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法号灵虚,见过二位施主。”老和尚道了声佛号,向陈老二人躬身行礼。
二人急忙还礼,连道不敢。
“灵虚尊者……”宁渊虽然虚弱,可看见老和尚,还是十分尊敬地唤了一声。
这老和尚,便是江州城外玉灵山上灵虚寺的主持,也是第一个看出宁渊身份玄机的得道高僧,灵虚尊者。
“老衲之前在寺中观天象,测算到宁施主近来会有一难,便专程跑了这一趟,如今看宁施主的样子,想来老衲来得并不迟。”灵虚尊者对宁渊微微一笑,继而又对玉竹先生道:“老衲方才在门外已听见了施主的主意,施主若不嫌弃,老衲可出手暂时制住宁施主身上的煞气,好让施主施术化劫。”
“这如何使得。”宁渊却道:“我与尊者非亲非故,尊者却因为我的一点私事从江州远赴至此,叫我如何安心,还有陈老和玉竹先生,让你们如此劳心劳力,我心里也愧疚不安得很。”
“宁施主这话便是折煞老衲了。”灵虚尊者合掌道:“别说宁施主曾与老衲有数面之缘,就算宁施主你当真同老衲非亲非故,这趟老衲也非跑上一趟不可,因为对宁施主你放煞之人,原先曾是灵虚寺中一佛法高深的弟子,不过后来受名利所惑,堕入邪道,开始修习一些害人的邪术,老衲曾追缉过他一段时日,不过最终被那厮逃掉,这次即然被老衲推算出他就是对宁施主放煞之人,那么老衲此次一来是帮助宁施主渡劫,二来也算顺藤摸瓜,看能不能清理门户,除掉这个祸害,以保我灵虚寺清誉。”
“老夫也差不多。”见灵虚尊者开口,玉竹先生自然也不甘于人后,急忙道:“我和陈老对宝儿那小子喜欢非常,就算是为了那娃娃,也要保住宁小子你,不然若是宝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恐怕得伤心死。”
宁渊没有再说,目光闪了闪,最后却落到陪着灵虚尊者一同进来的呼延元宸身上。
他相信既然灵虚尊者能在门外听见屋内人的谈话,那呼延元宸自然也能,不知道有关那孩子的事情,被他听见了多少,原本宁渊还在想,未免呼延元宸异看自己,他并不愿意向呼延元宸坦诚告知那孩子的真正来历的。
可呼延元宸不知是有意开始无意,根本没有回应宁渊的目光,而是将头转向玉竹先生道:“方才在外边听得先生言,先生的对策有两个十分不定的因素,煞气还只是其中之一,敢问另一个不定因素是什么?”
玉竹先生神色一凛,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坦然道:“另一个不定因素,便是我拿捏不准,一旦宁小子当真成功化解了上一世的劫数,那么咱们眼前的这个宁渊,会不会继续存在了。”
☆、238 千钧一发
“不会继续存在?”呼延元宸怔道。
“对于宁小子为何会有重活两世这种匪夷所思的经历,我无法解释,但按照宁小子所言,他之所以会重活这一世,全因在上一世的那场劫难下身陨,可他此次如果能成功避过上一世的死劫,那么极有可能,他会顺着上一世的命格活下去,而我们眼前这个人,自然也就会消失了,当然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如果咱们眼前的这个宁渊不复存在,那么我们留下之人对于他的所有记忆,也会一并消失,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屋内良久没人说话,玉竹先生虽然事先说过这只是他的猜测,但细细一想,却也不无道理。
一时除了只站在一边低颂佛号的灵虚尊者外,玉竹先生与陈老二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宁渊和呼延元宸脸上,毕竟他们可深知眼前这二人的关系。
“玉竹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我来替你们护法。”呼延元宸却冷不丁道了一声。
玉竹先生露出惊讶的表情,“你当真想清楚了?要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阿渊会有怎样的下场 。”呼延元宸语气坚定,好像早已思量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同让他就这般无力地送掉性命比起来,一些还不确定的事情,又有什么要紧。”
躺在床上的宁渊微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看到呼延元宸的眼神后,便又缓缓闭上了。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那我这便开始准备 。”玉竹先生瞧见他二人都像是有了决定,也不耽搁,立刻除了房门,向外边的司空玄等人交代布置事宜,不多时,他需要的香烛蒲团之类物品便全被送来了。
随即玉竹先生和灵虚尊者共同面向宁渊的卧榻盘腿坐好,陈老和呼延元宸则一左一右站在门边,防止有人会进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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