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阿洄!”
虞之尚未来得及反应,迎面便感一股罡风袭来,长发飞起,气血翻涌,顿时整个人像是猛的被一座大山冲撞,瞬间斜飞出去,一口鲜血喷洒在满地金黄之上,虞之瞪大着双眼,由着惯性翻滚在金沙之上,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洪荒。
但虞之知道并没有,努力维持住清醒后,他看向白瑾的方向,心顿时揪了起来。白帝衡已经闪身到了白瑾面前,一把扼住小家伙的脖子,将他提起,却又像是忽然被灼伤,猛的松手,在白瑾跌倒之前将他脖子里的东西收到掌心。虞之目光一动,俯在地上爬不起来,却一眼就看清了是什么。那个白锦缎做成的荷包,之前白瑾洗澡也不愿意取下来的东西。
虞之担忧的看向白瑾,见他似乎无碍,便看向白帝衡,却见对方掌心微颤,握着那个荷包,那一刻,这位堕入魔道的远古之神眼中似有泪光闪动,痛彻骨髓。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虞之心中触动,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对方那声撕心裂肺的昔儿……
长昔……
虞之呼吸一滞,刚想要开口,却见对方抿紧了唇,闭上双眼,随即,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竟是就这么走了?
虞之一怔,剧痛的经脉拉回知觉,冷不丁胸口热意上涌,喉头腥甜,陡然呛咳出了一口鲜血。
白瑾原本低下去的头瞬间抬起,从沙滩上爬起身就朝着他的方向小跑过来,一声不吭的将自家师尊扶坐起来。
韩溯之也走了过来,面色沉冷。虞之看着他,也不知他伤的怎么样。
跟在他身后的凤矜没了白帝衡的威压,周身瞬间一松,刚才他因为修为被全权压制,根本无法动手,与韩溯之不用法力还可用武力不同,他现在看起来却是最完好的那一个,几乎没受什么伤。只是紧皱着眉头,走在韩溯之身后,一副想扶却又不想主动伸手的纠结模样。
待到他走近,虞之刚想问他伤的怎么样,一个声音就突然响起,“呀!看来我来迟一步,精彩的地方全错过了呢!”
话音未落,一个俏丽娇媚的少女便现身在四人面前。
虞之一抬眼,便对上她那一双灵动含笑的眸子,天然一种脱俗清媚,她歪着脑袋,声情并茂道: “廉贞君,我给你的信教别人看了,来的人也不是你,我好伤心。不过所幸你也来了,我想死你了。”
……
昆仑,玉虚宫。
千层顶下,深冰雪洞之中,有一人盘腿打坐,他身边是覆盖了厚厚一层三清花瓣的冰床,冰床之上躺着一个女子,鎏金墨发,披散满地,瑰丽的容颜之上,是紧闭的双眼。一袭三清花瓣颜色的软袍里衣,美好的像是在静静沉睡,如果忽略她脖颈上的那道刎痕,那么这具身体,简直接近完美。
而守在她身边的人,天道神祖,却在此刻额间闪现出赤红裂痕,周身道息不稳,若隐若现,时浮时沉,竟有入魔迹象。然而下一刻,却又被他硬生生压下,倏然睁开双目,眸若清潭幽深无底,万年不语,微微启唇,只是说出了四个字,“你回来了。”
……
虞之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女,满脸迷茫,觉得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只得眼巴巴的看向兄长。
韩溯之面色不善,眸光犀利的逼视着少女,“此前那封求救信竟是你设计的。”
“明明是那西海岛岛主自己不想活了,我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少女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旋即秀眉一拧,水汪汪的眸子很是委屈控诉的眨巴向虞之,“廉贞君你好生薄情,才区区不到百年你竟是将我给忘了,好生令人伤心啊!”
韩溯之看了虞之一眼,虞之侧目,装作没看见,面无表情。余光瞥见少女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瑾,然后对着自己伤心道:“你这么多年都不下山,原来是有了新欢。”
虞之眉心跳了跳,换来韩溯之冷冷扫他徒弟一眼,目光如炬,咄咄逼人。
虞之:“……”
心里头莫名就毛毛的,很想说一句,兄长我不是,兄长我没有……
请不要用这般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我。
少女眸中狡黠,面上又是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简直唱作俱佳,“这么小的年纪就说要和你双休,我竟没想到你好的是这一口。可见往昔的确是我矜持了些,若我主动引诱于你……”
眼见韩溯之的脸色越来越沉,虞之无力扶额,只得开口道:“姑娘你且住可好?兄长,你听我解释……”
“师尊!”白瑾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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