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韩溯之道。
凤矜回头瞪眼,语气不善道:“干什么?”
虞之微微凝眉,有些担忧的看向韩溯之,询问道:“兄长?”
韩溯之不语,身子晃了晃,猛然喷出一开口鲜血,冷不防吓了凤矜一跳。
“兄长!”虞之立刻焦急起身,白瑾过来扶他。
韩溯之摆了摆手,回过身来,看着虞之道:“让他们两个回避,我有事要与你说。”
虞之一愣,感觉到扶着自己的小手一紧,他立刻低下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小徒弟,对其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担心,为师没事。”
说着,将他的小手拉开,然后对着韩溯之道:“兄长,借一步说话。”
韩溯之颔首,二人便来到一处礁石岸边。
天上的乌云尚未消散,听着海浪拍击的声响,眺望远处渐渐归于平静的西海海平面。长发扬起,咸风拂面,衣袂轻衫肆虐鼓起。虞之看着韩溯之望向海面平静冷肃的面孔,说了有话对他讲,却又迟迟不开口是何意?
直至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虞之想了想,还是先开口道:“兄长,你有事瞒我。百年前,你为何闭关?”
韩溯之面色一沉,转过头来与他对视,目光审度而冷冽,紧抿着唇,看起来有些像是在生气,还是在生自己气的那种。虞之有些心虚,知他定是心中起疑,就在虞之以为对方不会说时,韩溯之却是侧过目光,冷冷道:“我外出云游曾收有一徒,百年前丧命于此。事发前我收到过她的传音,然我赶到时,却没有见到西海之岛。可我那徒弟确实道消于此,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西海之岛,百年难得一见。只存在于一种远古大能织造的空间阵法之中,这种阵法,就叫做回光溯源。于是我闭关了整整一百年,终于研究出了毁灭回光溯源的阵法,以阵破阵。”
“原来那西海岛百年现世一次,那么之前说的三十六位女修失踪的时间加起来,就应该是一千八百年。”虞之恍然喃喃道:“难怪没有惊动天庭。”
不过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他之前的猜测有误?西海岛岛主说的是真话?
那……虞之怔怔的看着韩溯之,“兄长,他们变成了被你所杀……”
韩溯之冷笑道:“西海岛岛主胆大妄为,勾结魔族弑仙,死不足惜,自然当诛!”
虞之沉默,不置可否。
韩溯之道:“倒是你,竟是收了一个了不得的徒弟……”
这话就耐人寻味了,徒弟的身世虞之已隐隐有所察觉,只是没想到他会是半个故人之子,还变成了白帝衡的儿子,不过不管怎么样,小玉现在都只是他的徒弟,韩溯之不提,他也是要好好问问清楚的。
韩溯之微微动了动身子,负手而立,仰望苍穹然后便揭开了一段虞之所不知道的渊源……
昔龙母俯仰天地,感而有孕,其子落地,步步生花,然福泽太盛,不得消,终身死。朝生日落,福祸相依,黑白颠倒,其子视为不祥。龙母之夫白帝,恨极弃之,怒而欲杀,然龙母魂骨尚存,将子护于其中,帝不得手,终因痛失爱妻,心生魔障,永堕黑暗,再难回头。长洲至此,凡天狐后裔者,皆惶惶不可终日也……
☆、弑母之罪
乌云渐渐散去,天空上的余威尤存,透下的阳光折射在金色的沙滩上,有种刺眼的恍惚。
白瑾看着这边,面无表情的静静等待着。虞之冲他笑了笑,也不知小徒儿有没有看清。就见远处的凤矜皱着眉头,似乎是朝着白瑾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一直面朝向这边的小徒弟就偏过头去看向了凤矜。
韩溯之看向远处的稚子,淡淡叙述道:“母亲以神魂之力将他冰封千年,只为封印住他体内得天独厚的修为。本该算是父亲的白帝,则是将他当成杀妻的仇人,与他不共戴天,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什么?”虞之微微吃惊,“我徒弟已经有一千岁了吗?”
韩溯之:“……”
沉默……
韩溯之看了他一眼,虞之立刻就不说话了,示意他继续。
韩溯之这才接着道:“众说纷纭,若非白帝入魔,他又传承天狐血脉,想必狐族也是容不下他的。家丑不外扬,然捕风捉影尚能成闻。枳句来巢,空穴来风,三界岂有不知之理?心照不宣不过是因为事不关己罢了。即便如此,在狐族他也还是背负着弑母之罪的骂名。”
虞之默默的听着,还是忍不住道:“这也是他为何会来招摇山的原因吗?”
韩溯之道:“本家子弟自然是在本家,如何轮得到外人管教?送到外面的,一般而言,不是难成大器。就是难以管束,或是身份特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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