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那人簇起的眉心,听着那人在耳边强自忍耐的痛喘,白曦狂喜心中混杂着的心疼与爱怜,低头含住那人有些微干而发白的嘴唇,舌扣入齿关,交缠摩挲着他的,以此来安抚那人初次的疼痛和紧绷。
察觉出那人渐渐放松的腰腹,白曦腾出一只手往下滑向那人刚刚释放过一次的所在,握住,继而轻轻抚揉挲摩着,下身试探性的推出些许,再轻轻顶进,侵入……抑制住自己想要立刻肆意伐挞的冲动。
身下的人喉咙被激狂的吻堵住,在这样陌生而艰涩的入侵面前,只能无助的绷紧身体,本能的抗拒着对方的动作,但这微弱的抵抗却无力阻止对方渐渐高涨的热望,时间推移,上面那人的动作自轻柔渐渐变得强硬,又渐渐化为失控地癫狂,终于忍不住痛哼出声。
在对方的越来越强悍征伐之下,神识渐渐昏沉,推拒的动作越来越微弱,终归于寂静。
白曦在狂热中,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低头凝视着那人近乎失去意识的脸,俯身虔诚无比的吻下,一遍又一遍,用嘴唇描绘那人的轮廓,想要刻在心底。
【绸缪欢爱期,但求绵绵尽。】
只可惜,这个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也许就是两人反目成仇的时候。
日出的时候,这人……怕是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了罢…
惟愿,长夜无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相思苦。
夜色中,粗重的喘息与断断续续的呻吟,无休无止一般的绵绵飘散,融入沉静的夜色中,只在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人在另一人耳畔低喃:
“不要忘了我……”
第63章 托付
夜,纵是再漫长,也总是会过去。
天明的时候,白曦帮昏迷中的人清理了身体,低头最后一次吻上了那人略微肿胀的唇,额头相抵,呼吸着那人呼出的轻浅气息。男人在昏睡中放松了表情,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得清镌寒屹,如同一尊冷玉一般让人不敢碰触,却又不舍放手。
许久之后,转身,离开。
出了门来,果见一名蓝衣人抱剑立在十丈之外的树下,不知已经来了多久,但见他靴履上有些尘土,双肩以有些露水湿意。
决无伤。
那人见白曦一人出了,眉间一簇,不自觉望向他身后半掩的门。
白曦眼微微一眯,按上腰间软剑;决无伤微微抬了下巴,拇指将剑抵出一寸——
长剑出,人纵起。
两线灼目的眩光,如流星划过微光的清寒空气,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忽交忽离,如同月上嫦娥舞广袖,又似杨花散漫飞,轻薄的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了无痕迹,却又寒意寥寥。
白曦看着决无伤,毫无表情,心却如同撕裂做两半,涩意几乎灭顶,眼下,他能做的,唯有,挺剑直刺,夹着漫天的凌厉激狂的剑势,将那人的衣摆袍袖震得猎猎作响,如风翻飞。
剑去,人回转。
两人收了剑,背对而立,都没有回头。白曦沉默许久,终于艰涩道:“好好待他。”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得离去,消失在来路上。
自小陪伴长大的长剑被他随手丢弃在路旁,那个人,已经不会回头了;两人的过往,也被自己亲手毁去。
心已裂做两半,还要剑做什么。
……
温煦醒来的时候,看见决无伤刚端着一碗汤药走近来,不由愣住。
恍如隔世的感觉,现下是梦境,还是那夜是虚幻?
决无伤面无表情的脸破天荒露出些喜色来,唇角微微勾起,几步上前来,将温煦扶起,将药递至他嘴边。
温煦只觉喉咙干涩异常,浑身酸软如同报废了一般,便也不拒绝他的好意,就着决无伤的手将药喝下。
略喘了喘气,才开口问道:“你怎会在此?”
决无伤在温煦昏迷之时已经大致检查过他的伤势,自然也看见了那些几乎算得上凌虐的情欲痕迹,对方似乎是有意为之,在他身上故意留下尽量多且深刻的痕迹。一想到这个温和俊雅的人,曾经被人这样对待过……早恨自己方才不知如此,竟没有对那人下杀手。
此刻他见温煦似乎并不愿谈这件事,便将眼底凌厉的杀气掩去,道:“是三日前,逆天府白…少侠托人传话与我。”
温煦一怔,有些恍然,原来那人在数日前便早有打算,怪不得他这几日来神情已然有些不同寻常,只是自己中毒虚弱一时也没能顾及其他。
决无伤见温煦有些恍惚,忙道:“怎么?可是身体不适?”但刚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有些焦急的盱这那人,生怕他想起那些不堪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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