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胸膛开始隐隐作痛,他才知道他对周一的感情已经如此深刻,深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入狱后,因为牢房晦暗,又没个通风的窗子,不分日夜,在这个潮湿阴冷带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的地方,闭上眼睛沉思,案子到底是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只剩下各种各样的周一,心里的思念愈发深刻。甚至嘴巴也能回忆周一做的饭的味道,哦,还有那阵子他给自己送的“全醋宴”,他一口不落的全吃了,如今想想不觉酸涩,只觉甜蜜。
可就是这些称不上多甜蜜的回忆,如今想起却是苦涩,那人做的饭,他今生今世再没可能吃到了吧?
可就是抱着这样悲观的态度在天牢里想着与周一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些日子过得倒也不算苦涩。只是真到看见了日思夜想的人的时候,眼睛就开始难过,鼻子发酸,从不流泪的宁希,在看到周一的那一刻,眼睛中有泪水呼之欲出。
对方打了自己一拳,抱怨许多,都无所谓,他看到对方穿着他送的棉衣与狐裘,美得不似人间人儿,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美好,这个……让他放不下的家伙。
真的是周一吧,是的,没错,这样的触感与体温,这样一边抱着他,一边打骂他的人,是周一没错了。
老天啊,我此生已无憾。
第50章 破案要用刑
打完骂完周一才算消停,跟宁希分开的时候,一脸的泪痕。宁希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周一,揪心的疼。原本以为与眼前人不相见时间久了或许也就好了,可真到了看见时才发现感情不知何时已经积累到了如此地步。看着他哭,自己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地想将他拥入怀中好好呵护,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的泪水。
抬手抚上周一的脸,为他抹去眼角的泪,神色温柔,声音温暖,“莫哭,是我错了。”
周一忍着泪抬头看他,不得不承认宁希这样温柔的声音让他毫无抵抗力,“明知故犯……要受罚……”他才哭过,声音还有些沙哑抽噎。
宁希心疼地皱皱眉,吻了吻他的眼角,“都听你的……”
周一脸色微红,点点头,“还是和我说说……相府的事儿吧……”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宁希出来,他受不了宁希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再多呆一天,不,哪怕一小时他都觉得难过。再一想到在他跟宁希闹脾气的时候,对方正在这样的地方受着如此煎熬,他就自责。宁希是丞相之子,从小怕是也没受过什么苦,可一夕之间荣华富贵都变成天边浮云,从一个享尽繁华的人到如此落魄的阶下囚,周一不知道对方的心情如何,只知道绝对不会好受。
宁希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的原因不过是他对自己父亲的信任,他不相信自己清廉的父亲会做出此等事端来,至今不信。
周一虽然对丞相大人不甚了解,但住在相府期间也见过丞相几面,那人慈祥和蔼,怎的看起来都不像是会谋朝篡位之人。当然,人不可貌相也是真的,周一只是相信宁希,而宁希相信自己的父亲。
对于这样一种情况,周一最后决定还是去找那刺客审问一下比较好,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那刺客是事情的关键。
于是,周一拿着皇帝御赐的金牌由人领着逛游到了刺客所在的天牢。
那刺客长得一般,属于放到人海中就认不出的那种,周一笑着戏谑他,“长成这样也就适合做这种事儿了。”
那刺客冷眼看着他,“为何?”
周一道:“太普通了,到时候不好抓你,混在人群中认不出来嘛。”就是这货把他家宁希害到如今这等地步的,他绝对不会让他舒服的!
那刺客闻言怒骂:“老子长成这样干你什么事儿?”
周一:“你长成什么样当然不关我事儿,但你长成这样不但出来吓人还搞得我男人进了监狱就是你的错了!”
那刺客讥笑,“哦!原来是让男人玩的兔儿爷,怪不得长得挺俊俏,来,让爷爽一把!”
周一吐了他一口吐沫,然后道,“哦不好意思,中午没吃饭,吐不出来,用唾液表示一下我对你的敬意。”
那刺客双手被负关在监牢里,奈何不了周一,只能冷漠地看着他,不说话。
周一道:“装酷有屁用!我现在问你,到底是谁派你们去刺杀皇上的?”
那刺客冷笑,“不都抓到丞相了么,那皇上倒挺聪明,我不过略一指点就知道是谁了!”
周一啐道:“指点你姐夫!妈的,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做这事儿的?不说的话,我只好用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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