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被打断,虞之下意识看向突然吭声的白瑾,问道:“怎么了?”
白瑾垂了垂眼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虞之心一提,以为是刚刚伤到了哪里自己没发现,赶忙将他上下来回检查一遍,没发现受伤,却对上了小徒弟的眼睛,那双银灰色眸子专注而认真的看着他,虞之一怔,就听这小徒儿忽而低哑着嗓音道:“师尊,只和我一人双休可好?”
虞之有些懵,随即微微错愕的撑大了双眼。
又下意识转向兄长,就见韩溯之看向这师侄的目光隐隐有些扭曲……
凤矜干脆傻眼了。
虞之反应过来,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就听韩溯之咬牙冷喝道:“混账!荒唐!”
对面的少女一声娇笑,虞之立刻看了她一眼,视线移回到小徒弟脸上。
银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与懵懂,白瑾惶惑不安的看向自家师尊,小手下意识抓住他的一片衣角,像是在等着虞之的一个回答。
虞之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觉得小徒儿此刻该是十分渴望得到肯定的。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兄长,但为了小徒弟身心健康的成长,虞之还是点了点头,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与激动,极力克制住冲上前将徒弟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冲动,矜持的保证道:“为师不会再收其他徒弟。”
白瑾定定的看着他,虞之心一软,又补充道:“你永远都是为师的心头肉。”
他微微张大眼睛,银灰色的眸底缓缓绽放出千万星光,浩瀚而漂亮,随即默默垂下脑袋,似带了一丝腼腆,耳根处不动声色的泛着细细薄红。不好意思了,这光景,看得虞之小心肝简直快要融化了!
然而另一双眼睛里的惊涛骇浪,乌云翻滚也是无法令人忽视的……
虞之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得暂时搁置下与小徒儿的温情脉脉,安抚住气的不轻的自家兄长。轻咳了声,道:“兄长,此事我会与你解释,眼下问题先解决了再说。”
韩溯之气的险些道心不稳,总让虞之有种他想要在此刻清理门户的错觉。不过虞之权当没看见,在他不发一言的低气压逼视下,佯装镇静,若无其事的转向一直看好戏的少女,端起廉贞君清心寡欲的面部表情,神色冷淡道:“之前坐姑娘的船已是给了船钱,不知可是短少?竟劳烦姑娘在此等候。”
“自然不是啊!”少女歪了歪脑袋,掌心摊开,一颗夜明珠现身,在手上抛上抛下,笑嘻嘻道:“我可是等廉贞君等了好久了呢!”
虞之一阵糟心,看样子这姑娘是与从前的韩洄之有些纠葛了。
果然,韩溯之冷冷道:“魔族少君,之前的破池咒就是你给洄之下的!”
少女眉开眼笑,艳如桃李,竟是供认不讳,“是啊!我想让廉贞君心甘情愿与我双休的嘛!谁知廉贞君金身如此难破?没办法,我就只好使用些不入流,下三滥的手段咯!嘻嘻,毕竟……人家本来就是无恶不作的魔女嘛!”
她一脸坦然,言笑晏晏,即使话语露骨,也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娇羞与忸怩。
凤矜痛斥道:“不知羞耻!”
☆、魔都少君
少女不以为意,笑起来春光明媚的眸子直勾勾看向虞之,“廉贞君可不就喜欢我这样的?”
虞之头疼道:“好了其他先不提,你故意引我们来此地,究竟为何?”
少女弯眸,食指点唇,很有情调的道:“廉贞君不妨猜猜看啊!”
韩溯之冷冷道:“不过是为了引堕神魔尊出来。好让他杀了我们。”
虞之皱了皱眉,看向并不否认的少女,“你早知海神是白帝衡?”
少女挑了挑眉,笑道:“可以这么说哦!”
虞之道: “他为何在此?他的夫人又是怎么回事?”
“与她说这么多作甚?”韩溯之皱眉,面色沉冷,不知是不是刚闭关一百年出来就被人打压,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有些受挫,脸色一直很是难看。
虞之觉得奇怪,但有些事情毕竟还是要先弄清楚,于是便道:“此事存疑,兄长莫急。事已至此,姑娘就开诚布公吧。”
少女挑了挑眉,嫣然一笑,眨了眨眼睛,也不说废话,直接道:“回光溯源虽然可将时间凝固在那几天,但身死道消之人留住的也只能是记忆。而记忆这种东西本就虚无缥缈,极难掌控,这西海深处留存了白帝夫人的记忆,他流连忘返,迟迟不肯出去,没办法,我就只能请你们帮忙咯!还有,能毁灭西海岛,不也正中七杀君你的下怀吗?”
最后一句指名道姓,是朝着韩溯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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