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牛眼一瞪,“怕什么?!你见过哪个有钱有势的人家找不到老婆的?!我弟弟是状元,弟婿是总督,咱家现在也算得上家财万贯,找不到媳妇?笑话!只有别人上赶着巴结的份,哪还有嫌弃的!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为了以防万一,你让师兄等大哥把大嫂迎进门以后再提这事儿吧,我听说大哥这个老丈人倒是挺迂腐的,先把大哥的婚事了了,省得麻烦。”
“让你这么一说就像咱们家要骗婚似的,”李怀熙真心笑了,他明白了李虎的意思,拨弄着扇子上的扇坠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先不说这些,这一趟回来事儿多,二哥你帮我在外面支应着点儿,明天我上午要到书院里去一下,中午你在飘香楼帮我订上几桌,我在余川还有不少同窗,都要请一请,晚上再叫上程安、严礼他们同各家管事们再喝一顿,和咱们有往来的那些商贾你自己去安排,我不好出面,别收礼,林易辰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不能让人在咱们家这里钻了空子,……还有,爹写信说等我回去要祭祖,过两天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把柜上的事儿安排安排。”
“我知道,”李虎答应着,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我这儿这几天就忙着规整柜上的事儿呢,都安排差不多了,你说哪天动身咱们就哪天动身。对了,严礼也要跟咱们一起回去,年后你走了没几天大姨到咱们家去了,说给严礼看好了一门亲,估计这次把严礼叫回去可能是差不多了。”
严礼比李怀熙大四岁多,过了生日就满二十了,这在一般人家早就定亲了,可早几年严樱的事儿闹得实在是太不好,虽然后来补救了,但就像严樱不能住在锦县一样,这件事的影响始终存在,好人家还是不太愿意把闺女嫁到严家。
李怀熙过年的时候也曾经听到家里的女人们念叨这件事情,而且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大姨已经很久没有给过女儿女婿好脸色看了,如今乍一听见严礼的亲事有了着落,李怀熙还很好奇,“什么样的人家?”
“不知道,”李虎撇撇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谁家会先嚷嚷出来啊,你还不知道严礼那个人?成不成的也还是未知数,上次林家外掌柜的请我们在天香楼吃饭,满屋子的莺莺燕燕,严礼那小子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天香楼的花魁作陪啊!谁知道那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都逛了妓院了?!” 李怀熙完全不得要领,只听见了天香楼、花魁几个字,一瞬间把眼睛瞪得比杏核眼还圆,视线盯住李虎的下半身,差点把那件万字团花袍子烧出一个洞来!
70、比肩
林易辰入夜从前衙回来以后,李虎就借口‘货行里事忙’识趣的离开了,虽然几个月不见弟弟他也很想念,也想和弟弟多亲近一会儿,但林总督的眼睛一阵一阵的灯光照不到的角度泛着绿光,看得人感觉森森的,狼一样,实在是让人坐不住。
李虎一走,林易辰就把李怀熙扛起来放到了床上,人道‘小别胜新婚’,因此这一场混战进行更是尤为激烈,一直持续到了半夜交战双方才握手言和,相拥睡去。
李状元自己研制的‘万用菊花膏’功效显著,第二天一早,折腾半晚的李怀熙步态如常,精神也不见萎靡,照原计划换了状元吉服去余川书院参拜圣师。而与他亲热了一晚上的林易辰也正是上瘾的时候,狗皮膏药似的舍不得同李怀熙分开,找了个理由,作为地方官长也一同跟着去了,最后只留下衙门里的一众官员有苦说不出守着一摞摞的公文账册望门兴叹。
余川书院历史悠久,前朝宣华年间建立至今已有两百多年,从书院里走出去的有名之士如同过江之鲤,光是本朝取得功名的学子就不在少数。
文渊阁正厅悬挂的圣人画像之下摆放着一本名册,上面记载着历年来书院培养出的人才,在李怀熙之前,余川书院已经造就出了五位状元、八位榜眼和三位探花,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的更是有三百多位,真可谓是人才济济了。
不过即便如此,李怀熙上山之后依然受到了书院上下极高规格的礼遇,十五岁即拔得头筹,而且是连中三元,这足以让余川书院在学院界笑傲几百年的成绩使得书院的院长都对李怀熙赞不绝口。
参拜圣师的仪式上,李怀熙行完了大礼,征得院长同意之后当众声情并茂的朗诵了他之前写好的一篇《谢师表》,用以对书院里的教授们表示感谢。
历来学生中举之后过来答谢恩师,多是拿着礼品说几句场面话,像李怀熙这样特意撰文表示感谢、文采又这样出众的却不多见,而李怀熙本人平日里在书院的时候行事并不张扬,这篇《谢师表》的横空出世在感天动地之余也多少有些让书院的人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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