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佝偻着身子应了声是,很是麻利地替他解扣松带,掠过他的小腹时,还有意无意地轻轻按了按,眸中精光一片。
夜晚的凤凰楼,俨然就是酒池肉林,白日里的风雅一扫而空,耳边充斥着丝竹歌舞的靡靡之声,连空气都变得撩人之极。
房门再次被打开时,气氛明显有异。
“宝贝儿,小阮儿,爷来了。”
这一声恶心至极,待那人走近了,他定睛一瞧,骇得差点连隔夜饭都翻涌而出。
此人五短,毛发稀疏,酒糟鼻看起来肮脏之极,满脸横肉,一身肥膘走一步晃三晃,肚子比胸还挺。
那人见了他,一脸色利智昏地摸了摸他的脸,又将那黑黝黝的肥手伸进他亵衣里,在胸口摸了一把,笑得猥琐。
“几日不见,你可真是越来越够味儿了。”
他边说边猴急地去扯身上的腰带,三两下便将自己剥了个精光,一个跨步上了床,震得床榻一阵晃动,继而趴下身去,一面啃咬李然的脖子,一面使力撕他的亵衣。
入目的美景实在太过震撼,郑屠户足足呆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口中呼哧呼哧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李然霍地睁开眼,眼中刀锋一片,郑发被他瞧得一愣,又淫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道:“怎么?想爷了?”
这么说着,还用他那青紫肿胀的东西顶了顶对方的腰。
不消片刻,床头那盏油灯就噗地一下被吹灭。
柳俊在屋外听了片刻,直至屋内响起床板震动的咯吱之声,他才解恨地起身离去,身后是不绝于耳的笑声和粗喘。
到头来,还不是落了个任人亵玩的下场?
[西平皇宫]
苏沫捏着手中的奏报,双手止不住一抖,几乎有些怀疑里面的内容。
柳俊的胆大包天他早已领教过,从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简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竟然让人去染指连他都不舍得下手之人,甚至还是个下作得不能再下作的屠夫!
转眼间,殿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恭槐安一个惊蛰,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立马奔进殿去,凝神一瞧,脸上蓦地一怔,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
殿内一片狼藉,连龙椅都被踢翻在地。
“滚出去!”
苏沫狠狠一扫,将几案上的那个价值连城的青花瓷扫落在地,砰的一声巨响后,青瓷碎落了一地。
恭槐安再不敢多呆,抖着手脚战战兢兢地退出殿去,在阖上殿门的一刹那,分明瞧见那位天子眼中满满都是痛色。
风起云涌第六章
[凤凰楼]
望着身后那一幕,李然几乎有些哭笑不得,季睢清勾唇一笑,抱着他一个翻越,从窗口跃了出去。
被扛着跑了一阵,他只觉得耳边风声一片,也不知道究竟去往哪里。
最后,竟是被扛到了京郊别院。
此人身手之好,简直可以媲美罗风。
进了房,季睢清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叹道:“还好赶得及,我那师弟还真是下得了手。”
语毕,伸手过去抚了抚他的小腹,道:“相信以弁和的医术,这脉是不会号错的。本王在外游历数年,山野传说听了不少,想不到世上竟真有凤凰身,真是神奇之极。”
他自顾自地唏嘘感叹,李然却暗自心惊,暗忖原来弁和是他的人。
可惜他如今无法动弹,甚至连话也说不上一句,只能任对方肆意轻薄,暗自恨得牙痒亦于事无补。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流年不利!
“难怪你那陛下如此着急,连戒严令都下了,却原来是这个缘故,真是白白让本王捡了个便宜,索性你就跟本王回去吧,你那皇帝如此风流,虽说跟了我当不成皇后,可到底也是个王妃了。”
靠!你小子来北烨第一天就去逛青楼,还有脸说别人风流?
或许是他眉眼间的不屑之色太过明显,季睢清颇受打击地叹了口气,一脸正容地说:“你放心,我必定会将他视如己出,只要下一个孩子是咱们的就行。”
去他妈的视如己出!
李然在心中冷哼一声,将眼下的形势想了一个来回,越想心下越惊。
他失踪了,江诀必然会彻查,一旦查出是柳俊所为,北烨跟西平势必水火不容。
倘若会宁与东岳乘此良机大举逼近,那江诀可谓是腹背受敌。
事到如今,得赶快想办法脱身才是。
正这时,外头有人来报。
“王爷,殷先生在外求见。”
李然蓦地一喜,季睢清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了然一笑,道:“你先歇着,本王这就去打发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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