想着以后要与她夫妻一体共同进退,又想到自己昨晚的失态,不知道她听见没有,有意试探,于是挥退下人,问道:“八弟送了什么礼?”
乌拉那拉氏恭谨答道:“八阿哥送了一对青花五彩莲池鸳鸯梵文碗。”
胤禛“嗯”了一声,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好一会儿,直到气氛有些尴尬,乌拉那拉氏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抬头笑道:“爷与八阿哥兄弟亲厚,感情真是好。妾身自小没有姐妹,兄弟又不能在一处玩乐,真是羡慕爷。”
胤禛听了,唇边也有一丝笑意。“八弟五岁多进了无逸斋读书就与我在一处了,这么多年了感情自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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