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是在干什么啊?难道是原来颜墨出入风月馆惹下的情债?我的脑袋里一下子冒出了很多有的没有的想法,手心里攥出来的全是汗。
他在我的耳边呢喃:“你今天陪我,我明天就带你去见颜玉。”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从我的衣襟里伸进去。
在我胸前作乱的手让我整个身体都发麻了,但这不是我陶醉的状态,我像是那炸了毛的猫。伴随着一身吼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使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让他顿时仰躺在地。我半弯着身体,一只膝盖顶住他的心脏,两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说道:“你以为大爷我是卖身……哦,是男娼吗?居然动手动脚,想摸就摸?”
“去把颜玉给我带来,不然我掐死他。”我冲进来的海棠吼道。
海棠诧异地看了一眼被我制得死死的皇上,那男人狼狈地躺在地上还能尽显威仪地吐出两字:“去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微曲的左膝有些发抖。
“你这是什么功夫?”他问。
“不用内功的功夫。”
“你当真失忆了?”
“拜你所赐。”
“你说这话就有失偏颇了,要说失去武功那是我所至,失忆可不是我害的。”
“那你也有大半的责任!”
“你为何不想想你的堂兄诸葛云,居然让你服食萝烟丹,即使你月月服下解药续命,据说这药只消在体内作用两年,就能让你的记忆永远停留在服食萝烟丹的前一天。你想想若每天醒来都以为自己二十岁,当你垂垂老矣的时候,你还是只有二十年的记忆,不明白为何自己一日之间老了这么多……”
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这或许是世间最重的惩罚了吧,一个人的前半生永远在过同一天,后半生每天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老。
“呵呵……他倒不曾让我失望,手足相残的事也做得出来。他这般对你,你还要回凉国?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能够给你。”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他或许不是好人,可你一定不是好人!”我强撑着发抖的左腿,说道:“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可以辞去将军一职,甚至不回凉国,但我要让颜玉平安回到凉国。”
“你可以不用如此强撑。在上面本来就是很累的。”他右手轻轻一拂,我的左脚顿时无力,整个人跌坐在他的身上,他戏谑地说:“这样看上去,倒是你在强迫我了。”
我加重手上的力道,掐着他的脖子,“你再乱说,我就掐死你。”
他一个翻身反把我压在下面,他先是掰开我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再一手钳住我的两只手固定在头顶上。我奋力挣扎着,我堂堂跆拳道黑带,我堂堂颜大将军,居然就这么不济的被人压在地上?
我施展着我的腿功,我踢!我踢!谁知这男人竟乘着这个时候,将我两个抬起的膝盖死死地侧压在地上……大腿、小腿90°弯曲,向两侧打开,贴向地面……靠!原来做这个瑜伽动作的时候没有这么痛啊……我不敢再动,任何一处肌肉的牵动仿佛都会拉动那两条可怜的韧带。
他满意的看着我安静下来,温柔的说:“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吗?若没那药我定不是你的对手,我知道我制不住你才出此下策的,你若恨我就尽管恨好了,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我……”
“你……你先下来,我们好好……谈。”我气若游丝地打断他建立在我痛苦之上的告白。
我等他站起身后,我又说:“你先转过去。”
他依言转过身去,我小心翼翼的将左腿扶起放到右腿之上,没错,整个身体的感觉是三节,两条大腿内侧的韧带正在迅速地充血发热。我痛恨这万恶的旧社会!这厮比肖飞更可恶,根本就找不到对付他的方法嘛。
我可怜兮兮地蜷成一个小虾米,侧躺在地上按摩着两只大腿,心里盘算着,自己刚才真是冲动了,我怎么还能用同一种方法对同一个人呢?肖飞是再说不过我,再被我欺负也不敢用暴力对待我的人,而眼前的人分明是肖飞的头头,肖飞那样对待我的根源,要不是他,你一俘虏哪来的这么好的待遇,搞不好早就马革裹尸,在哪个山谷里滋养花草呢。片刻之间,我已制定作战方针——以柔克刚。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和诸葛云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人,我甚至连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了。不管事实情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都只想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他伏下身,将我抱起放置在床榻之上。我心里有些紧张,床是一个很危险的区域。嘴上却故作不满地说道:“我才起床,干嘛把我放在床上,不是说要好好谈吗?边吃边谈,我还没有吃早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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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