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个工作人员道:“晟少还在吗?”
有人回道:“晟少临时有急事先走了。”
工作人员有些烦躁道:“这马性子暴,只听晟少的话。我们怎么让他上车都不上去,怎么办?”
他一边说话,一边拉着达达鹰的缰绳,要往马车厢里拽去。
拽了几下,达达鹰纹丝不动,反而侧头刨蹄。
“吁吁,听话。”几个工作人员在旁边反复哄。
达达鹰仍是站在原地不往车内走,反而旁边的记者越来越多,照相机快门声、闪光灯源源不断。
“没办法了,打电话给晟少。”工作人员这样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
他松开缰绳,用手拨了个手机号码,不知是哪个摄影师调高闪光灯狠按了一连串快门,场地内爆出一连串的白光,打在达达鹰身上,刺目亮眼。
场内众人被白光眩得眯了下眼睛,与此同时,耳边掠过一声高亢的马嘶声。
待到睁眼看清楚时,只见白鬃骏马前蹄高高立起,往左侧人群中踏来。
“危险危险!”工作人员立刻喊道,“快!快让开!”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叫,围观的人、拍照的人、摄影的人赶紧撤让,只见马蹄当空砸下,在地面上发出铁击声,触目惊心。
工作人员趁机就要牵达达鹰的马缰,眼见抓到缰绳之际,达达鹰扫了马尾,一蹬过后,后蹄紧紧跟而上,向前狂奔。
众人都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只见得当世的马王如脱缰野马,再顾不上什么禁律,在路上横冲直撞。
“小心!小心!马发狂了!”几个马场工作人员硬是愣了会,方才大声喝道,往达达鹰快速奔去。
达达鹰速度飞快,几步就将众人甩在尾后,铁蹄声咯噔咯噔响,居然生出惊心动魄之意来,气势非凡。
刘老头本是见达达鹰神骏,不忍多看几眼,殊不料马王突然脱缰,只一下子就冲到眼前。
他愣了会,才意识到危险,忙看了眼旁边的沈羲想拽他一块避让,岂料沈羲不在身旁,眼前的马已经高亢得嘶声,眼见就要撞上来。
老头的嗓子眼都要跳出来了。
噗咚噗咚,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咴——”就在要撞上的那一刻,马突然传来一声嘶叫,步子忽然止住,前蹄再度高高扬起。
刘老头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达达鹰的马头忽然侧了方向,好像让人硬生生地扭了个地方,前蹄亦往旁边拐去。
刘老头这才赶紧反应过来,马上往旁边道上跑,心有余悸地看着场中状况。
妈的,谁来告诉他,马王发起狂来那么恐怖!
刘老头狠狠往旁边啐了口,再回神看达达鹰。只见达达鹰身上不知何时爬上一个人,整个人伏在马背上,其中右手紧握缰绳,两手环住马颈,虽然身子紧紧贴着马背,但是看那身子骨却挺单薄的。
他只觉得眼熟,再看一眼时,才醒悟到居然是沈羲那小子。
沈羲看达达鹰不肯入车,知这马性子烈,不喜被人束缚,在发狂那刻,他就已经提前注意到了。
他借着臂力跨上马鞍,这时候的马鞍踩点比往日要高,他顾准距离飞身而上,上马的动作没有生疏,但眼见刘老头遇险,再想想今晚的牛杂汤,沈羲使劲全力,就将缰绳往旁边一拉。
像达达鹰这样的马王岂容旁人坐上自己的背,一感受到有人骑在背上,立刻颠簸起来。
但沈羲见刘老头安全后,便不和马王较劲,只是贴着马背静静抓着他的马鬃,只等马累了自个停下来。
达达鹰数次颠不下马背上的人,终于力竭,不禁气馁,在原地呼哧呼哧打转。
后面赶来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个少年居然在马背上制服了达达鹰,不禁又是惊讶又是佩服。
要知达达鹰是出了名的臭脾气马,虽然在赛场上叱咤风云,但烈马素来难驯,向来只听主人的话。
就在几个人对少年的身手和身份感到好奇的时候,一辆保时捷慢慢从马场外开来,在离达达鹰十米的距离停下。
墨色的玻璃窗缓缓降下,一人看了现场许久,道:“达达鹰怎么了?”
他座位身后一人道:“刚马场的人打来电话,说是达达鹰不肯进车子。”
发问的人“哦”了一声,道:“它以后就退伍了,脾气爆点也是常情。”他说完摘下眼前套着的墨镜,又道:“那个骑在我的马上的人又是谁?”
这人没有穿马场里的工作服,看着身上穿着的衬衫,也是地摊上买来的便宜货。
座位后的那人仔细看了看,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得道:“晟少稍等,我去问问。”
说罢,他开了车门。
他打开车门那一刻,被称作晟少的人也开了车门,皱眉道:“徐管,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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