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你!你偷袭!”
哪知他刚一出声,身后另一个部位就被摸了过去,指节戳进去的异物感让严君浑身都紧绷起来,然后田易细碎的吻一股脑地落在颈间胸前,“放松些,阿君。”
“多嘴。”其实哪里用得着他说,两人也不是头一回做这事,严君自然晓得放松。尽量的舒展了身体,感受着田易的手指在后面出出进进,起先是一指,抹了些不知是什么油,后来好容易挤了三根指头进去。那种感觉哪怕并非第一次,仍有些怪异。
“好好,我不多嘴,我不说话了就是。”田易故意发出委屈的声音,接着脸上就被严君戳了过来,使劲地捏了捏。
“装样子……呼……很好玩?”
听出他着实有些恼了,田易这才熄了继续逗弄严君的心思,一面小心翼翼给予润滑,一面耐心地安抚着前端,直到依稀听到他舒服的叹息,整个人都在手下动了动,他才抽出手指换了几乎快要按捺不住的物事过去。
“要进去了,阿君。”
“……多嘴。”
知道这人向来嘴硬,哪怕如今论言辞也少有服软的时候,田易仍是尽可能的放缓了全部动作,确信他不会有任何痛楚,才撞进体内。
“……嗯……”
“呼……”
这一瞬两人发出截然不同的语声,严君下意识搂紧双臂,牢牢抱住田易。隐私的部位被灼热而粗大的物事不断进出,有些难以启齿的羞窘,却因那人是田易,什么负面的情绪都能被驱离,陷入忘乎所以的情。欲里去。
……
不知过了多久,其他屋子早都黑了,忽的小娃儿啼哭的声音猛然炸开,妇人耐心安抚的声音随之低低响起,小花似也被惊扰到喵呜的叫起来。这林林总总的声音,隔了两间房,都还是传了过来。刚洗去一身欢情痕迹的两人才躺下,田易还有些意犹未尽,正毛手毛脚地巴住严君不放。听到这声响,严君立马一把掀开他坐起,黑暗中田易收回落空的手,无奈地苦笑。
“我去看看。”
见他就下床往外走,田易赶紧跟上,“一起去。”
“嗯。”
田易便走在严君身后,与他一道穿过院子,那屋里已点了灯。见他敲门轻声与圆嫂子交谈,元宵的哭声总算慢慢止住,睁了双漆黑的眼直瞅着严君看,下巴沾满亮晶晶的涎水,却咧了嘴笑。田易忍不住瞪他一眼,谁知元宵嘴一撇,竟又哭叫起来。
将他们二人的小动作全收在眼底,严君哧的笑出声来,惹得田易委委屈屈地拉了他的手跟小孩子似的摇动。
好不容易元宵终于又睡着了,两人才回屋,进了门严君就笑田易,“阿易,你这是在跟你儿子吃醋?”
“谁说不是?”田易再自然不过地承认下来,又按了他在门上,在他脖颈间乱蹭,“只要跟你有干系,换谁我都吃醋。”
严君不由地牵唇浅笑,心里全是满足。
明日还有不少的活要做,还要赶去县里,因有外地来的新学徒跟他学做蛋糕和西餐。多了元宵一个,哪怕雇了人照顾似乎仍嫌不够,每日都清闲不得。但或许这样才真正是家,这样的生活才叫做过日子。
第七十章 番外三 再后来
似乎只是一瞬间,元宵就会满地乱跑了,又会甜甜的叫爹爹了,还会爬到身上搂住脖子撒娇了……元宵四岁这年,终于有了正经的大名,叫做田恒,取的是永恒常在之意。对才四岁的元宵来说,这个名儿好不好听一点也搞不清楚,不过有了两个名字,却足够让他在小伙伴间炫耀了。
“我可有两个名字呢!”竖起两根指头当着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娃娃摇了摇,元宵一脸的自得。
这时一群小娃儿在田间地头撒欢,全是些小短腿,可劲却够大,满处跑得连大人也自叹弗如。
“哼……”旁边的田荣是五叔家大虎的儿子,大虎娶亲后头一年就抱上了娃,因而跟元宵年岁一般大,闻言有些不服气,“我也去叫易叔给我多取个名,不!要取三个,不,五个名!”
元宵鄙视地瞥他一眼,“取那么多名字你用得过来么?”
“为啥用不过来?”田荣说,“我阿公教我说的节气都有二十四个哪,五个算什么!”
“我、我也想要……”
他们身后跟着的则是另一户家里的小儿子,叫狗蛋,也是同龄人,只是腼腆一些,说话声气总是弱弱的,听了田荣的话,他又有些心动,又有些不敢吭气,只轻声说了句,跟蚊子嗡似的。
前边俩小子压根没听见,狗蛋也只哼哧哼哧迈着小短腿继续跟住他们。
谁知没跑多远,他就跟他们撞了个正着,跌了个屁股墩儿,摸着撞疼的鼻子,好奇地问,“元宵哥?大荣哥?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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