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嘴角微扬,但是很快又隐去,抬头看着那个将军,低声道:“朝堂之上,将军切勿胡言!”
“本来就是!”那个将军眼看着还要说,甄戎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用眼神禁止了他的话。那将军一震,不甘心的退了开去。
“皇上,圣人有云:为君者必当心怀天下爱民如子。臣身为贤王的岳父在这件事情上本不应多言,可是皇上,黄将军的话不无道理。太子殿下派人暗杀贤王与福王,证据确凿。而太子殿下自事发至今从未未自己辩解过一句,这难道不是默认的表现吗?贤王仁德,明知自己的兄长就是凶手,也还是为他求情。”说到这里,甄戎一顿,对着秦晔茗深深一拜,高呼:“常言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请求皇上依照国法处置太子殿下!”
说罢,甄戎一派的武将和大半的文臣都对着秦晔茗一拜,同呼:“请皇上依法处置!”
秦颜眼中划过一丝得意,状似震惊的看着朝臣,又看看秦晔茗,低头沉默不语,一脸的沉痛。只有跪在地上的秦毅看到了他嘴角那丝笑意。
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一出,一看就知道是排好的,看来他这个太子做的还是不得人心啊!秦毅啧啧摇着头想。
秦晔茗一直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秦毅终究是他的亲骨肉,而且是先皇最宠爱的孙子,要下杀手他真的做不到。正想着不如就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贬为庶民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来之时,一直在无聊看戏的秦毅终于开口了。
“嗯?你们都这么拥护五弟,怎么就没人相信他的话?本王真的是冤枉的啊,五弟没说错!”秦毅一脸无辜的开口,眨着眼睛一片天真模样。
秦晔茗猛地看向他,对于秦毅的死不悔改他此刻是真的动了杀心!
“这你孽障说什么?!”
凤栖阁,鸢飞院。
凤宸英今早便受到秦颜送来的消息,今天秦毅便将受审。罪证确凿,皇帝即便不杀他,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是少不了的了。
凤宸英对于秦颜的计划并不看好,秦毅当了太子二十年,身边大大小小的风波不断,却总能化险为夷。他和秦毅交手多年,他从来就没有摸透过他。安排在他身边的那人至今都没有摸清他的底细。深藏不漏,这是凤宸英给秦毅的评价。
不过,凤宸英勾起嘴角一笑,笑的有些奸诈。借着这次的事情,说不定能逼得秦毅把底牌亮出来。其实秦颜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枚太子府的令牌,是无相来到之后他命令他偷偷放在蓝子湘身上的。他想将计就计,借着这个局中局把秦毅的底细都亮出来。可谁知道,这个令牌一出,倒是让他无意间知道了很多事情。
无论今天是秦毅赢了还是秦颜赢了,最终真正的赢家是他,凤宸英。
门”吱呀“一声开了,唐飞走了进来,脸色少有的凝重。
“你来了?”凤宸英眼睛还看不见,循着声音用无焦距的眼睛看着唐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看到这样平和的凤宸英,唐飞心里也莫名一松,向他走去。
“今天天气应该不错吧?不如扶我出去走一走?”凤宸英带着期待对唐飞说。
唐飞想了想,凤宸英似乎已经很多天没有出去走动过了,是时候带他出去透透气了。便说:“好。”
唐飞扶着凤宸英慢慢走出卧室,正值春分之际,院外的花园里的花争相开放,在属于自己的短暂季节里散发出最诱人的香味。几树梧桐叶早已抽了新枝发了嫩芽,一片葱葱郁郁很是生机勃勃。
即使看不见,凤宸英也能感觉到花园里的生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在苦涩的药味里待了这么多天,果然还是外面的世界好,连空气都如此清新!”
唐飞淡淡一笑,这只花凤凰野惯了,把他关了这么多天还真是难为他了。眼看着凤宸英挣脱唐飞的手,正要张开双臂舒适的伸个懒腰,唐飞吓的立刻制止他,喝道:“老实点!伤口才刚结痂别老乱动,小心裂开来!”
凤宸英悻悻的把张了一半的手臂缩回去,然后硬是把到了嘴边的哈欠给吞了回去,好不痛苦。
“走,到那边去。”唐飞不由分说,便拉着凤宸英走到花园中央的小亭子里坐下。待凤宸英坐定,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
唐飞小心避开了凤宸英左肩的伤,在他的右肩和颈骨后面用适中的力道为他揉捏着。
唐飞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被按中颈后风池穴的凤宸英一震,全身有那么一瞬间的紧绷,随即又不自觉的放松,轻叹出声:“啊......舒服!”
唐飞从前很喜欢在打赢了官司后去私人会所放松一下身心,那里的按摩师手艺一流,时间久了,他也在那里偷学了几手,没想到居然在今天用上了。按摩风池穴可以缓解颈部酸痛,也可活血。凤宸英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给他做个颈部按摩在适合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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