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可谓是皆大欢喜。
顾科带着小厮直奔父亲的院子而去,静悄悄的没有惹出什么动静来。
他到了书房外的时候,顾渔还没有去睡,老人的觉本来就少,加上朝中进来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行差踏错半步就可能万劫不复,有些事情不由得他不仔细思量。
他正想明年找儿子商量一下的时,听到守夜的奴才禀报大爷有事找他。
顾渔披了一件外衣出了门去,“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件事需要找你商量一下。”
两父子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深夜之中,彼此都没有睡意,“深夜前来,儿子也是一件事儿急于告诉父亲,恐怕父亲不尽快阻止的话,母亲会惹出大乱子的。”
顾科说的严重,顾渔只是抬了抬眼,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只要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祸,什么事情能值得大半夜找自己,不过还好,大儿子还能看得清大的形势,只要站不错队,守成还是可以的。
再说自己的小儿子,那就只有“大事糊涂,小事精明”来形容,最容易做的事就是丢了西瓜去捡芝麻,一个家都被他弄得尊卑不分,俗话说得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小小的家他都弄不明白,还能指望他干嘛呢?都是被自己那个小家子气的老妻给教歪了。
“你母亲还能惹出什么大乱子?”顾渔哼了一声,“再乱还能乱过,你母亲把咱们家的长孙弄成庶出的?”二十年的那一出,要不是他顾渔在官场的人缘好,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想他顾渔自诩为礼教君子,不养外室不纳姬妾,就是想要改正顾家清正的名声,经营了多年,好不容易让人忘记顾家的老太爷宠妾灭妻,逼死嫡妻的事儿,一下子全毁了。
人们不会说杨氏宠爱幼子,只会说他们顾家的家风不良,上梁不正下梁歪,顾渔真是冤死了,他真的是被瞒在鼓里啊,等他清楚了之后,早已经瓜熟蒂落无可挽回了。
经过此事之后,顾老爷与老妻可谓是相敬如冰,听到老妻的名字,顾老爷都不高兴。
看父亲的反应,顾科就明白二十年的芥蒂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失,反而像一个恶性肿瘤一样,越长越大,下面的话必将是火上浇油,在父亲和母亲之间再砍上一刀,但是顾科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能纵容母亲的。
反正父亲也不可能休掉母亲,顾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给了父亲听。
说完,顾科平静的看着父亲,“母亲想要给长亭找一门好亲,也不过是疼爱长亭过甚了。”
“一个娘家的外甥女居然比自己嫡亲的儿子还要重要,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呢。”事到如今,顾渔对于柳氏已经不抱有什么幻想了。
两父子相对无言。
“归根结底,还是杨氏他们的心太大了。”杨氏就是顾老夫人柳氏的外甥女,而杨氏所出的女儿与顾老夫人朝夕相伴,不会听不到一点风声?明眼的不妥,却没有提上一声,也是痴心妄想吧。这件事情,顾长亭可能无辜,益慧却肯定知情。
顾科不想说母亲的错,那么所有错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
“你母亲本来就糊涂,她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还算情有可原。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把个人利益置于家族利益之上,那就是愚蠢了。”顾渔苦笑,“这都是你弟弟惹出来的事儿。”
嫡庶不分,致使庶子庶女妄图与嫡子比肩,长此下去,庶出子女必定欲壑难平,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想要把嫡子取而代之也不是什么不能想的事情。
——家无宁日啊。
“我记得国子监祭酒蔡恒有一个庶出女儿,年十九岁,因为为嫡母守孝错过了花期,据说颇为贤良,明天起早就让你媳妇找一个上好的官媒,上门提亲。”顾渔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断了他们的念想,这样谁也再也闹不出什么事儿来了。
“那是不太委屈长亭了?”顾科于心不忍的说道,其实顾长亭也是被蒙在谷了,顾长亭到京师才八天而已,再说人家脑子也没那么蠢,没有自我膨胀到以为可以娶到何家的嫡女,充其量就是希望找一个门第稍微高一点的老婆。
“委屈他,哪里委屈他了?同时庶出,一个从四品国子监祭酒的女儿,一个从五品知州的儿子,要认真论起来,还是高攀呢。”
可不是一个从四品,一个从五品,相差整整一品,可不是高攀?
可事情不是这样算的,顾长亭除了有一个从五品知州的爹,还是当朝吏部尚书的孙子,而且国子监祭酒蔡恒家很是“清”贵,嫁妆恐怕给不了多少的。
顾科想了想,说:“我倒是知道蔡大人家除了有一个十九岁的庶女,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嫡女没有定下人家,正好与长亭匹配,能娶嫡女,为什么要娶一个庶女?”打压的厉害,恐长亭生出怨言。
52书库推荐浏览: 鸡鸭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