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几人,眼下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温家院子也恢复了往常的轻松。
想着温朗遭了这么大罪,温玉也是心疼的不行,忙将温朗扶到炕上:“我给你去煮碗粥吧。”
温朗头一次享受这待遇,感动的稀里哗啦:“温玉啊,难为你了。”
虽说他俩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娘告诉他,他比温玉先出来,所以他是哥哥。
这么多年,他也一直秉承着做一个好哥哥的信念,跟着爹娘,将弟弟们照顾的很好。
自从娘走后,灶上的活计,从未叫温玉沾过手,这会儿却要他去给自己煮粥,温朗不禁想:温玉,长大了啊。
“大哥,凌凌帮二哥烧水,给大哥洗澡!”
温朗摸了摸温凌的头:“凌凌也长大了啊。”
温玉瞥了眼温朗,他总是把担子都自己扛着,其实,他与自己一般大啊。
“小沾包赖,你回来了!你有没有事儿啊!有没有受伤!”
温玉才刚进灶房,就听院子外一阵连珠炮似的清脆响声传进来,紧接着,一个俏丽的身影窜进院子,直奔温朗的房间去了。
“容,容小姐?”温朗见到容安,内心倏地雀跃了一下下。
“你这小沾包赖,可真是吓死我了。听说是从我家出来之后就失踪了,我还想着,若是找不到你,你们家铁定又赖上我们家了。”
温朗愣了愣,没有说话。
似是察觉到自己失言了,容安又道:“那个,我,我跟你开玩笑的,还不是担心你嘛。”
温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我没在意这个,就是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被绑架了还高兴?你瞧瞧你这手腕,伤的这么重,日后还能抡的动大勺不?”
温朗不服气道:“当然能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么点儿伤算的了什么!”
“……”
屋里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容琪也只笑着摇摇头。
“大公子,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容小伍看着他们家公子如此憔悴,心里难受的紧。大公子一夜未睡,刚得知了温公子回来的消息,又紧着往秀山村来,一刻都不曾歇息过,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容琪在温言房间门口站定,刚要抬手敲门,就听见屋里的动静,顿时黑了脸。
“啊,言言你轻着点儿,你弄疼宝宝了。”
“宝宝乖,不疼的不疼的。”
温言一边给元宝擦药,一边轻声哄着。
本来那地方就敏感脆弱,温言下手又不轻不重,元宝很快就有了反应。对着这等雄壮威武,温言咽了咽口水。
别过头红着脸给元宝擦药,不留神下手重了些,元宝闷哼一声。
大家都是男人,容琪自然明白这声音代表着什么。
他攥了攥拳,复又松开了,自嘲的笑了笑。
“小伍,既然知道阿言没事了,咱们回吧。留个人,过会儿将小姐带回去。”
屋里的动静,容小伍自然也听见了,那温公子才刚回来,傻相公就缠着温公子做那事儿,真是不要脸。
不过,瞧自家公子脸色不好,容小伍识趣儿的什么也没说,默默跟着。
好不容易给元宝擦完了药,温言已累的满头大汗。
陈六好信儿,等温言忙完了,又钻进屋里,斜靠着墙,挪揄道:“刚容公子来了,在门口站了会儿,就走了。”
温言寻思,容琪可能是担心他,不过,走了也好,省得见了面也尴尬。日后寻个机会,再去道谢吧。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容琪待他的好,不是一句谢就能回报的。
陈六瞧温言有些怅然,赶紧转了话题:“你那日,可瞧见是谁绑的你?”
温言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陈六:“顺子。”
“啥?咋是他呢?”陈六一拍大腿:“这个顺子,那事儿都过去多久了,再说也不怨你,是他自己入不了容公子的眼,作甚要怪罪到你身上,还叫你遭了这么大罪。”
温言早就看开了,既然知道是谁下的手,日后防着点儿就是了。
“诶,六子,你常在县里走动,可知道赌鬼强?”
“哦,他啊,打过几次照面,不过就是县里的小混混,常年混迹赌场。咋着?咋还问起他来了?”
“温朗说,绑走方辰的人,就是他。而且,方辰认出了对方是如意楼的管事。”
陈六不禁唏嘘:“容公子果然厉害,当日夜里就把如意楼给封了。对了,这消息,得赶紧告诉容公子才行。听说容公子查封了吉县下边一处庄子,那庄子里关着的都是十五六的少年郎。容公子正往下传消息,通知家里过来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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