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轻轻挑眉,那人又拨琴弦,人如温玉,声也似玉石敲击,伴随着嘹亮高畅,激越而和的一声,他道:“商者,章也,物成事明也。”
“角者,触也,阳气蠢动,万物触地而生也。征者,祉也,万物大盛蕃祉也。羽者,宇也,物藏聚萃宇复之也。”
随着最后一声源清急畅,条达通透的羽音落幕,余轻轻妩媚一笑,“我素来只识美,不懂琴。君不妨先道上名来?”
男子道:“造化之神,莳玉。”
☆、招摇之劫
余轻轻眯起眼睛思考半天,疑惑道:“嗯?难道是我年纪太大了,竟没有听说过六界之中竟还有造化之神,莳玉莫怪才是。”
莳玉:“闻弦音已知雅意,狱主是难得糊涂之人。”
余轻轻闻言大笑,“本来捉贼,竟遇知己,幸甚至哉!妙也妙也!”
她走近两步,本来想将此人看得再清楚些,熟料却被一株花木挡住,余轻轻一愣,仔细一看,这凭空出现的花莹白无色,却散发着七彩光芒,生机之意顷刻透出,她竟是从未见过此花。
余轻轻:“这是什么?”
莳玉:“ 造生花,此花若调,轮回将顷,众生永劫。”
余轻轻一震,“你说什么?”
膝上古琴消失,莳玉起身,白衣出尘,不染尘埃,眼睛上缚着的白绫让余轻轻越发觉得他像极了一位故人,不,准确的来说,是她师尊的故人。
于是她问,“你的眼睛?”
莳玉道:“创造者在雕刻我时,并没有雕刻出我的眼睛。”
余轻轻:“抱歉,只是你说这花若凋零,六界会大乱?”
莳玉点头:“这是造生花存在的意义。”
余轻轻笑道:“那你为何与我说这些?难不成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养花吗?可是我只会赏花,不会养花呢。”
话音刚落,造生花落。
余轻轻:“……”
余轻轻傻眼,“不是我干的。”
莳玉:“……”
莳玉叹了一口气,“时也命也。”
……
“还有什么疑问,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度规讲完手里道中真意,象征性的随口问过之后,正打算甩手走人。
狐厉却是举起了手,度规一看是他,就十分头疼,他道:“说。”
稚嫩的少年咧嘴一笑,露出尖尖可爱的两颗犬齿,他瞪着眼睛无辜好学道:“妙法长老,请问,生子丹是做什么用的?”
度规无奈,“啊呀,这顾名思义,当然是用来生孩子用的啊!”
狐厉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狡黠道:“那为什么清衡长老要练生子丹?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也要生孩子吗?”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哄笑。
度规瞪眼,清咳了声道:“肃静!”
又对着古灵精怪的狐厉威胁道:“再给我胡闹,看我不让你师尊收拾你!”
狐厉笑嘻嘻道:“我才不怕我师尊!”
度规:“那就等执法长老出关了用问心抽你!”
狐厉扮鬼脸,吐舌头:“略略略。”
度规气的不行,干脆出去找最近总喜欢逗猫的执剑长老。顺便让他以武力教教这群兔崽子们如何尊敬师长。
可他才刚跨出房门,天际就风起云涌,以六爻八卦入道的预感迫使他急匆匆回到住所,却发现自回来就给白瑾卜的命盘崩裂破碎,一团血雾久聚不散,度规顿时面色煞白,踉踉跄跄着跑到了燃危面前,“掌教师兄!不好了!”
燃危见他脸色不好,忙问道:“怎么了?”
度规将给白瑾的卜的卦象说了,燃危道:“可有破解之法?”
度规深吸了一口气,“煞中带杀,破开血雾,割开黑煞,或有一线生机。”
燃危:“一线生机?”
度规:“众生的一线生机。”
燃危沉默,须臾道:“此时莫要与外人提,我会亲自与师弟说。”
度规急道:“师兄!”
燃危:“回去吧。”
“回去?回哪里去?”忽然,一道声音穿透紫府殿,随着殿外倏然响起的掠杀之声,一个令天地颤抖的人缓步走来,踏着血雨腥风,惨呼哀嚎!
“什么人?”突来的危机逼面,燃危挺身而出,迎面却忽然甩了一个弟子的头颅,鲜血未冷,死不瞑目。
燃危将头颅接下,看着手中弟子惨死的模样,他不由震怒,看向来犯者,二话不说,剑啸出鞘。
一道红光劈地化形,来人红衣诡丽,是个半大少年,银发红眸,姿容胜雪,一抬手,竟以掌心直面燃危震怒一剑。令人骇然的是他竟能将仙首之剑直接化为齑粉。晶莹剔透,消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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