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对自己磕头啊?”霍改求知若渴地瞅着眼前这位真.自恋帝。
“你……”pào灰受听懂了,所以他怒了,他决定让事实说话,他挑衅道:“你敢问他一句到底想要谁吗?”
“我gān嘛要跟你这种档次的排排站,等着他来选?我还没掉价到那个份儿上!”霍改挑眉,扭身,一把扣住万思齐的下巴,狠狠抬起,狞笑着猛然俯下身,咬住万思齐颈上撒着细盐的软肉重重吮了一口。旋即抬起身子,抢过pào灰受手中的酒,灌了一大口。然后大力掐开万思齐的嘴,低下头,将嘴中的酒凌空渡入万思齐被迫张开的嘴中。
金huáng的酒水自霍改口中倾吐而出,在两人间连缀起一道晶亮的水线,直直落入万思齐水润的唇间,醇香的液体滑过唇齿淌过舌尖涌入咽喉,万思齐……呛住了。他低估了自家受的彪悍程度,不慎被袭,当有此一劫。
霍改抹袖擦去嘴边的酒痕,冲着呛咳不休的万思齐笑得嚣张又邪恶:“从来都只有爷挑人的份儿!美人儿,喝得慡么?再不满意就把酒从你下边儿的小嘴灌进去哦~”
这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霍改知道是自己不对在先,也知道万思齐只是想要让自己感同身受一下而已,他更知道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处理方式是立马抽身走人,自己这个观众不在了万思齐那出拙劣的戏目自然会罢演。但他就是忍不住!眼看着万思齐和别人多勾搭一秒,他都好比JJ被人掐住一般蛋疼得要死,所以他只能选择像个怨妇一样冲上前,粗bào地搅乱整个舞台。
霍改一边牛bī哄哄地威胁着万思齐,一边暗自唾弃:万思齐都能不动声色地围观小爷红杏出墙,小爷怎么看到别人意图勾搭万思齐都受不了呢?难道我对万思齐的爱远比万思齐对我更深?霍改.真杯具男,你是真爱万思齐你早该知道……
“生气么?”万思齐咳嗽完毕,面对霍改那又huáng又bào力的最后通牒,终于舍得开金口了。
“解气么?”霍改操起手,立在万思齐身前,俯视着他,眉宇间说不出地bào躁。
万思齐仰脸看着霍改那烦躁的模样,回答得不紧不慢:“你说呢?”
“你们俩还真是一起的啊!”不等霍改再次开口,那pào灰受已是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尖叫出声,柳眉倒竖地瞪着一直秉持着不主动不拒绝态度的万思齐。
万思齐只好点点头。
“你们这对jian夫yín夫轮着班消遣我呢是吧!”被无视掉的pào灰受脑子转得再慢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万思齐无辜望天: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你知道的太多了。”霍改故作yīn森地坏笑着答道。
“最讨厌你们这些闹别扭的小情侣了,吵架就吵架吧,还牵连我们这种无辜群众,别人的时间就不是时间了?本少一个小时两个男人上下,你làng费得起么你!”pào灰受愤愤起身,傲娇地一甩头,一跺脚,走了。
然后……他又回来了。pào灰受伸手,理直气壮道:“酒钱还我。”
万思齐默默掏钱,上缴。
pào灰受接过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诚挚的祝福声夹杂着酒吧里喧嚣的杂音遥遥传来:“祝你们俩jú花越用越松,huáng瓜越插越短。”
万思齐+霍改:“……”
霍改良久才找回声音:“自万仞仑事件后我就对诅咒有心理yīn影了……你爬墙就算了,gān嘛还非勾搭一朵食人花!”
万思齐似笑非笑地睨了霍改一眼。
“我自八点起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开始从离家最近的快递公司开始,一家一家地找过去。直到八点四十终于看到你的短信。然后我回家,找到你的搜索记录。于是又开始从离家最远的GAY吧开始,一家一家地找过来。”万思齐不带感情地一字一句陈述着事实,就像幽深的地下河,并不激烈,却静默、固执地流动着,冲刷一切不洁。
霍改面对着万思齐那双波澜不兴的眼睛,心虚败退:“我真的只是在收集素材而已,再说,你不也……”
“你知道当我九点半终于找到你,却看到你在别人怀里说笑时是什么心情么?”万思齐轻轻地问。
看着万思齐那淡淡的神色,霍改将那未出口的后半句话匆忙咽下,心口竟是忍不住地一阵酸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面对着同样的画面万思齐比自己更沉得住气了——不是因为自己爱得更深,而是因为万思齐早已习惯于经历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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