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元宵拧着眉毛,跟个小大人似的。
“……有个人。”田荣也不甘示弱,直瞪着前方。
狗蛋跟上去一看,吓了一跳,“一个奶娃娃!”
于是在三个小小子捡到一个小奶娃后,田家又多了一个孩子。暂时因元宵略微长大些而平静下来的家中,又一次的热闹起来。
“弟弟为什么不哭?”三个小子头挨头看着摇篮里睡得正香的奶娃娃,小婴儿鼻子里正吐着泡泡,粉嫩嫩的嘴巴微微嘟着,煞是可爱。
“因为他睡着了。”
“……”元宵脸上满是失望。
“你原来想看弟弟哭?”严君眉毛一挑,不冷不热的问。
元宵打了个哆嗦,赶紧摆手摇头,“没,没呀阿爹,我才没有想看弟弟哭呢……但他哭起来了特别好玩,泡泡会更大……”
“你当阿冉是玩具了啊?”轻拍一下他的脑袋,严君好笑地摇了摇头。见被取了名叫田冉的小娃娃被几个大点的孩子东戳一下脸,西刮一下鼻子的,睡也睡不安神,最后真的哇哇大哭出来,鼻子的泡泡果真好大好圆很好玩!他不由轻咳一声,觉得有这种想法不可取,阿冉可是被遗弃的娃,得多费些心。他便将阿冉抱在怀里,哄了起来。
田易进门时就见到这样一幅画面:严君抱了个奶娃娃在怀里,整个人仿佛泛着一层似有若无的光辉,看得叫人心里瞬时软成一滩水。
他边走过去边把儿子和其他小孩往外赶,见元宵朝自己挤眉弄眼,也面不改色的继续轰人,然后随手掩了门,慢慢走到严君身边,将他揽住,“阿君。”
“回来了?”
“嗯,回来了。”即使已成为外人眼中的举人老爷,田易与几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因严君嫌胡子扎人,他也没有蓄起胡须,反正待到而立之时再留须也不晚。摸了摸二儿子的小脸蛋,见小家伙挥舞着没力气的小拳头似是要打人,他也笑了起来。
严君瞥他一眼,“怪不得元宵要欺负阿冉,搞了半天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哎?阿君你这话说的,我不也任由你欺负么?”
一听他这话,严君立时红了脸——倒不是窘的,而是气的,“你还好意思说!到底谁欺负谁!”一想到昨晚上被这人翻来覆去“欺负”的情形,再想到眼下腰部还留着些酸软的感觉,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敏锐地察觉到他往腰间抚上的手,田易也有自知之明,赶紧伸了手过去,覆在这人手背上,稍稍使力了揉着那儿,“阿君,要不我帮你按一按,免得这般难受。”
严君想了想,估摸着昨天被折腾得狠了,这人断不会不够体贴地马上就闹,应也不会做出什么白日宣淫的事,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阿冉已被哄得再度安睡,奶娃娃本就睡得多。将他放到摇篮里头,严君轻轻摇了摇,才趴到旁边的床上。接着,田易就跟过来,边笑道:“你这个阿爹可比我这个爹要负责多了,我都没怎么照管阿冉。”边替他把衣服掀在一边,见那截白生生的腰同精瘦的腰线一道露出来,他心里一热,按了上去。
力有些大,严君觉着疼就动了动,下一刻,田易的力道已然缓了许多。
田易如今农活做得比以前要少了好些,因有更多的农户挂在名下,又出了劳力来替他们劳作。说起来,比起以前,现在的他们倒的确更像地主一些。
但田易指腹和掌心的薄茧却并未褪去,大约是拿笔的缘故。因而按在细致的皮肤上,微微粗糙的触感十分舒服。
被揉啊按的,酸软的腰部果真舒坦多了,似乎那些不适全都随着田易的动作一扫而光,严君忍不住从鼻子里哼了几声。
田易手上便是一顿。
“你停了干嘛,继续啊。”
“阿君。”
“啊?”
“你再这样哼下去,当心腰疼加重。”
“……”用不着说太多话,这已经足够严君理解其中深意。他不禁微微红了耳根,这回却实是臊出来的,“你别乱来。”
田易又替他按起来,边苦笑道:“这便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么?我可不想乱来,只要你别再出声。”
“这是你弄的舒服,要是不舒服谁会哼!”
“算了,阿君你还是闭嘴吧,再说下去我只会越想越歪。”
“这只能说明你这人脑袋里就没想什么好东西。”
闻言田易却微微一笑,提高了些许音量,道出一个千回百转的“?”两手却一只稍稍往上移,一只则往下去。一时间,俱都摸上了两处突出。
“喂!”严君抖了一下赶紧拉衣服想坐起来。
哪知下一刻,就被那人压了个正着,嘴巴也啃了上来,只在脖颈和下巴间胡乱的舔吻,“谁叫你这样说,我若不这样做,岂非是你说错了?我家阿君可不兴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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