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晓得……”周乾郎被夫男一埋怨,肃穆的脸也柔和了,跨过门槛儿的时候又回头好声哄他:“你别生气,不会感染风寒的,我身子壮着呢……”
哄了几声儿见林若怀笑脸重现周乾郎才钻进屋去换衣服。
隔了一会儿,与往日在学生面前毫无两样的周乾郎走出来,站在石桌旁朝后院的方向瞧了瞧还不见自家儿子出现。
“还未起来?”他问端起碗喝粥的林若怀。
“让他多睡会儿,你前些天给他的账簿比以往的要多,又只准他昨日看完,累了自然要赖赖床……”林若怀心疼自家仔,说着君郎不满的时候还睨了他一眼。
周乾郎呵呵笑,闪躲他的目光,伸手从小碟子里赶了些小菜在碗里用筷子搅拌着吃,待扒了几口饱了点肚子才说:“我也是让他尽早学学这些事,君郎嘛,他又同秦桑不一样。要是他不肯干些,老秦也不会同意他们二人以后有什么交集的,这些你又不是不懂,唉……账本多,我又得教学生,他帮帮我也是好事。”
周乾郎说的自是一番道理,林若怀也不会反驳,他似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抬眼看着他这辈子的依靠,问:“账簿那么多,那些生意,你总会上交的吧?新帝即位,现在都已过了五年,我只盼你早些理清了那些事,剩下的日子好好同我在这里过活……”
说道隐秘的事,林若怀神色也淡了下来,低头静静看着瓷碗。
周乾郎心一软,对他又是几分愧疚和心疼:“已经在这里了,你说回来便回来,别不开心……我等醇良他成年后就把一切交给他,然后我就陪着你好了。你要种菜我就帮你浇灌,你上山摘竹笋我也跟着去,就背着背篓,你摘我背,行不行?”
林若怀嫁了他十七年,三年才怀了周醇良,如今也快二十年了,周乾郎也禁不住感叹,任时光飞逝,孩子也在长大,当年年轻气盛的君郎和小男子如今也因岁月磨去了芳华。
周乾郎人本身就是个严肃的人,对着夫男却是柔和的性子,林若怀听他说的那番话粥也喝不下去了,心中又涩又暖,对着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要过一辈子的人点头。
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才起床的周醇良梳洗过后才出了房间。一身绀青色衣衫衬的他身长更加挺拔,乌黑的发束起,少年模样格外英气,临近秋便是他的生辰。
小院的路要经过周乾郎与林若怀的房,刚走到屋门口时就被家长给叫住了。
“今天为何起的这么晚?”
被父亲叫住的周醇良身子一僵,平了平气息才回答:“昨晚累了,就多睡了会儿。”
“有哪里不舒服的就说出来,我让大夫来看看,知道吗?”
“是,父亲。”
看了他神色无恙,周乾郎也放心了:“好了,去吃早膳吧,你阿爹给你留了粥的。”
“嗯。”周醇良转身往厨房走去,待感觉自己完全走出父亲的视野后才停下来,衣服里面的里衣已经沾了些他后背皮肤的汗珠。
天气微凉,在厨房里喝粥的周醇良被丝丝凉风侵袭,钻入他微开的领口处令他打了个冷噤,放下碗筷自己寻了瓢瓜在厨房木桶中舀水洗碗。清凉的水打湿他的手背,思绪不竟慢慢抛锚,心神又往脑海中那个小小的身影跑去。
其实他早上哪里是赖床……
昨夜那突如其来的莫名感受就像在火中翻滚般,纾解了一次,他便把弄脏的床褥清理干净才睡觉。一夜梦乱,没想到早上被褥里他的下身竟然又出现了类同晚上的情况……
并非不懂这种现象的周醇良只有继续纾解,而今日他也不打算出去做什么,周乾郎给他安排了课业,还要把晨间未练的功补上。想想,也是不可能去见秦桑的,光是想到那个人他就会变得不一样,周醇良不敢保证见着了会出什么事。
而后,天气越发清冷,家家都有事忙再见秦桑时日子早已过了半个月去了。
第24章 如是秋
秋风瑟瑟的那日,秦耿同村里的几位也要赶考的君郎带上了东西准备上路。
村里关系相熟的人都会去几家走走,同要赶考的君郎说几句喜庆的话,还会带上自己备至的吃的给他们。秦家是大户,来他们家的自然也多,家里摆了几张桌请人吃饭。
秦桑在厨房和四喜两个帮南珉打下手。四喜给炉灶添火,秦桑择菜洗菜,出行的日子家里都会给孩子做顿好吃的,加上有客人,南珉便吩咐秦桑去拿炕上烟熏过的腊肉、猪肝、红辣椒。
这种日子四喜的家人也全部来了,他父亲跟阿爹坐在前厅同秦申和一同过来的人闲聊。都有种秦耿与四喜好事将成的意思,而秦申也有此打算,他同南珉商量过,等秦耿考试回来便和四喜订婚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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