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几年下来,什麽该干不该干的事情都干过了,两个小的其中一个还不是你下的种?梅若影心里是这麽想,不过很好心的没说出来,又舔弄他耳廓,那上面有很细很软的白色的绒毛,十分可爱。
林海如根本抑制不住渐渐开始颤抖的身子,眼神变得浑浊失神。
“别人怎麽想怎麽传的我才不怕,你怕吗?”
梅若影的声音终於让林海如找回一点理智,侧身抱住梅若影,饭也不吃了,反正是不敢让他再这麽玩火玩下去。他自己起火难扑还没什麽干系,怕的就是丧失理智把他伤了。
梅若影含著笑意看他板著脸将自己抱回卧间。入房的时候,林海如看见门口那桶热水冒著稀薄的水汽──夏日炎热,水凉得也慢,何况是木桶装盛──应该可以入手了。便把梅若影放回榻上:“今天的…”
这回变成梅若影脸上有些挂不住:“我自己来就好。”
林海如瞪他一眼:“这麽多日都过来了,还怕了这一日不成?”说完就去给他去除衣物。
窗外的清风徐徐入屋,阳光也猛烈得紧,林海如却还怕他著了风,只是解开衣带,让衣服松松挂在他身上,接著就去脱他下裤。
衣物下的皮肤白皙得几近无暇,只隐约还留有些曾经的印子,形状奇怪的不知道是什麽造成的浅色斑痕。聂怜、聂悯都说消到这样已经是奇迹,想要再好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对过去的一个留念。
梅若影任他脱下裤子,安慰自己──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是,这麽亮堂,实在还是很难忍受这种羞耻的感觉啊!更何况…
梅若影一动不动地停著,牙关咬著,眉毛蹙著。林海如见他难受至此,问:“他们又闹你了?”
梅若影轻轻点头,连说话的力气也几乎没有。刚才被取出的过程里,腹中的混小子给闹得不安分,这时就狠狠地给他来了几个拳脚相加。林海如去摸他腹部,果然胎动得厉害,便有些紧张,定了定神才道:“你等一下,我取针来。”他还没走,袖口就被牵著,但见梅若影只是摇头。
直过了顿饭时间,他才徐徐长出了一口气,道:“我身子软得紧,你扶我起来吧。”他少有示弱的时候,若是示弱了,那就的确是已经几乎动不了的境地了。
林海如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把他半扶半抱起。梅若影靠著他站了盏茶时间,走了几步,才终於缓过劲来。
“放开我吧。”
“什麽?”但还是依言放开。
“门外那桶水,倾半脸盆端到屏风外来。”
这回知道梅若影要干什麽了,於是照做。水倒入脸盆,热手的程度,端到屏风外,站起来,但是就是不出门。
梅若影狠狠瞪他一眼:“为夫要出恭,夫君大人是否也要亲服侍?”
但见林海如一脸担忧,完全没有避讳或不愿的表示,梅若影才又无奈叹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快出去。”眼见林海如十足不情愿地掀开竹帘出门,才慢慢转到屏风後。现在关系虽然很近,近到几乎不分彼此,但他还是习惯在一些小事上隔开距离。
与家人相处其实是门艺术,处的好的,总也不会觉得对方烦腻,处得不好的,什麽时候就变成“摸著老婆的手,如同左手摸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况且他们这一家子,个个都是个性强的人,他梅若影又是一人侍两夫,一天两天挤在一起还可算是相濡以沫,但天天挤在一起,难保没有哪天两看相厌,要相忘於江湖。
其实也是他自己觉得有愧於那两人的感情,以至於如此患得患失,那两人但求他能平安,哪顾得这许多。
清洁完身体,回到榻上,又是一身薄汗。好在取出了嵌在体内的物体,孩子也安分了下来,虽然疲惫,至少不是那麽难以忍受。
阖上眼又欲睡去,这些日子他是越发渴睡了。但听门帘响起,知道是林海如已经近来。梅若影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要把他拉到身侧。
“别淘气,先把今天要用的上了。这是最後一根,以後再没有更大的了。”
听他如此说,梅若影猛地睁开眼,果见林海如手里提著一个熟悉的木匣。他将木匣放在床侧,打开翻盖,又将刚刚用过并已经洗净的玉拴放进去。里面还放著粗细不等的其余九根玉拴,皆是球头圆身。最粗那根只比婴儿头颅稍小。
“至少停一天吧,怪难受的。”
林海如也知道很难受,刚才胎动得厉害,显是这东西进去出来给迫的,若影有些吃不住力。但还是没允:“到明天再用,就怕还要扩张许久,苦的还是你自己。不如现在先放进去了,至少还有前面的基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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