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们愁银子愁了这么久,他们家主上一来,就逮住了望海庄的少庄主。到时望海庄要换人,少不得大出血。
主上就是主上,生来就是给人膜拜的。
云出岫此时正恭候在门外,等着主上吩咐。
自然,她也知道屋里那人是温言。
云出岫寻思着,问道:“秦四,我觉得主上对温公子,不大一样啊。”
秦四一本正经:“主上做事自有章法,莫要无端猜测。”
云出岫吃瘪,扁了扁嘴。女人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主上和温公子之间,一定有猫腻。
秦厉开门出来,云出岫果断收起小心思,露出标准的微笑:“主上,可有吩咐?”
秦厉眼神略过云出岫,对秦四道:“将叔侄二人送回去。”
“是!”
“记得,他身子虚,注意些。”
秦四道:“主上,您身上的毒……”
秦厉皱皱眉。那姓何的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他身上种了痘毒。虽说这毒不致命,可长在他身上,着实恼人。
梁纪助他疗伤,在容琪发现他身份后,那何大夫又给他种了痘毒,让他下不了炕。
如此种种巧合,秦厉想,梁纪怕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了。
这一夜忙里忙外,倒是忽略了痘毒。如今被秦四提起,秦厉又觉得浑身发痒。
不过想到里头小夫郎眼里的担忧和疼惜,秦厉决定,这毒就先这么放着吧。反正死不了人。
秦四张了张嘴唇,想要再劝,却被云出岫抢了先:“主上这是中了什么毒,还是要好生休养才是,有什么事儿,尽可吩咐属下。”
秦厉瞥了眼云出岫:“不该问的不要问,好生管好你的红袖馆便是。”
云出岫喏喏道:“属下知道了。”
秦厉的真实面容,除了他的嫡系护卫秦卫之外,底下的人是没见过的。故而,云出岫还不知,他们英明神武的主上,其实就是秀山村那傻子相公。
“秦四,好好审审那个柳嘉清。”
“属下明白。”
这一夜风雨飘摇,柳府被查封,如意楼也被查封,搞的县里人心惶惶。
秦厉走在街上,看众人神色匆匆,不禁轻叹一声。
韩宜江,何至于如此。
——
温言温朗被送回秀山村时,还一脸莫名。
那人,真的就这么给他俩放了?
直到温玉温凌过来又是打量又是询问的,温言才醒过神儿来。
瞧着家里都挺好,也放心了。
只是,他回来了,大家不该高兴么,怎么还有些愁眉苦脸的。
温言心里咯噔一下:“宝宝呢!”
陈六期期艾艾上前,吞吞吐吐道:“元宝,元宝他,他去找你了。”
温言大惊:“怎么能让他出门呢!万一,万一……”
万一他身份被发现了,大家全都玩儿完!后面的话温言自是不好说出口。
只是一想到那结果,温言心里就揪着疼。宝宝还没有恢复,他还什么都不懂,若是落到那些人手里,能有他好儿?
也顾不得其他,温言转头就要出去找元宝。
刚到门口,Duang的一下撞到了一堵肉墙,温言还来不及抬头,就被元宝紧紧抱住,紧接着,头顶传来一道憨憨的声音:“言言,言言,你终于回来了!”
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占据了温言的内心:“宝宝,你跑去哪儿了?”
“宝宝去找言言,言言是不是不要宝宝了。”
“傻宝宝,我哪能不要你呢。我只是,只是临时有事儿,耽搁了。”
温言推开元宝,见他浑身脏兮兮的,衣衫有好几处都破了口子,想到他去找自己,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心里有几分酸涩。
元宝脸上带着面具,掉了漆的,乌突突的面具。不知为何,忽地就想起那个也带着北阴大帝面具的人了。
元宝见温言瞧他的面具,赶紧道:“言言说不叫宝宝出门,说是宝宝的身子不能见风。你看,宝宝带着面具呢,不会被风吹着的。”
温言嗤笑:“说你傻,你还真傻。”
说着,将那面具摘了下来,果然,脸上的红疹又多了。
元宝忍不住想要去抓痒,被温言拦下了:“你别抓,当心落了疤。我给你擦药,擦上就不痒了。”
元宝高兴的直拍手:“好啊好啊,言言给擦药,宝宝身上,还有那里,都痒痒呢。”
温言倏地脸色绯红,这傻货,什么话都往外说。
陈六等人抬头望天儿: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树上隐藏的影阁暗卫皆以袖掩面,这还是他们家主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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