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这种东西不是要看缘分和感觉的吗?
难道在他这个年代,连爱这种东西也能强人所难?
“小然,你就如此讨厌朕?甚至昨晚,连朕给你夹菜,你都不愿接受?你就非得跟朕撇得如此一干二净么?”
“你说到哪里去了?”
“既然你对朕无情,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别把两件事混为一谈,我们就事论事,行吗?”
更何况,现在应该发难的,应该是他才对,为什么对方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江诀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放开李然的双手,一脸傲然地望过去,说道:“显然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被朕爱上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如今,你既然要将朕的感情弃若鄙履,那么朕亦无话可说,权当是朕自作多情。但帅印,朕不会收回!此次带兵之事,朕意已决,你亦不必再浪费口舌。”
江诀冷着脸拂袖而去,李然的心已经凉透了。
皇权,难道可以让人和人之间变得这么不平等?
危在旦夕
江诀离开后,李然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便起身朝承乾殿而去。
他前脚刚刚踏出凤宫,就看见王贵手上提着个宫灯,一脸焦急地小跑着过来了。
“殿下,您在就太好了!”
“出什么事了?”
“陛下回宫后,将自己关在内殿,也不肯让奴才等进去!”
李然叹了口气,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去看看他,你在前面带路吧。”
二人来到承乾殿,果然吃了个闭门羹,李然倒没想到江诀此人也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王贵一脸尴尬地望着李然,想说什么,却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然瞥了眼守门的两个侍卫,说道:“把门打开。”
那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地彼此看了一眼,都不敢动手。
李然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说道:“放心吧,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那两名守卫瞥了眼王贵,见这位内侍总管也没有出口阻拦,只好应了声是,正欲撞门,门却应声打开了。
江诀身着里衣站在殿门口,一脸的肃然,眼底有太多的感情,瞒得了那两个侍卫,却逃不过李然和王贵的眼。
李然稳了稳心神,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跟着江诀跨进殿去,继而将门拴上了。
视线里,对方修长孤独的背影就在眼前。
这么一看,李然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江诀走回去靠在榻上,李然挑了把离他那张龙榻较近的椅子坐下,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江诀闭着眼没有开口,似乎还在为之前的事跟对方置气。
“怎么?这么不情愿看到我吗?”
李然冷哼一声,正欲起身离开,对方霍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那个一瞬间,李然真想给他一巴掌。
他按捺着心中的诡异心思,尽量平静地说道:“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你变得这么急躁?”
江诀盯着他看了片刻,说道:“留国形势有变,朝政已然为西平所把持,并增派了三十万大军攻打临关。”
李然一听,劈口就问:“三十万?”
江诀点了点头,说道:“幸好王觉年及时赶到,否则临关早已不保。”
“子辛呢?”
“应该就这两日要到了。”
李然沉思片刻,示意对方松开抓着他的手,问道:“你会不会用柳雯来威胁留国?”
江诀摇了摇头,感叹一声,说道:“原以为,经过了昨晚,你多少会对朕改观一些,结果……”
“昨晚的事,我确实很感谢你,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还是不要混淆的好。”
“你总是可以分得如此清楚,只因你从来都对朕无情。但凡你对朕有一丝感情,你我之间都不会是如今这副样子。”
“感情是双方的,并不是你对我有感情,我就必须回报你。这个道理,不知道有没有人教过你?”
“呵呵,你终于承认朕对你有情了。”
江诀躺在榻上,叹息般低声说着,声音中除了无力还是无力,仿佛下一刻就不堪重压,再也无法起身。
“你总是关心他人,多过关心朕。无论是璃云,还是厉子辛,更不用说逸儿,甚至你那几个近侍,任何一个人在你心中的地位,朕都比不上……”
他闭着双眼,仿佛害怕泄露眼中的任何一丝不堪或脆弱。
李然无奈地按了按眉,暗忖这种事也需要比较吗?
“小然,如若当初朕没有那样对你,是否终有一日,朕能走进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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