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方法,快快讲来。”
“朝辉可以训练奴隶自卫,以后晚上轮流值夜,有歹人进犯,就直接打杀!”
郑钰铭在楚朝辉说出自卫方法后,眼睛开始重新打量村子中火灾现场。
“训练奴隶自卫?”魏慎眼睛一眯,眼中有着冷意。
“是的,就是村口几个奴隶,多加训练,总可以起到自保。”楚朝辉朝村口一指。
“把那些奴隶带过来。”
魏慎板着脸吩咐手下,不到片刻,十几个个子很矮很瘦弱的奴隶抖抖索索走过来。
“这些奴隶能训练成自卫吗?”公子光看了看这十几奴隶,又看了看自己的士兵,不由轻轻摇头。
“公子,他们虽然瘦弱,多加练习,两个总打得过一个匪人。”郑钰铭盯着奴隶,忽然有所悟,这些奴隶是山谷中最瘦弱的奴隶,里面一个奴隶兵都没有。
“哈哈,楚知事这个办法不错,一个奴隶打不过匪人,就训练两个奴隶去打,这样既可以自保,又可以不劳周围村民,大善!”魏慎看着瘦弱的奴隶很满意,这些奴隶训练得再好也不会成为士兵。
蔚山君不但同意了楚朝辉在南埠训练自卫队的计划,还吩咐魏慎从兵库拿些淘汰的武器给楚朝辉装备奴隶。
“楚朝辉,没有匪人,是不是?”
目送蔚山君的车队远去,郑钰铭朝着楚朝辉咬牙切齿,这楚朝辉连他都隐瞒,卫青去报信的模样可是像遭了大灾,结果回南埠一看,只烧掉三十几间草房子。这些草房子也烧得很奇怪,烧的是村中路两旁第一排。后面的房子就一点事都没有,这火放得太整齐了。
“有匪,不过匪人只有三个,是达城南边山中的山匪,听商人说起南埠有钱,又知道南埠没有高墙保护,就想到村中来发点小财,结果被村人捉获。”楚朝辉现在是眉开眼笑,郑钰铭一领悟到他的用意后,配合起来密不透风。
“捉获的匪人呢?”
“杀了。”既然要骗公子光和魏慎相信匪人是从楚国流窜过来的,这三个山匪就不能留着,免得走漏风声。
达城东部的山匪不成气候,最多人数不超过二十人,不像楚国流窜到达城的匪徒,最多时有几百人,很具威胁。
郑钰铭看了楚朝辉一眼,没有出声。对于山匪,他虽然没有同情可怜,但也做不到想杀就杀。
“你不是说要把村中路两旁的房子重建成商铺吗?这次烧掉正好。”
楚朝辉见郑钰铭的脸还板着,连忙告诉他,放火是有目的放的,村中路两边早晚要搞拆迁,他现在不过是先动手。这些被烧的房子村民可是领到一大笔拆迁费的。
“一点口风都不露,我可被你吓死了。”郑钰铭长呼口气。
楚朝辉见机行事,利用村中遭匪取得了正大光明训练奴隶的权利,山谷中奴隶训练即使暴露,也有南埠训练自卫队背书。郑钰铭在楚朝辉反常拒绝魏慎帮助时,重新审视受灾现场,一审视才发觉房子烧得太整齐,一些房屋被烧毁的村民正在空地清点搬出的家产,脸上没有丝毫财产受损失的心疼。再看到村口的瘦弱奴隶后,更加肯定楚朝辉是设了局。
“你我心有灵犀,我不说你也会明白,瞧,现在不就是这样?”楚朝辉布满烟灰的脸上笑意灿烂。
“又不会好好用词了,心有灵犀不是这样用的!”郑钰铭横了这位乱用形容词的缅甸华人一眼,打马朝着山谷缝隙口疾驶。
“心有灵犀不能用,那心意相通总可以用的吧?”
楚朝辉哈哈一笑,纵马相随,南埠的一场火,让郑楚两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训练奴隶。
第44章
楚朝辉一把火放得很痛快,郑钰铭为了南埠的灾后重建又开始了早出晚归。这次郑钰铭回谷太晚的话,在缝隙通道再看不到楚朝辉高大修长的身影。
山谷中的兵营已经可以使用,楚朝辉带着卫青和五十个奴隶士兵常驻山谷西部开始训练,吃喝住都在兵营中,有事要和郑钰铭商量,只派卫青带信送到别墅。郑钰铭从卫青黑瘦疲惫的脸上看出,奴隶士兵们的训练强度非常之大。
房屋被烧毁的村民共有十五家,其他五六家是作坊和余奎已经关门息业的酒坊。楚朝辉在放火前申明,是宅居的住房补偿新的砖瓦房,另外补贴搬家费,是作坊的以后等商铺建好再分配给他们,停业之间的损失会一直有补偿。楚朝辉的补偿方案一出,村中路两旁的村民争先恐后把自家房中东西搬出,腾空房子让给山谷的奴隶点火。一些不在焚烧范围的村民望火兴叹,感慨自家房子位置落得太后,不然一把火后,泥草房就可以变成砖瓦房。
重建的新居没有建在原处,只在村子边缘重划地皮建造。为了在秋收前把房子造好,南埠的砖窑和山谷的砖窑日夜开工烧砖瓦,木厂暂停造船制作横梁和木横,知事府邸装修也暂停,所有木瓦匠都去先造民居。郑钰铭开了高价,把后坡和前庄的村民都吸引来南埠做小工。陈蒙和郭氏族长闻讯也送来关怀,送来会建房的奴隶帮助南埠盖房。就这样起早摸黑,终于让房屋被烧毁的村民,赶在收割之前搬进了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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